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完，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忽视了什么，“险些被雷劈死？你们就是三日前渡劫成功飞升上来的下界的人？”

    “正是。”顾清泽眼底随即染上几分疑惑，问道，“老人家您说的三日前是何意？我们明明刚刚上来的。”

    “老夫来的时候，你们不是在歇息么？”老头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被飞升成仙这事转移了视线，“这座山有催眠之功效，在此停留之人一旦陷入沉睡便不自知，而自你们渡劫成功之日，我恰巧有事离开了，到今日，正好是三日。”

    “原来如此，多谢老人家解答。”

    “不必。”老头摆了摆手，“叶大小姐特地吩咐我照顾你们，行了，拿上这身份令牌便离开吧。”

    说着，掌心向上一翻，两个铁制令牌便凭空出现，将令牌交给顾清泽后，白胡子老头便又补了一句，“在上界各城进出需要出示身份令牌，这铁令牌是最低级的令牌，之后你们若有其他际遇，令牌便可升级，依次往上是铜、银、金。”

    “提醒你们一句，千万不要得罪拥有银、金令牌的人，哪怕是人家的错，你也得忍着。初来乍到，要学会低调。”

    “多谢。”顾清泽按住不安分的白虎，将他裹在披风里，随后淡笑着向老头道谢，只是还有一事，他颇为在意，“老人家说的叶大小姐，可是叶妃笑叶姑娘？”

    “是。”老头应道，“我此行也是被她叫过去的，从前我与她毫无交集，没想到第一次见，她就跟我提你们两个下界之人的事。因着我和她娘亲有些交情，否则……哼，怎么会特别照顾你二人！罢了罢了，既是那丫头的朋友，我便再帮一个忙。”

    音落，老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牛皮纸扔到顾清泽怀里，“上界的地图，行了行了，快走吧！”

    见那老头脸上满是嫌弃之色，顾清泽微微怔了下，“……嗯，谢谢。”

    白衣男子抱着小奶虎转身离开。

    裴洵虎爪捧着地图一阅，同时为顾清泽解释：“上界主分为五大州，东州以叶家为主，中城的掌权者则是皇室龙家，西州则是以花家独大，南北两州是以几个大势力和魔族为主。”

    一声冷笑从小奶虎口中溢出，“这地图还真有意思，几个大势力在同一个地方，抢地盘的时候应该很好玩吧。”

    顾清泽听完，沉默了一会，眸中掠过几分茫然，“我从前没想过会飞升成仙，只想在下界生活，直至生命结束。如今上来了，倒不知要做什么了。”

    “师尊，和你在一起，在哪生活都一样。你若喜欢低调，我们便低调，随便寻个地方隐居。若是想要……”

    裴洵话还没说完，顾清泽便出声打断了他，轻轻地笑了，“好。”

    “嗯。师尊，按照这个地图走，我们去的地方应该是中州寻灵城……”

    *

    五日后。

    寻灵城是中州皇室的主城，也是五洲的中心，这里商贸络绎不绝，处处写着繁华二字。

    裴洵和顾清泽他们是昨夜到此，这五日里，裴洵一直以白虎的形态示人。好在下界的货币在上界还能用，虽然花销是下界的三倍之多，但也得亏能用，否则他们就要露宿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