第二卷 第131章 回到高恒身边
鸿庆老泪纵横,他日自己羽化有何面目再见坤羽,悔之晚矣,再怎么哭也换不回来坤羽的命,只有来世再见。
“父亲无须自责,都是孩儿不好,一直谦让忍耐大哥,早知这样,早就该劝劝大哥才是,也不至如此。”
少君宽慰着父亲,羽化还能复生,但那已不是如今的坤羽,只能安慰放宽心罢了。
鸿庆举起那把无为剑,递到少军手里,“这把剑由你保管,庆林如果好好治理天下,也就罢了,如果他违背民意对不起天下,你就用这把剑惩治他,无需顾念兄弟之情,你可记下了?”
庆之托举着无为剑,仿佛托举着整个天下,天下苍生都在他的脚下,他的责任重大,一切都是庆林的,但一切也都是他的,也是整个天下苍生的。
今后他不管做什么,不都是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天下苍生考虑,他要听从父君的旨意,监督着庆林保护天下苍生。
“请父君放心,孩儿定不负父君的嘱托,只要庆林以苍生为己任,孩儿一定帮助他,如他做出保护苍生之事,如果他一意孤行伤害天下苍生,孩儿定为了天下苍生斩妖除魔,决不轻饶。”
少君在父君面前信誓旦旦,这一刻他感觉肩上的担子比泰山还重。
“这是少辛?”鸿庆仔细端详着少辛。
“是,少辛给神君磕头,望神君万寿无疆。”少辛给神君猛磕了三个头,然后低头不语。
“坤羽认你做了父亲,你可不要忘了他啊!也不枉他三番五次救你的一片心。”鸿庆嘱托道。
少辛忙说;“是,我定不忘父亲救命之恩。”
“他这个父亲比我当的称职,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我想休息了,那个香芽你们带走,我不需要。”鸿庆说完闭目不在说话。
少君看一眼小七,小七心领神会,把少辛和香芽带了出去。
少君用密语道;“父君,这丫头是大哥身边的人,我怕她是大哥派来的卧底,所以让父君考验一段时间,如父君还嫌麻烦,庆之带走便是,求父君体谅。”
鸿庆半眯着眼睛,“好,那就让她照顾你送来的那个小子吧!他最近已经有些变化。”
“好,多谢父君。”
“有时间去看看坤羽,来世是否受苦,若有机会还让他来我这里。”
“是,父君,孩儿记下了。”
少君起身来到幽思泉,看到躺在泉边的高恒,确实有些变化,脸色红润,没吃没喝倒好像胖了不少,看来在这神仙境地呆着确实与众不同。
按这样子,日后醒来指日可待,他也希望高恒快点醒过来,他也好带着少辛潇洒的离开,不然,现在他的身份既尴尬又无奈,既不能抬腿走人,也不能扔下不管,他真走了,高家人父母也会伤心欲绝,这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
总不能为了一己私利,毁了高家,秦家,与高家有关联的人....因此,如他找个理由轻易凭空消失,万一皇上起疑心,对高家动了杀心,岂不害了高家。
必须想个万全之策全身而退,虽然他不喜欢高家人,但夫人疼爱儿子的心让他多少有些顾忌。
另外,还有该做的事没有做完,他很想借助高恒这个身份为黎民百姓做些事情,之前没有这个机会,现在这个机会却是真好。
少君矮下身子,手轻轻的掠过高恒的脸,高恒的容貌有了轻微的变化,头发变成了暗红色,鼻子没有之前高挺,嘴唇比之前变厚,少君看了看甚是满意,起身走出云霄洞府,来到三人面前。
少君看向香芽,“希望你照顾好神君和幽思泉边的那个人,他叫恒远,是我的朋友,为了救人受的伤,且不可怠慢了他。”
“是,奴婢记下了,请少君放心,我定不辱使命。”香芽躬身答道。
“小七,你带辛儿回去吧!我想陪陪父君。”少君看着小七使了个眼色。
小七刚想答是,少辛却祈求的望着他,眼神里全是期待,她真是舍不得少君,这次离别又不知何日才能相见,真不想分开。
“好,我送你回去。”三个人飞身踏上祥云,腾空而去。
香芽紧紧地盯着三个人离去的背影,看少君高傲冷酷的样子,对待少辛却是无尽的温柔,几乎是百依百顺,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回去的路上小七飞快的走在前边,少辛控制着一朵云,一会往前,一会倒退,一会又转起了圈圈,把少辛急的直想哭,可这次少君却一言不发,任由她自己指挥着,他盘腿坐在云朵上,打坐修行。
任凭云在天上一顿乱飞,他就是不言语,也不着急,少辛刚开始有些着急,怎么都驾驭不好,可走了一段路找到了规律,还真就熟络起来,能控制自如了。
少辛顺利的控制一段之后,兴奋的回头冲着少君道;“我可以了,我终于......”话还没说完,云就直直的往下落去。
少辛吓的哇哇大叫起来,“啊!快帮忙,救命啊!”少君坐在那暗暗加决念咒,云慢慢的升腾起来。
到了休息地,落在稍远的地方,少君从袖中取出自己以前的佩剑给少辛给背上,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道;“这是我的佩剑,给你防身用,我等你。”
少辛抬头望着他,眼里噙了泪水,“等我。”然后凑上少君的薄唇轻轻的吻了好久,摩挲了好久,才舍得放开。
转身大踏步朝马车那里走去。
少君掐诀念咒变换成高恒的模样,飞身先回到了马车内。
众人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少辛从远处走来,这让所有人都是一愣,尤其是董海更是满脸的狐疑,张口便问了出来,也忘记了这话是他该问还是不该问,往往人一着急时都不记后果,也包括做官的。
“这大早晨的你去哪了?”董海问完,就老脸一红,觉得问的不对,人家女人自然有女人出去的道理,他这话问的岂不是没话找话外带话里有话?
“啊?”他好像还真是这个意思。
他又不是少辛的丈夫,人家出去这件事好像与他没多大关系,也问不着,不过话已出口,难以收回,问了也就问了,这脸皮厚上一厚,倒也无甚多大关系,他仍旧是那个俊美的董大人,爱他的仍大有人在,只要他自己不跟自己计较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