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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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姜婪将云省分局那边反馈的消息以及自己的分析都发在了家族群里,并且提出自己想亲自去一趟云省确认情况。

    他思来想去,大哥事多,基本抽不开身,四哥现在在照顾嫂子,正是刷好感的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半途而废。算来算去,好像只有他自己时间最充足,假期好请,感情还稳定,可以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地走一趟。

    赑屃和狴犴都没有反对,睚眦忽然现身,却没有跟他们联系,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尽快确认他的安危。

    姜婪走一趟云省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由于赑屃太忙实在脱不开身,次日周六时,就由狴犴约了姜婪与应峤在妖管局附近的餐厅见面,商议去云省的具体事项。

    分局那边昨天已经派了人探查,到周六早上为止还没有消息反馈过来,姜婪此行必须要尽快动身。

    三人在餐厅会面之后,狴犴难得没有找应峤晦气,而是将一个储物袋推给姜婪,神情凝重道:“我来江城带的东西不多,这里面是上次贵叔送来给陈画用的一些灵药,你留着以防万一。陈画那边贵叔会尽快再送过来。”

    姜婪没接,咕哝道:“去趟云省把老七带回来而已,搞得这么严肃干嘛?”

    他想的很简单,如果真的是老七最好,不管出了什么事导致他没有跟龙宫联系,打晕了扛回来就完事。

    多简单,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但赑屃和狴犴显然想得复杂许多。赑屃皱眉将储物袋强硬塞给他:“以防万一,老七要带回来,但你自己也要谨慎行事。如果有变故,先按兵不动传讯我们,我和大哥会尽快赶过去。”大约是觉得得太严重,他又缓和了语气道:“当然,这都是最坏的打算,你和老七能顺顺利利回来最好。”

    睚眦虽然行七,但他的性格向来都很谨慎,心眼比起老五还要多点。

    狴犴就是担心老七是出了事,姜婪独自前往会搞不定。

    要不是陈画的伤势实在还没好,他更想跟姜婪一起去一趟云省。

    “我知道。”姜婪只得收好储物袋,又跟他们商量时间:“那我今天回去就跟主任请假,买今晚或者明早的票出发去云省。”

    他看向应峤:“四哥要照顾陈画没时间,椒图他们就交给你了。”

    这是昨晚他就和应峤商量好的。

    陈画不在,应峤一个人应付公司的事情已经很忙,即便是勉强放开公司的事情和他一起去云省,三个崽子加一个九鼎留在家里没人照顾姜婪也不放心。

    昨晚两人僵持了许久,姜婪用美男计才换得应峤松口。

    应峤抿着唇,不太情愿地好。

    姜婪见状笑着在桌子底下捏了捏他的。

    ***

    从餐厅回来之后,姜婪就跟妖管局报备,同时跟街道办请了五天的假,五个工作日加上两天周末,整整七天,时间应该非常充裕,足够他往返云省了。

    请好假期之后,姜婪定了第二天一早的票,就开始收拾行李。

    应峤给他拿了大号行李箱,恨不得把家当全给他塞进去,三个崽子则窝在卧室沙发上聆听五哥出门前的殷切叮嘱。

    姜婪刚了几句,就看见应峤把之前姬献给的一匣火晶倒了出来装进一个储物戒指里,然后又把收藏室里的几块成色最好、姜婪一直没舍得吃的宝石也塞进去,最后随抓了几把碎宝石,把储物戒指塞满之后,满脸凝重地把储物戒指给姜婪戴在指上:“火晶灵气足,填肚子,带着在外面饿了就吃。”

    姜婪缩回,看了看里面满满当当的零食,又有点想吃,又有点不好意思,就十分虚伪地推辞了一下,以示自己并没有这么能吃:“你不要留着跟庚辰换东西吗?我最长也就去一周,要是顺利的话还能提前回来,没必要带这么多吧?我也吃不完”

    “吃不完剩下的再带回来去找庚辰,多带点总没错。”应峤其实觉得还有点少了,只是储物法器数量不多,带多了姜婪行动也不便,只好打住了。

    听他这么一,姜婪就高高兴兴地应了:“你得也有道理。”

    反正带多少他都能吃完!

    他喜滋滋地摸了摸储物戒指,已经有点迫不及待想出差了!

    这一晚,两人尽兴亲昵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一早,应峤便开车送姜婪去场。

    姜婪拖着行李箱,朝应峤和弟弟们摆了摆,拖着他沉甸甸的零食箱走进了登口。

    目送姜婪离开,等到飞往云省的飞准点起飞之后,应峤才带着崽子们离开场。他先送江迟去了辅导班上课,然后才带九鼎和椒图狻猊去了公司。

    陈画养伤,几个助理使唤起来远远没有陈画顺,很多事情他只能亲力亲为。他在办公桌前处理公务,九鼎则和椒图狻猊在沙发上玩游戏。

    等到事情处理完,也到了下班时间,应峤就带一串崽离开公司,接上江迟,然后找个餐厅吃晚饭。

    晚饭吃完后时间还早,想到男朋友不在家,应峤就不是很有动力回去,给姜婪发了个消息之后,就带着崽子们去了局里,看看陈画和庚辰。

    陈画骨头现在已经完全愈合了,只不过因为妖核恢复还要更长时间休养,使得他现在比普通人还要虚弱许多,也就是精神状态好一点,能在狴犴的搀扶下溜达溜达。

    应峤带着崽过去的时候,就看见陈画又和狴犴在争论什么。

    狴犴里还提着个折叠轮椅,正苦口婆心地劝:“你坐轮椅上,我推着你去外面散散步不是正好?你的骨头新长好,身体又虚,还不能走太久。”

    他就不明白了,轮椅多方便啊?陈画怎么就是不肯坐呢?

    陈画满脸抗拒:“是男人就不能不行,我只是受了点伤,又不是残了,坐什么轮椅?”

    局里人来人往大庭广众,多少双眼睛盯着,被狴犴用轮椅推着走,他不要面子吗?

    这绝壁不行。

    “”狴犴闻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照顾了陈画这么些天,耐心早就被磨练出来了,就心平气和地继续劝。

    发脾气是不可能发脾气的,毕竟还想讨老婆。

    倒是走近的应峤刚好听见,嘲笑道:“就你现在这样,跟残疾有什么区别?”

    他上上下下扫视陈画,脸上表情写满了对弱鸡的嘲讽。

    “”

    陈画一口气噎住,愤愤瞪他,狗币怎么又来了!

    看见他晚上汤都要少喝一碗。

    陈画自觉狗不过应峤,智地闭嘴没有发言。

    但他不话,狴犴却不高兴了,应狗怎么话呢?

    有没有对嫂子该有的尊重?

    他不悦地审视着应峤:“你要是视力不好,就尽早去做个检查,别拖着,不然越拖越严重。免得到时候老五回来了,还得怪我没把你看好。”

    陈画一听立刻接话:“对对对,眼瞎就早点去治。”

    两人一唱一和,陈画腰杆都挺直了。

    应峤看了他半晌,嗤了一声:“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

    腰板也硬了,人也不怂了。

    他深深觉得当初选了狴犴做同盟可能是个错误,看着架势,陈画以后还不得爬他脑袋上去?

    关键是还不能揍,不然肯定得演变成家庭混战。

    应峤得暧昧不明,但陈画多精啊,一下就听明白了,他嗖地缩回扶着狴犴的,欲盖弥彰地:“今天走累了,我先回去了。”

    完就费劲地自己往回挪。

    狴犴见状上前扶住他,胳膊穿过他腋下让他半个身体靠在自己肩膀上,皱着眉轻叱道:“走不了就别逞能,你要是觉得局里人多不便修养,我跟泰逢一声,把人借一阵,搬到我那儿去养着。”

    虽然他在江城还没有置业,但只要陈画同意,他可以立刻就去买!

    可惜陈画还是摇头拒绝了,但过了一会儿,大约是觉得局里实在不太方便,又哼哼道:“我名下有套别墅,我回去修养就行。”

    狴犴闻言立刻道:“那就去你家,姜婪出差,我也不想和应狗朝夕相处,正好去你家住一阵,还能顺便照顾你。”

    打蛇随棍上用得十分熟练。

    毕竟这些天他已经悟出来了,看多少书学多少技巧都没卵用,不要脸才是正理。

    实践了几次后狴犴尝到了甜头,决定把不要脸继续到底。

    “”

    陈画默了默,到底没能拒绝:“行吧。”

    狴犴扶着陈画去休息后,很快就又出来,见应峤还等在原地,心想好歹还算有点眼色。

    便上前询问姜婪的情况。

    虽然姜婪中午抵达云省后就在群里报了平安,了大致的行动,但情侣之间肯定会得更多更细。所以狴犴才特地找应峤询问细节。

    应峤果然知道的更多点,他道:“姜婪在酒店落脚之后,已经联系上了云省分局,下午应该会跟着分局的人去探查古佤族可能出现的地点。”

    古佤族或者这个重叠空间出现完全没有明确的征兆,唯一可以作为参考的,便是格外火红的晚霞。

    但晚霞平时也会出现,范围又大,鉴别起来十分困难。昨天分局就跑了几个地方,并没有半点收获。今天他们又锁定了几个地方,姜婪也会一同前往。

    应峤来局里之前给姜婪发了消息询问情况,还没收到回复。

    听到姜婪还没回复之后,狴犴就没有兴致了:“要是有新消息再告诉我,过几天陈画可能会回家休养,我也一起过去。”

    完敷衍地朝应峤摆摆,又挨个揉了揉弟弟们的头,塞够了零花钱,就转身回休息室去了。

    应峤则带着崽子们上楼去看庚辰。

    今天的庚辰对比之前,似乎有点抑郁。

    他一个鼎待在角落,好像在自闭。

    九鼎上前戳戳他,跟他话,却发现他根本不理睬,他有点担心地转过头问应峤:“他不跟我话。”

    应峤皱眉打量他半晌,又看了看占据整面墙的大镜子,询问工作人员:“他怎么了?”

    难道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丑,所以自卑了?

    工作人员也有点奇怪,正想跟应峤反映情况呢。

    “他今天情绪好像不太高,连妖兽奶都不肯喝。”

    按惯例每天早上新鲜的妖兽奶送到后,工作人员都会倒进鼎里,而青铜鼎则会咕嘟咕嘟地飞快喝完。

    但是今天他去倒妖兽奶的时候,却发现青铜鼎开始到处滚,看着像是在躲一样。后来他把妖兽奶挪开,发现青铜鼎果然不到处乱滚了,只不过接下来一整天,他都默默地蹲在墙角一动不动。

    明明只是一尊鼎,但看起来就是很忧郁。

    “奶都不喝了?”九鼎一听顿时就惊了,越发担心他的智障父亲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他脸都快贴到鼎上去了,嘴里嘀嘀咕咕地跟庚辰话。

    倒是应峤盯着一动不动的青铜鼎看了半天,忽然挑眉道:“庚辰?”

    青铜鼎一动不动,宛若假鼎:

    “你不会想起什么了吧?”应峤眯起眼审视着他。

    “”

    青铜鼎还是一动不动。

    应峤嘴角一扯,冷笑着对工作人员道:“今天的奶呢?搬过来我亲自喂他喝,”

    他紧紧盯着纹丝不动的青铜鼎,又继续道:“顺便拍个视频告诉姬献,就她男人闹着要见她不肯好好喝奶,让她亲自过来哄。”

    青铜鼎:

    庚辰终于憋不住了,破口大骂:“应峤你个兔崽子,这么多年没见怎么就一点好都没学?!”

    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当人!

    讨人嫌!

    作者有话要:  庚辰:#¥#%#¥%#(脏话

    龙龙:(翻账本)欠款结一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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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努力粗长啦!

    大家端午安康呀。

    虽然有点晚但还是抽00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