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个地方变成怎样，她都不喜，宁静致远也好，阴寒溴冷也罢，她与这个地方，与这里面住着的人都不该有什么牵连。出了宫门，栖凰呼出一口浊气，回首伟岸的宫门心底浮上一抹苦笑与无奈。这样压抑的地方原本不是她喜欢的，不见也罢。她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家，一个属于她和北冥沧凛的家。那个家不会每一句话心翼翼，每做一个动作温婉得体，没吸一口气都要战战兢兢。

    “姐姐！”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栖凰闻之阴郁忽而烟消云散。

    “喏，赏你的。”栖凰将玫瑰饼转赠给雀儿。倒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这甜腻的东西她原本就不喜欢。

    “哇，姐姐，这个季节还有这好东西。”着咬了一口。玫瑰花的浓香配着酥脆软糯的饼，简直是冬日里的极致体验，不断地刺激雀儿的味蕾。“哪里来的。要知道前些日子我让御膳房做，他们都拒绝了，是没有玫瑰花。”

    雀儿吃得起劲，这个季节这样的零嘴确实少见。

    “李夫人给的。”栖凰言简意赅。

    “呸呸呸”雀儿一听像是吃了什么毒药一样，赶紧吐了出来。“姐姐，她的东西你也敢接。你是要害死我呢。完了完了，会不会下了毒啊，我死了怎么办呜呜呜”雀儿夸张地大叫。

    “没事儿，我看了，没有毒。”栖凰无奈地扶额。

    “真没事儿？我不信，她平日那般嚣张跋扈，恨不得把母后给”雀儿想着又不敢了，这种事心为妙。

    “她么？或许以前那个她是假的吧。可惜了，她是个好女人。”栖凰回想着那个优雅的女子。

    原本没有对错，身处在这个世道的女人沉沉浮浮由不得他们。

    “姐姐你可是生病了？”雀儿抚上她的额头。

    “放心吧，无事。雀儿，我今天去看他们母女了。传闻没有错，他们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李公主心智只有六岁。可李夫人对李公主依旧宠爱得紧，就像寻常人家母亲宠爱女儿一样。”栖凰着有些羡慕。这个深宫里如狼似虎的人那么多，即便是儿女之情也变了味道。可他们母女却没有，相扶相持，仿佛寻常百姓家一般。

    “这是不是父皇喜欢她的原因。”雀儿低落的问。

    “也许吧。”栖凰叹息着回答。

    “可是母后曾经也那般单纯善良。”雀儿不满地嘀咕，看着上的玫瑰饼，心里不是滋味。曾经她的母后也会给他们做零食。虽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她却会很多东西，玩意儿，酥饼，糖果应有尽有。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变了，母后越来越繁忙，每天都很劳累，根本没时间为他们浪费时间。他们也不会去要求什么，因为他们的母妃很累，累得让人心疼。

    “好了雀儿。你还没，找皇姐何事。”栖凰看着来人打趣。“难不成想跟着姐姐嫁到侯府？”

    “姐姐，你就别打趣我了行不。我要干生出这样歹毒的心思，明儿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得了。”雀儿向来不喜拐弯抹角地话，有什么也就直了。

    “这么严重？”栖凰娇笑。

    “可不。你家那位常山侯，我可不想和他有关系，保不准哪天就被丢到山野里喂狼。听他之前后院有个妾不就是被扔出去了，惨烈得很。妹我还年少，还未享受美好的时光。”雀儿着那侯府的实权可当真是嫌弃的很。

    “那不知道雀儿追着姐姐不放是要作甚？”栖凰挑眉，看着雀儿那张略红的脸。这姑凉怕是遇到什么心上人了吧，瞧她的神色不就是害羞么。

    “没有啦”雀儿羞赧地低头。“姐姐可不可以让我去侯府住几日。你放心，妹妹对侯爷绝无心思，再了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那雀儿是想去私会情郎？”栖凰调笑道。

    “姐姐”雀儿羞红了脸。

    “可姐姐记得侯府除了凜的属下没什么美男子吧，难不成雀儿遇上了什么神仙？”栖凰随口一，只是为了打趣雀儿，却不想一语成谶。

    “姐姐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可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雀儿回想白泽的容颜和神出鬼没的功夫。

    “哦。”这下轮到栖凰惊讶了。能再侯府来去自如还不被北冥沧凛发现的人寥寥无几。除非那不是一个人，而是妖或者其他什么东西。“雀儿，皇姐并非要管理的私事，但是有些人不能接触。你还不知道人间险恶，若那个人意图不轨，皇姐怎么和母后交代。”栖凰严肃地道。

    “雀儿明白。”雀儿失落的回答。

    “是不是你之前提到过的白泽。”栖凰皱眉问道。

    “是的。皇姐，他不像是坏人。而且，依我所见，他可能比侯爷还厉害。”雀儿没什么心，栖凰这么一试探，她到是托盘而出了。

    “白泽白泽”栖凰独自喃呢。这个名字好熟，是在哪里听过，是什么时候，什么人曾经对她过。“白泽”栖凰仔细回想她所有的见闻。“上古神兽！”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答案。她却没有喊出声，而是在心中震惊了一番。可她没记错的话，白泽已经灭绝了，而且在几千年前就灭绝了，人们对他的记忆很模糊，只是凭着世代相传才有些许不尽真实的记录。

    那么这丫头遇到的男子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比北冥沧凛厉害的人物，除了妖那就是魔或者神难道是神吗？

    “雀儿，那人你确定没有危险。”栖凰严肃的问。

    雀儿也不确定，她毕竟只见过一面啊，哪里知道是不是好人，只是凭着自己的自觉，那样一个谦谦公子应该不是坏人。“皇姐，我只是觉得他似曾相识，本能的觉着他不会伤害我。”

    “似曾相识”栖凰低喃。雀儿见过无数男子，可从不曾动心，更别什么似曾相识了。那么那个人到底是谁？栖凰思绪凌乱，似乎所有的事情越来越乱，越来越不受控制。她唯一确定的是这个白泽绝不是人。想罢，她担忧地看着雀儿，这个她唯一的亲妹妹，以后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