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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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婚约在身,不能嫁你。”蔚兮着,忽然觉得窗户外面的河风也不凉了,当下忍不住将身子靠在了船舱板上,顺带将伸出窗外,降降温。

    吴邕看着蔚兮渐渐潮红的脸,拿出了自己的巾子,想要给蔚兮擦脸,却被蔚兮打开:“别靠近我,我是真的为你好!”

    “上了我们疍家人的船,就算你有婚约在身也无所谓。”吴邕收起了巾子,席地而坐,看着蔚兮。

    蔚兮有些恼的看着吴邕:“离我远点,你太近了!”

    吴邕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蔚兮。

    疍家人猎了陆路人做媳妇儿,第一夜大多不愿意,所有必备疍家人秘制红酒,听,一般女人一杯酒下肚就会意乱情迷风情万种。

    吴邕看着蔚兮强作镇定的样子,不由唇角微勾:“这辈子,我都会不会离你很远的,你是我媳妇儿嘞。”

    体温越来越高,蔚兮的脑袋也渐渐的乱了,她皱眉看着眼前的吴邕,却眼花的发现吴邕的脸变成了姬恒的脸。

    她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坐着的人桃花眼弯弯,笑的灿烂无双。

    “姬恒!”蔚兮一边咕哝一边拿出银针,想要自己给自己扎穴位解身上的酒劲,“你明知道我不能喝酒,还给我酒喝!”

    而坐在一边的吴邕瞧着蔚兮一边慌乱的给自己扎针,一边喊着姬恒的名字,不由脸色一变。

    “冰水,冰水,好烦!”蔚兮忽然发现自己连银针都捏不起来了,气的一把甩开银针,然后一脚朝‘姬恒’踢去:“离我远点,不然我吃你嘴巴!”

    她有点控制不住的想要往‘姬恒’的身上扑。

    奈何她的一脚踢上去,像是踢在了棉花上一样,整个身子忽然被人抱起。

    “媳妇儿也认识九爷?”

    被吴邕抱在怀中,蔚兮觉得浑身都舒服多了,使劲的往吴邕的怀中缩了缩,眼神也清醒了两分。

    “吴邕。”认出了吴邕之后,她想要推开吴邕,但是忽然接触到了吴邕的胸膛,却像是黏在了上面一样收不回来。只软软的了一句:“麻烦你离我远点。”

    “男人怎么可以离自己的媳妇儿远。”吴邕将蔚兮放在了床上,然后忍不住顺势压在了蔚兮的身上。

    吴邕属于结实型的男人,压上来的瞬间,蔚兮就觉得像是有座大山压了上来。

    “重!”

    吴邕脸一红,微微撑起了身子,看着身下眼睛含水的人儿。他也是第一次,不知轻重:“抱歉,我会轻点。”

    红酒后劲上来,蔚兮看着自己正前方的脸,一会儿变成了姬恒,一会儿变成了吴邕,头晕的抬捂住了眼睛。

    “姬恒,你又想做什么事情坑害我。”

    “哪个姬恒?”

    吴邕的声音。

    令蔚兮觉得恐惧的是,她竟然觉得吴邕的声音,特别的好听。

    还有这姿势,有点像姬恒在破庙中对她那种事情的姿势。

    想到了吴邕会对她做那种事情,蔚兮没由来的觉得恶心,而且身心抗拒。

    身体的叫嚣,本能的抗拒,让她祭出了中的匕首:“给我冰水!”

    吴邕看着身下眉头紧皱,明明已经开始迷糊,却还是不愿意顺从的女人,征服欲忽然就涌上了心头,他轻而易举的夺下了蔚兮中的匕首。

    “我会比冰水让你更舒服。”

    温软的轻吻,落到了眉心,有别于姬恒的男人气息,让蔚兮抗拒不已。

    她身上还有刀留下的伤口,已经结疤,她撑着一丝理智,猛地扣掉了一块疤,撕皮扯肉的痛让她猛地清醒。

    蔚兮瞳孔猛地绽放的清醒,让想要解蔚兮衣服的吴邕一愣,然后就被蔚兮一脚踹下床。

    清醒的蔚兮一把拽开了床单,然后将吴邕绑在了椅子上。处理完吴邕,她跌跌撞撞的找到了一个风口最大的窗子,然后盘腿坐下。

    上次她喝了酒,姬恒给她准备了冰水,但是她还是很难受,后来姬恒教给了她一段口诀,可以静守心神。

    深吸一口气,她面迎窗口,盘腿坐下。

    整个过程中,蔚兮都在跟自己的意志力做抗争,让她保持清醒的办法就是疼痛。

    吴邕同样自习武,蔚兮匆忙之下绑在他身上的被单宽松无用,在蔚兮盘腿坐下的瞬间,他就解开了束缚。

    看着蔚兮停止的背影,他没有在上前,因为他刚才清楚的看到了蔚兮扣下疤痕的行为。

    她宁愿疼痛,也不愿意顺从。

    疍家人的规矩是,女人第一次不愿意,就算是用武力也要征服她。

    “媳妇儿,红酒的酒劲你这样是熬不过去的。”吴邕走到了蔚兮的身后,却没有再上前去触碰蔚兮。

    蔚兮背影坚定,让他改变了想要强迫她的想法。

    他能感觉出来,若非是心甘情愿,便是强迫了她,也留不住她。

    这个倔强的女人,真是让他意外。

    他在她不远处坐下,同样盘腿入定。他等她坚持不住,主动投怀送抱。

    然而,美人没有等来,却等来了湖州府连夜出兵的围剿。

    岸上火光通天,知府衙门的人亲自给疍家人递了消息,直接出了主题:疍家人抓了国师府的大姐,未来的太子妃,要求疍家人归还。

    原本沉静在有少主母喜事中的疍家人,全部沸腾了起来。

    疍家人第一时间认为这是陆路人的借口,是知府衙门想要对疍家人出的理由。而且还趁着疍家老大重伤昏迷的日子,几乎第一时间,整个疍家人防备起来。

    岸上,陈业扬看着突然朝河中移动的疍家船只,一个头两个大。不由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对旁边摇扇恣意的姬恒笑道:

    “这这这,还请九爷稍安勿躁,这疍家人天生警,咱们深夜来访,他们难免害怕。”

    “害怕不害怕爷不知道,爷估摸着时间,这会儿嫂嫂应该和那吴少主喜结连理,床上欢愉呢。爷就寻思着,嫂嫂在陈知府这边出的事,是不是国师大人暗中安排呀?”

    陈业扬脸色煞白:“国师大人忠心耿耿,为我宸国呕心沥血,更是真心实意要将女儿嫁给太子殿下,以固太子之力。这事绝对和国师大人无干!”

    “哦,爷还以为国师大人看不上太子哥哥,故意将女儿许个渔夫,来讽刺太子哥哥呢。”

    在场国师党皆一凛。

    庄器不再管三七二十一,脚尖才水,朝疍家人的船只飞去。

    “嫂嫂若是毁了贞洁,爷代表东宫,拿诸位问话。”

    姬恒浅笑着晃悠着扇子。话间,他的眼神一直锁着那个红色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