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示爱，她怎么会忽略了呢！

    爱杜啊！

    意思就是爱着杜时衍啊！

    她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就算谭攸凝再怎么不在乎什么世俗感情，但是十几年没有感情经历，而且是谭攸凝这种女人，有着勾人心魄的魅力。

    所以，之所以单着只有两种原因，一是她真的情感单薄，二就是她她心里有喜欢的人，并且这十几年一直都在等着那个人。

    而那个人清楚明白的就站在她的身边，就是每晚都躺在她身边的男人——杜时衍！

    心里一旦有了这个想法，那些怀疑猜忌就像是雨后春笋一般，破土而出，连带着周围所有的野草也尽数的一起被揪了起来。

    心，猛然的冰洁。

    一时间，顾曼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杜时衍，怎么面对谭攸凝。

    扭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杜时衍，依旧是面如表情，似乎对于这么一位天之娇女的装扮，没有多少感觉一般。

    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察觉到她的视线，杜时衍眼眸看了过去，结果就看到了她紧蹙的眉头。

    他已经很注意没有多看谭攸凝一眼了，哪怕是这么多年的好友，他都没有多看一眼。

    她怎么还皱眉了？

    杜时衍以为顾曼皱眉是因为他看了谭攸凝一眼，可是顾曼却是在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个正常男人。

    两人意思错过，顾曼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便回头看着谭攸凝。

    “攸凝姐，你穿这件衣服真的好好看啊。”

    好不好看，身为一个服装设计师，谭攸凝再清楚不过。

    可是，再好看的身体，再好看的外貌，如果她心里的人连一眼都不给她，那些褒奖还有什么意义。

    尤其是杜时衍就站在她的对面，可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她也知足了。

    无奈的抿了抿嘴，谭攸凝伸揽了揽顾曼的肩头，“你穿羽翼也很好看。”

    “羽翼？”

    谭攸凝点了点头，“是，昨天你穿的那件礼服叫羽翼，是我十二年前设计的第一件礼服。”

    闻言，顾曼立马摇头道：“攸凝姐，我不能穿羽翼了。”

    “为什么？”

    顾曼的表情严肃，认真的看着谭攸凝道：“那是你第一件设计的衣服，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见证者，我不能因为自己而破坏了你的回忆。”

    那是她一生中一个转折的点，是她第一件礼服，她亲设计的，顾曼不能只是因为自己喜欢而破坏人家的最美好的一个见证。

    原来是因为这个。

    释然的笑了笑，谭攸凝安抚的道：“曼，你能喜欢羽翼，明你跟它真的很有缘，而且穿在你的身上真的很合适，这么多年了，有很多人想要高价买到它，可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那么合适的如同量身定做一般的穿的那么合适。

    所以，曼，你放心穿就是了，很多事情埋在心里比形式化的摆在表面更重要。”

    顾曼真的被服了，可是一想到羽翼对于她的重要性，顾曼还是有些为难。

    不由她思考，谭攸凝已经直接推着她的肩膀将顾曼推进了换衣间。

    朝着一旁的员工摆摆，“赶紧把羽翼拿来。”

    原本谭攸凝想亲自给顾曼换装，可是她身上穿着这件价值连城的礼服，身上的钻石斗殴让她无法蹲下，便只能让员工去整理。

    等到顾曼换完衣服出来，谭攸凝原本一直维持的笑容顺价僵硬。

    她情绪的变化在一瞬间，顾曼根本没有发现，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这件羽翼，依旧是圣洁的纯白，而此刻穿在身上，因为它本身的意义而令顾曼穿着越发的心翼翼。

    顺着礼服下摆逐渐往上，笔直的一双腿，加上高跟鞋的衬托，此刻更加的纤长。

    纤细的腰肢，还有若影若显得被毛茸茸的羽毛遮挡的山丘，以及

    眼眸放大，顾曼立马伸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那那上面竟然有一个有一个红润并且有些开始泛着青紫的吻痕！

    想到今天早上被他搂着腰按在床上睡回笼觉的时候，怪不得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脖子一阵刺痛，所以所以就是因为这个吻！

    扭头，顾曼一脸震惊的看着罪魁祸首，而杜时衍却一脸坦然的，完全没有因为那个吻痕而有丝毫的变化。

    赶紧拉着身后的长发遮挡住了脖子上的吻痕，这件礼服直接将她的脖子都露了出来，如果不遮挡一下，肯定就会被所有人看到。

    而明明他知道，却还是故意这么做！

    他一定是故意的！

    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造型师文老师便过来要跟两人做造型。

    顾曼这身礼服做起造型来很简单，毕竟不是奢华性感风，加上原本就年轻，皮肤状态更是水润润的，只需轻施些脂粉调整一下起色就好。

    可是，谭攸凝身上那件礼服太过于奢华，所以文老师在再三打量两人身上的礼服之后，便决定先给谭攸凝做造型。

    谭攸凝很是大方，毕竟自己是老板，所以便让文老师先给顾曼做造型，自己穿着礼服坐在一旁观看。

    甚至，在文老师动作娴熟的给顾曼化妆的时候，谭攸凝还开玩笑的，“文老师，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偷师学艺呢。”

    “老板亲自下场偷师，让我们这些打工的可如何是好啊。”

    文老师一头离子烫的齐耳短发，随着话都在跳动着。

    顾曼第一次被人化妆，也是第一次画眼线，在有着将近30年化妆经验的文老师的下，顾曼的一个眼线都化了擦，擦了化，都后来终于化完了，顾曼也哭的双眸发红了。

    如果不是因为在化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人欺负了呢。

    顾曼化完妆，由文老师扶着站起身。

    整个过程，杜时衍都一直低着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中途他脸色苍白神色匆忙的出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脸色虽然依旧有些苍白，可是已经没有了那么慌张。

    化完妆做完造型，此刻的顾曼立马就换了一个模样。

    如果一开始，顾曼还是一直有点白天鹅的影子，此刻完全就是一直圣洁的白天鹅，全身洁白的羽毛，顺滑的肌肤，还有脸上的妆容，恰到好处的樱花妆，与她的气质交相辉映。

    身后几乎及腰的长发，文老师给她做了两个大波浪的卷，然后将两边的长发辫在一起，在后脑勺用羽毛的发卡将两绺长发盘起，与她身上的羽毛礼服做了一个回应。

    整个人因为化了妆，整个人都泛着剔透的光芒。

    蜜桃般的粉嫩，令人不由想要一亲芳阿衍，却又怕因为轻易的靠近会破坏了此刻这么完美的一副画。

    杜时衍走近，随着他的靠近，顾曼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一般，紧张的双紧握成拳。

    微微的抵着头，双眸闪着光亮的看着他。

    对上她圆溜溜的双眸，星眸璀璨，杜时衍忽然嘴角一扬，“曼曼”

    紧张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了，可是他却一直在故意拖着她的好奇心。

    “嗯？”回答声几乎不可闻。

    走上前，大轻轻的绕过她的后脑勺，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耳垂，另一只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东西，在顾曼面前握着拳头。

    在顾曼疑惑的双眸看向他放在眼前的拳头时，忽然一松，一个闪着白光的项链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