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搭皇家的车
接下来的案子的审讯就很简单了,由于江老太爷发了话,府中的人都是相当配合,原本证据充足就变得更充足了,第二天江运侨和江永平父子以故意杀人罪而被判死罪,等待秋日皇帝审批后处斩。
而江老太爷为何如此配合,一时因为此时他不得不配合,任何人的利益都比不上江家的利益,他虽然心疼江运侨、江永平,但是继续纠缠下去,对江家豪无益处。
至于三皇子的人,眼见事不利,早已脱得干干净净,自然不会为了一个江家而将自己陷入其中的,这就是棋子的悲哀!
这么做,江老太爷起始也不是没有犹豫过,只是与江永水的一席谈话后便没有再犹豫。
“你这样做,不怕事后老夫处罚你!”事后,江老太爷将江永水叫到道观,退去所有的人之后道。
“爷爷不会,若不然二十年前,父亲就不会白死,娘亲就不会被再被逼嫁给江运侨!”江永水淡淡的到,眼睛真盯着江老太爷,眼神里全是嘲弄!
“你!你是老三的儿子!这,这也难怪”江老太爷先是一惊,很快便又释然,接着便又疯了似的笑道,连笑边道“报应啊,报应!”
这笑声在夜里很是凄然!
江老太爷的这一辈,江家本是人丁兴旺,人丁兴旺也有人丁兴旺的坏处,那就是分家产的人多了!
几经厮杀,最终存活的便只有江老太爷。自此江家人丁便慢慢凋落,江老太爷只得三子。江老太爷当年凭着自己的狠厉,从一个不起眼的妾之子,夺得江家家主之位,其中的血腥不言而知。
当上江家家主的江老太爷的心境自然也变了,只求儿孙和睦,兄友弟恭,结果一开始就是他最疼爱的儿子被害死,到如今三个儿子竟无一人存活!
当初杀死他的儿子的江运侨父子却又因儿子的遗腹子而死,至此,从来不信命的江老太爷也只能大呼报应了!
“爷爷不必太过忧伤。大伯和江运侨,均为了一己私利而不顾江家利益,结果将自己命搭了进去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所幸的是江家目前还未有大伤元气,孙儿日后定当好好孝顺您老人家,并协助您将江家治理好。”
江永水道,目前他是江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了,江家以后的家主只能是他了。
“虽是现在没有元气大伤,如今我们已得罪了太子,又与三皇子生了间隙,还得罪了金陵府尹。江家的产业几乎都是在这些势力之下,咱位离这一天还能远?”江老太爷有些无力的道。
“爷爷错了,咱们江家的产业全在皇上的势力之下!”江永水眼神炯炯的看着江老太爷。
“嗯?”江老太爷有些疑惑的看着江永水。
“不管是太子、皇子,还是金陵府尹如今都只不过是皇上的臣子,若是我们江家献出一半的股份给皇上,让朝廷的人也来参与经营。那咱们江家的产业便成了皇上的产业,还有谁敢动我们江家?就算以后新帝登基,不管是谁,那时候立场不一样了,也不会动咱们啊!”江永水到。
“不可!如若这样,慢慢的,咱们江家就会慢慢的成为别人中的一个木偶而已,这简直是在卖家!”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又不是皇上中的木偶!若皇上真有心想夺咱们江家,只是一句话而已,随便找一个借口,便可将咱们的家可抄了!如今,还不如咱们主动一些,留个好印象!”江永水冷冷的道。
江老太爷沉默了,江永安的死,来来回回,差不多已经快将在金陵城经营的声誉消耗光了。
而瑞帝此时正想拿江南商家开刀,不定还真就此找个借口杀鸡儆猴呢?
“可是经商虽然有利,在那些贵人眼里,经商就是下等事情,但从来未听过皇家大张旗鼓的经商的,这对他们来就是有损颜面之事。再都江家产业虽大,可是皇上未必看在眼里,他怎会接受咱们的股份?”
江老太爷现在又怕起这个来。
“咱们的这点利益皇上是看不上,可是整个南方的利益呢?如今整个南方的商业几乎都是被金陵城中的商人所垄断。”
“而皇上却因当年得到过金陵城商人的帮助,税收什么的都比其他人低,有得甚至免税。南方的经济向来比北方的经济繁荣,朝廷因此每年估计要少二分之一的税收。”
“皇上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却不能收,能不心痛,若不然,他也不会急巴巴的要收回盐业专营权了。我看不管怎么挣扎,皇上收回金陵商家的特权已势在必然。既然早晚要被收回的,咱位不如助皇上一把。”
“咱们江家在江南是首屈一指的,只要咱们江家带头该交的税交,不该要的经营权咱们不要,这样虽然咱们收入少了一些,但是也不用向那些皇子、官老爷们进贡了。相比之下,咱们的收益应该还要多一些。”
“咱们江家带了头,其他的商家恐怕也不敢不跟风,该交的就交,不该要的不要。若是有人不会看眼色,咱们可借着朝廷的实力去兼并他,打击他。如此不用多长时间,就可解决皇上的心头大病。”
“而且随着咱们兼并的商家越多,咱们的获利也会越多,虽然咱们江家让出了一半的股份,但是所得也不少。”
“此事还望爷爷早做判断,此法若被其他商家先行了去,咱们江家到时可真的危险了!”江永水劝到。
江永水的一席话惊得江老太爷睁大了眼睛,江老太爷自认为自己的经商头脑无人能比,却没有想到江永水能提出这么大胆的方案,而且还很可行。
江老太爷的格局只是想搭着贵人们的顺风车,却没想到江永水直接提出搭着皇上的车,国家的车!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好半晌,江老太爷才问道!
“孙儿惭愧,此主意也是别人告诉孙儿的,所以孙儿才让爷爷早早定夺。”江永水到。
“谁!”
“孙儿也不知道!”江永水有些无奈的道:“前日一蒙面人告诉孙儿的,孙儿并未见到他真面目。只是孙儿觉得此事应于夏府有关,那人让孙儿不管如何都要举发江运侨的杀人之罪。”“只要孙儿照做了,便可保夏府平安,并告诉了孙儿此主意。若不然,定会有办法将咱们江家覆灭。孙儿见他出如此办法,自然不敢不信,所以孙儿也是被迫无奈。”
“老夫还是瞧夏家了,不仅天下第一剑这样的武功人物,还有这等商业头脑之人,夏可道、夏中平又深谙官道,也该夏家兴了!”
江老太爷语气里酸酸的。
事已至此,江老太爷便发了话,让府中人有什么什么,配合官府的查问,他现在可想给二皇子留一个好印象,让朝廷入股江家产业,可得靠二皇子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