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神仙
夏天刚进衙门,远远的就看到得了夏府尹的准信得意而出的江家两位老爷,他下意识的想避一避,可转念一想,自己又没做什么坏事,反到是这江家的两位老爷才有可能是做坏事的人。
于是夏天便大摇大摆了迎了上去,笑嘻嘻的道:“江大老爷,江二老爷,这江公子尸骨未寒,头七还未过,两位老爷竟是为了江家四处奔波,忙碌至此真是可敬啊。”
“臭子,若不是你,我儿怎会死!”
江运宁从一开始就将江永安的死算在夏天的头上,虽然后来觉得事有蹊跷,可对夏天的怨恨不减,今日见夏天见了他们不仅不躲避,还如此调侃他,顿时暴跳如雷,边边向夏天冲了过去。
“大哥,别冲动。”江运侨一把将江运宁拉住。
“江二老爷得极是,我啊跟我那幼弟比不得,不知道给我爹惹了多少祸,我爹早就烦透了我,若是今日在此被你们打伤了,回去一不心像江公子那样莫名的死掉了,我家可没有什么姨娘的,到时二位两爷可就惨了。”
夏天显然并没有被江运宁的气势吓到,仍然笑嘻嘻的道。
江运宁一听夏天这话,脸色就极其古怪,哼的一声甩开了江运侨抓着他胳膊的,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
“夏公子真是好口才,但愿你能永远如此!”江运侨也笑嘻嘻的到,看着夏天的眼神却是无比恶毒,完便追着江运宁去了。
“可是我现在无比的爽快!”夏天朝着江运侨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自言自语的到。
“儿子见过父亲!”夏天转身进屋,就马上无比乖巧的给夏府尹请安。
“免了,你刚刚在外面的话为父已听到了,叫你时时对我行礼,也难为你了!”夏府尹抬头扫了一眼夏天,又低头继续看文书。
“儿子猛浪了,请父亲恕罪。”夏天见了夏府尹这副不怎么搭理他的模样,又赶紧赔罪。
“你做了为父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了为父想而不敢的话,为父刚刚还郁闷的心情现在是舒爽的狠啊!”
夏府尹看着夏天这副恭敬心的模样,将中的文书放下,强压着笑道。
“就是吗,这世道啊就是做坏人比做好人过得舒坦,所以啊坏人才能祸害千年,好人不长命。”
夏天一见夏知府隐约的在夸他,一得意便将中的扇子一挥,摇头晃脑的道。
完,回头望向坐在上位的夏知府,只见他又拿起文书,俨然一副官老爷的样子。
“父亲,我何时才能去看方秋啊。”夏天马上又把快要翘到天上的尾巴给收了起来,换做恭敬的模样。
“你直接去狱中,我已吩咐好了。”夏府尹并未抬头,一边看着文书,一边道。
“谢父亲。”
夏天赶紧提起为方秋准备的饭菜便退了出去,在整个金陵城,他就在夏府尹的面前不是很自在。
“谁让别人是你的爹呢,养你长大,你就欠别人的了。”夏天嘴里声的嘀咕着。
夏府尹待夏天离去,才抬头看着夏天消失的方向,神色复杂,不知道有了这样的一个儿子是幸还是不幸。
金陵府的牢狱就在金陵衙门隔壁,夏天不一会就走到了,有了夏府尹的安排,夏天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关押方秋的地方。
方秋正端坐在草席上,看这神情跟在品茗阁品茶的神情无异。
“就是皇上的儿子们也未必有你如此的仪态,与你一比,我才是护卫,你应当是公子。”夏天笑嘻嘻的道。
“公子笑了,若不是因为公子,方秋在这牢中也不会受如此优待,这间屋子可比外面许多穷人的住的好许多倍。”方秋淡淡的道。
“你偷偷的告诉我,你是不是天上下来历劫的神仙?”夏天突然凑向方秋,一脸贼兮兮的问道。
“这世上可有神仙?”方秋上退微微向后退了退道。
“不知道,不过我却认识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孤身一人去历劫了,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夏天有些失神的道。
“真没想到这世上原来还有让你挂怀的人。”
方秋有些遇外的看了远夏天到,他与夏天相处两年。他眼中的夏天第一眼看去总是极为热情,等你走近却又发现他极为冷漠,夏天总是有意无意的与人保持着距离。
就连与夏府尹和夏夫人,方秋都能感觉到夏天与他们之间看似无间,可是又多了些客气。
“你的关注点总是与别人不同,若是别人,一定会被那神仙般的人物吸引的。”夏天叹了一口气到。
“我连眼前之人都无法看透,为何又要去关注一个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面之人?”方秋淡淡的到,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个,又用充满探究的目光看着夏天,道
“这次,不定我就要被拉去抵命了。不管怎么总与你有些关系,我大方点也不与你计较。不过在我临死之前,你能不能让我明白你是怎么成为夏府尹的儿子的?”
“原来你跟着我两年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啊。”夏天似笑非笑的看着方秋,突然奏到方秋耳边低声道:“这是一个秘密,不告诉你!”
“早知道你就会这样!”方秋仍然一脸淡漠的表情。
“没劲!”夏天见自己无论怎么样,方秋总是一脸淡然,有些无趣的到。
完夏天看了看方秋转了转自己的眼珠子,道“看你这样子,脸上分明写着‘我不会死’,哪里像快要死的人。恐怕我猜的不错,你啊肯定是哪个神仙家的人,出来跑着玩的。这事啊,就算我爹搞不定,你的神仙家人一定会搞得定的。”
“我若真有神仙的背景,哪会懒在你身边给你当护从。”方秋有些暗然的到,眼眸低垂,掩去了满眼的涟漪。
“嗯,终于有点别的表情了,一看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你不会是前朝的落难王孙吧?”夏天似是一下子来了兴趣。
在瑞国统一中原之前的短短五十年,曾经有数人称帝称王,方秋是哪家帝王的后代也不无可能。
“公子的故事恐不比方秋的少!”方秋瞬间又恢复了自己以往的冷淡。
“没意思!”夏天撇了撇嘴到,随后他又认真的看着方秋道:“不对,应该是谁都没有你够意思。”
“若是你江永安的死,那就不必了。若是我将事情全扛下来,你和你的府尹父亲一感动,定会尽力为我开脱,我还有一线生。若是我将你拉下水,将来不管你死,你活,我方秋可活不了了。”方秋道。
“何必将自己和别人都得如此不堪。”夏天长叹一口气到。
“我若告诉你我从三岁开始就学人性之恶这些东西,你可相信。”方秋是笑着这话的,可是笑容的满是讽刺。
“你的家人一定是疯了?”夏天被方秋的话惊住了,随后又在想方秋的身份真不会被自己胡猜猜对了吧,除了那些无情的帝王这家,平常人家哪有这样教孩子的。
“你以为谁都像夏大人,事事都随你。这天下,像我这样的经历的人多了去了。”方秋给了一个夏天一个眼神,那眼神分明是在嘲笑夏天幼稚。
“你在笑我幼稚!要我知道我可比你”夏天用指着自己,话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那么方秋谋士,你可帮本公子分析下江永安这个案子。”夏天看方秋一副看孩的神情看着他,有些不服气的问道。
“如果我猜得不差的话,你们夏家可能要到大霉了,江永安的死只是一个引子。”方秋淡淡的道,仿佛这事与他无关一样。
“用你?我的第六感是很灵的,我也感觉到了,可是为什么,这完全没有道理啊?”夏天真的有些迷糊了。
“天威难测,能有什么道理,昨日还在歌舞不停,今日全家覆灭的例子还少了?”
“我,你这思维也太发散了吧,江家虽富可是在皇帝那也排不上队吧,他能用一个儿子就能换咱们全府的命。”夏天拍着胸口道。
“江家虽然在皇帝那排不上队,可是也能上达圣意的。而如今夏家虽然不招人喜欢,可是真正能决定夏家命运的也只有皇上。若不能将夏家打倒在地,我实在是闹不明白江家的人这样折腾是为了什么,以夏府尹的段,此事过后江家恐怕永远宁日了。”
“嗯,咱爹确实是有仇必报之人。”夏天点头到,当年对他母亲不敬的人都被府尹大人折腾的够呛。
“可是别是江永安死了,就算是江老太爷死了,在皇上那里也不值一提吧。”夏天问道。
“所以江永安的死只是一个引子,真正厉害的段在后面。”方秋道。
“什么段?”夏天追问到。
“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方秋白了一眼夏天。
“了等于白!还让我越加的愁了。”夏天愁眉苦脸的道。
“我到是看不出你哪里愁了。”方秋斜看了一眼夏天到。
“我愁也没用啊,该来的总会来的,要是真要大难临头了,那我得抓紧时间享乐;若是这只是虚惊一声,我也用不着愁啊。”夏天一脸正经的到。
方秋见夏天瞬间又变成了纨绔子弟的模样,一脸无语。
“我得不对?再了,这个世界是属于聪明人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何必想那么多。”夏天笑嘻嘻的道。
“公子就不怕?”方秋到。
“如是命中注定,怕又有何用?不如及时寻乐,多快活一天是一天。”夏天仍然笑嘻嘻的到,眼中却有些晦暗不明的情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