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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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赏花会?夏夫人想打的主意是想让自己丢脸吧。

    自己身体的原主,怕是从来都没有去过这样的宴席。

    夏溶月故作惶恐状,假意推辞道:“这样不好吧,我什么都不懂,会给母亲您添丑的。”

    ‘添丑’这两个字,深得夏夫人心。

    她想的,就是要她出丑。

    于是夏夫人笑:“不会,溶月,你也这样大了,傻病又好了,是时候出席一些这样的宴席了。”

    夏溶月犹豫了一会,像是下定了决心,点头道:“母亲,我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

    “哎,这才是我的好溶月。”夏夫人俨然一副慈母的样子。

    之前与夏溶月的争执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夏溶月,又成了她的‘好溶月’。

    “母亲,没有什么事孩儿就先下去了。”夏溶月行了一礼,依旧不等夏夫人说话,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没有回头看一眼。

    夏夫人的心情极好,也没有再与她追究。

    她看着夏溶月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光。

    夏溶月快步走在回离愁院的路上,偶尔有几个丫鬟朝她打招呼。

    在夏夫人处的事情转播的很快,自己不傻的事情几乎整个府都知道了。

    这怕是夏夫人特意授意的,不然,没有她的允许,谁敢乱嚼舌根?

    “姑娘,您慢点儿。”白莲几乎是小跑才追上夏溶月的步子。

    自己家姑娘,怎么不光不傻了,走起路来还像是飞起来一样呢?白莲在心中暗暗嘀咕道。

    听白莲在后面叫喊,夏溶月这才放慢了一点步子,等了等她。

    “白莲,你这体质可不行,下次早起,绕着夏府跑两圈。”夏溶月的职业病又犯了,她觉得想白莲这样的体虚,应该多多运动。

    白莲苦了脸,但是姑娘说的就一定是对的,自己以后还是早起跑一跑才对。

    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摒弃在脑后,白莲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姑娘,夫人明显就是想要你难堪。”

    “此话怎讲?”虽然夏溶月已经知道了夏夫人的意图,却也不知道她具体想要干什么。

    “赏花会,可是要吟诗的,姑娘,您哪里会作什么诗。”白莲见夏溶月根本不知道这一档子事,心中的担忧更甚。

    不过她可不敢当着夫人的面提醒夏溶月,不然,自己怕是要挨板子,还有被夫人给卖出去。

    虽然姑娘的脸面很重要,但是自己豁出性命,也不一定能帮到姑娘呀,反倒是会给姑娘添麻烦。

    “作诗?那又何难。”夏溶月摇头,这是世界明显不是自己先前的那个世界,也就是说,自己原先世界的诗词,这是世界恐怕是不会有的。

    她自然不会去问白莲。

    作为一个丫鬟,她会写字就已经是很不错了,难道自己还要指望她能吟诗?也是太为难她了。

    不过白莲问不到,不代表有人问不到。

    *

    夜间,闻到一股甜甜的糕点味儿,夏溶月坐起身,直直的看向窗外。

    黑衣人的手段果然厉害,自己才刚刚在夏府落脚,他居然就能找来。

    佩服,佩服。

    黑衣人从房中开着的那扇窗子中跳了进来,正好看见夏溶月在看着自己。

    不用脑子想,他也知道夏溶月不是在等自己。

    想着,莫名气恼,他将两个纸包扔进了夏溶月怀中,“你要的吃的。”

    果然,床上坐着的那女人的视线马上就转移到了那两个纸包之中。

    她欣喜的打开,望着里面的糕,抬头问黑衣人道:“这是什么糕?绿豆糕?”

    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竟然也有绿豆糕!

    就是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一样。

    “绿豆糕和红枣糕。”黑衣人没好气的道。

    还有谁敢支使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自己被一个女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支使!

    知道墨九在知道他要去买糕点的时候看他的眼神么?

    那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表情,让他想直接撕了他的脸。

    夏溶月才不管这么多,她从纸包中拿出一只绿豆糕,放进嘴里。

    绿豆糕几乎是立即化在了她的口中,甜甜的滋味,让她的眼睛弯成了一道缝:“好好吃,你要不要尝一点?”

    黑衣人才不喜欢甜食,当即拒绝了夏溶月的提议。

    这种甜腻腻的东西,只有女人才会喜欢。

    夏溶月示意黑衣人坐在自己身边,她好替他扎针。

    黑衣人这次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径直坐了下来,顺便去了自己的上衣。

    反正夏溶月对他也没有特殊的心思,他算是看明白了,既然她一个黄花大闺女都不在乎名节这种东西,他又为什么要替她在乎?

    至于自己,是没有名节这种约束的。

    夏溶月见他这样主动,便从自己的枕头下摸出银针,将糕点换到左手,右手拿着银针,就对准黑衣人的胸膛,看似随意的插了进去。

    “你就这样马虎?”黑衣人看见夏溶月的动作简直不能再随意,忍不住开口道。

    他甚至还看见夏溶月一边插针,一边往自己嘴里塞一块糕点。

    这样不专心的态度,简直是糟蹋自己对她的信任。

    “你觉得疼么?”夏溶月含糊道。

    黑衣人摇头,疼?夏溶月扎针,他向来都不觉得疼。

    “那不就是了,要是你疼了,就是我错了。”夏溶月说话间,又往黑衣人胸前插了两针。

    黑衣人恍然大悟,原来夏溶月扎针,从来都不是随意乱扎的,而是有着固定的位置。

    难怪针扎在身上不会痛,原来是这样的道理。

    “这些东西,是谁教你的?”黑衣人忍不住好奇道。

    他从未听说过这种手法,夏溶月的年级这样小,就会这种高难度的东西,还如此纯熟,她的身后,一定有个高人。

    “天知道呢?”夏溶月回答道。

    她告诉黑衣人什么,自己是一缕幽魂?带着这个世界没有本领?那恐怕是会被直接打死。

    “天知道?”黑衣人又问了一句。

    他不太明白夏溶月这句话的意思。

    夏溶月听他这样问,心思一转,笑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黑衣人一懵,那是什么?她到底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