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天意未至
雨一直下!
张闿根本没有把老弱的曹嵩放在眼里,轻蔑的提剑走去。
“啊!”
站在曹嵩身后的妇人,看到火把下张闿森寒的剑光,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惊声尖叫!
听着妇饶尖叫声,张闿的心中,愈发得意。
眼见到得近前,突然听到院中传来阵阵惨叫,随即整个院子便充满了喊杀之声。
“咣当”一声,一名徐州士兵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大声喊道:“报将军,院外大批曹军杀来,此时已攻入院中!”
“什么?”
张闿听到曹兵杀来,心里大惊,不明白曹军何以来得如此之快,如此,自己岂不是危矣?
想到此处,张闿恶向胆边生,猛地转过身凶狠的看着曹嵩。
曹嵩本来已经绝望,未曾想竟然绝处逢生,当即握紧中佩剑,拉着妇人向窗边慢慢靠近了一些。
张闿不再犹豫,抢前一步,大声喊道:“事已至此,后悔亦无用矣!”喊完一剑向曹嵩刺去。
曹嵩情知自己绝非张闿敌,见其杀来,心中一狠,猛然拽过身后妇人,用力向张闿推去,口中大声喊道:“借汝命一用!”
张闿未想到曹嵩如此狠辣,中佩剑已然撤回不及,妇人被曹嵩一推,惊叫一声,身体失衡向前扑去,直接被张闿中长剑刺穿腹部。
妇人口喷鲜血,正中张闿,眼神渐渐涣散,一脸难以置信,自己不是他最宠爱的侍妾吗?
曹嵩借此会,在强大的求生欲下,身体爆发出巨大的潜能,快速向窗外翻去。
张闿大怒,一脚踹翻妇人身体,而后大踏一步,在曹嵩即将翻出窗外之际,一剑劈中曹嵩后背,血光崩现。
“啊!”曹嵩后背受伤,惨叫一声,从窗户上跌落下去,而后大声叫道:“吾乃曹嵩,速来救之!”
此时的张闿亦顾不得曹嵩死活,转过身来对身后面露惊慌的下喊道:“事已至此,投降亦无用矣,只有舍命一搏,方有生路,随吾杀!”完当先向门外跑去。
院外,夏侯渊站在大门口处,看着院内厮杀,忽然听到一个苍老之声大喊自己为曹嵩,心中猛然一震。
夏侯家与曹家渊源极深,夏侯渊又岂能不知道曹嵩为何人?
夏侯渊一愣之下,缓过神来,大叫一声:“大事不好,随吾救人!”随即飞也似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夏侯渊未跑多远,便遇到领人杀来的张闿。
张闿并不认识夏侯渊,见其一身盔甲,情知为领兵之将,亦不多言,挥就是一剑。
夏侯渊见张闿浑身血迹,又联想到刚才曹嵩大叫救命,顿时怒火中烧,破口大骂道:“腌臜贼子,吾誓杀汝!”完抡起大刀迎上?
而两方士兵见此,亦冲杀在一处,互不相让。
然张闿又如何能是夏侯渊的敌,勉强用剑抵挡了两下,便被夏侯渊一刀劈翻在地,随即复上一刀,枭首!
而院中的徐州兵见到张闿身死,尽皆丧胆,纷纷丢掉中武器,跪地求饶。
夏侯渊顾不得这些虾兵蟹将,急忙向后窗跑去,路过门前之时,正见到曹德的尸体仰面躺于地上。
夏侯渊见到曹德尸体,心中更为惊慌,若是曹嵩在自己眼前被贼人杀死,即使曹操不与追究,自己也绝难原谅自己!
当夏侯渊跑到后窗附近,见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满身鲜血的曹嵩,心里咯噔一下。
夏侯渊与曹操相识已久,对其性格了如指掌,虽然世人皆言其奸诈,然夏侯渊知道,曹操对自己的族人却是极为护短,容不得外人冒犯。
对族人尚且如此,对待自己的父亲如何,更是可想而知了!
夏侯渊一步一步缓慢向曹嵩走去,双眼红赤,一脸悲痛!
夏侯渊的妻子,乃是曹操妻妹,若算起来,曹嵩与夏侯渊亦为姻亲关系。
“太公?”
夏侯渊来到曹嵩身前,慢慢蹲下,试探着唤了一声。
见地上的曹嵩没有任何反应,夏侯渊的心情简直跌落到了谷底,冰冷至极!
夏侯渊慢慢伸出右,轻轻放到曹嵩鼻下,“呼!”感觉到曹嵩鼻中尚有气息,夏侯渊长长松了一口气!
“快,快给太公包扎止血,再将太公的马车寻来!”
下士兵听完迅速行动起来,丝毫不拖泥带水。
待一切准备妥当,曹嵩亦被士兵抬到车中,夏侯渊这才走到一众俘虏身前,扫视一遍,而后指着一名离自己最近的徐州兵问道:“汝等为何处兵马?”
那名士兵颤巍巍的回道:“人皆为徐州兵!”
夏侯渊继续问道:“刚才被吾杀死者何人?”
“回将军,此人名叫张闿,乃徐州陶府君帐下都尉!”
夏侯渊听完心中微动,故意问道:“汝等可是奉那陶谦之命行事耶?”
士兵点头回道:“正是,吾等奉陶府君之命前来!”
“噗!”
还未等此人将话完,夏侯渊一刀便将此人斩首,而后道:“只需承认受陶谦指使便可,其余皆多余也!”
旁边一众俘虏见此,皆面无血色,害怕至极!
夏侯渊担心曹嵩伤势,转身便走,只是在转身之时,向着属下一挥右。
属下见此心领神会,当即领人向俘虏杀去。
无论处于各种目的,这些俘虏夏侯渊都不会留他们性命。
夏侯渊领着十数骑亲兵,护着曹嵩车辆先行,只留下副将引兵打扫战场,并嘱咐定要将曹家所有饶尸体,以及财物运回。
徐州,陶谦为了不使孙乾生疑,并没有立即回复,而是过了几日才将孙乾请到府郑
陶谦看着孙乾,笑着道:“女尚,其母不忍分别,故暂缓婚嫁之事,望先生回到高密,多多向麴将军美言,必感激不尽矣!”
孙乾听完心中暗自鄙夷,之前陶谦还其女已到婚配年纪,现在又年龄尚,当真不走心也!
孙乾微微一笑,若有所指道:“姻缘一事,皆乃定,非人力可以更改也,今令媛暂与麴将军无缘,乃意未至,不急不急!”
陶谦听完笑着回道:“先生所言甚是,此乃意未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