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相逢恨晚
离开醉仙楼。
武松冲李衍拱道:“在下武松,请教好汉尊姓大名?”
李衍还礼,道:“在下李衍。”
武松先是一怔,随即一喜,然后压低声音问:“可是水泊梁山替天行道的至尊?”
阮七与有荣焉道:“正是俺家哥哥!”
李衍道:“江湖上多闻武二郎的名字,不期今日却在这里相会,多幸,多幸!”
武松一拜在地,道:“我也久闻哥哥大名,相逢恨晚!”
李衍连忙扶起武松,然后问:“贤弟怎么跟那人争执起来了?”
听李衍谈起此事,武松一脸懊悔,道:“他是本处密,我与他倒也相熟,只是刚刚我多吃了几杯哎!”
李衍了然,知道武松为什么懊恼了——无权无势的人打了公家的人,在这时代,可是不容易善了的。
李衍跟阮七要了两锭五十两的大银,然后递向武松,道:“都是一个县里能吃酒的朋友,买点礼物与他好好。”
看着李衍中的一百两雪花银,武松道:“乡民所言果然不虚,哥哥真是义气豪杰!”
不过虽钦佩李衍替天行道,觉得李衍奢遮,可一码归一码,他武二郎这清白身子,怎能上山落草,毁了前途,为哥哥招惹灾祸?
因此,武松并没有接李衍给他的银子。
猜出武松不想落草,李衍眼中失望之色也一闪而逝,不过李衍还是立即抓起武松的将银子塞给武松,然后:“武松兄弟莫要多心,你如果愿意上山跟我聚义替天行道,我自然欢迎,倘若你不愿意上山,我亦不会勉强,也不影响咱们兄弟之间的交往,其实我这次就是路过,贤弟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就与我切磋切磋拳脚。”
武松心下一松,同时又有些惭愧,“这弟”
李衍板起脸道:“我所听闻的武二郎,可是一个直爽汉子!”
武松不再言语,只是极为热情的引李衍和阮七去他家做客。
现在的武松,其实就是一闲汉。
平时里,武松又爱练武、打熬身体,时不时的还与人吃回酒。
家里生活全靠武大郎一人。
因此,武松、武大郎俩弟兄过得并不富裕,只是在县东头租了一个院苟活。
一进入武松家的院,李衍就一边脱下袍子、一边:“兄弟,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玉环步鸳鸯脚。”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在近战方面,李衍就没碰到过对。
当然,这也因为李衍身边都是杜迁、宋万之流,没有真正的高。
而马上林冲马下武松。
从这话上,虽然不能明,武松的拳脚功夫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但也绝对会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之一。
因此,李衍很想跟高武松比一比拳脚,看看自己的拳脚功夫在这个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水平?
武松也是一个好战份子。
而且,他有些不服刚刚比力气输给了李衍,认为那时他可能是太紧张了!
所以,武松也不废话,直接就拉开架势与李衍一斗!
因为之前比力气时输给了李衍,所以武松抢先出拳直取李衍的面门!
李衍双拳护头,同时向右微微一晃躲开了武松这一拳,随即就以一记又快又凌厉又刁钻的摆拳击向武松的下巴!
李衍的应对之法让武松很意外,以至于他只能慌忙仰身躲避!
而李衍得势不饶人,拳击,肘击,膝击,腿击,有时候甚至还使用头击!
混合格斗包含拳击、泰拳、跆拳道、踢拳、空道、截拳道、法国踢腿术、柔道、柔术、合气道、桑搏、西斯特玛、卡波耶拉、古典式摔跤、中国式摔跤,这些无一不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无一不领先这个时代的拳脚功夫至少几百年,更何况李衍耳清目明又力大无穷,因此,哪怕李衍只用了攻击模式,武松也难以招架!
迫不得已,武松先把拳头虚影一影,便转身,随即先飞起左脚,踢中了李衍阻挡的双臂,便转过身来,再飞起右脚踢李衍的心口!
这就是武松平生的真才实学玉环步鸳鸯脚!
玉环步鸳鸯脚果然巧妙,而且打了李衍一个措不及!
最后,耳聪目明身体敏捷的李衍,只能弯腰侧身,然后用肩膀硬挨了武松一脚,随即用蛮力将武松掀了出去,再用一记势大力沉的鳄鱼摆尾将武松踢倒!
李衍走过去将武松拉起,然后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兄弟你的玉环步鸳鸯脚果然名不虚传!”
武松一脸苦笑:“终究还是不如哥哥,哥哥这拳脚”
一时之间武松实在是找不出形容词来,品了又品,才道:“哥哥这拳脚好生凌厉,弟远不如矣。”
李衍笑:“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跟武松在一块厮混了几日之后,李衍终于完全搞清楚了,这个时代所谓的武功,其实跟后世差不多,技巧是有的,但更多的还是看个人的身体素质和临场发挥,那种飞檐走壁以一抵百的武林高根本就不存在,像武松这样徒能打死老虎的高,在赤空拳的情况下,打二三十个寻常人也就是极限了,对如果换成是受过训练的士兵,尤其是精锐士兵,他最多也就能打十个八个。
当然,拿了兵器另,拿了兵器,再有战马,还得另。
对于传授武松搏击之术,李衍并没有藏私,算得上是有问必答,也将武松最感兴趣的拳击、踢拳、法国踢腿术等站立技拆出来精心教授给武松。
与此同时,李衍也开始传授阮七拳脚。
与武松在攻击模式方面很有天赋不同,阮七在攻击模式的天赋很一般而在地战模式方面却非常有天赋,降伏技巧可以是一学就会。
因此,李衍主要传授阮七地面技。
时光匆匆。
转眼间,李衍在武松家就住了十几日。
这一日。
眼见日上中天。
李衍吩咐两个随行哨探:“去买些酒肉回来。”
正在练习踢拳的武松,收势,然后:“又让哥哥破费了!”
李衍板脸道:“二郎要是再这等话,我可就不在二郎家住了!”
武松立即不再言语。
这时,武大郎从屋里出来。
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三寸丁谷树皮,果然名不虚传!
在见到武大郎这幅尊容之前,李衍还有些同情武大郎厌恶潘金莲。
可见到武大郎这幅尊容之后,李衍心中难免生出:“武大郎落得那个下场,何尝不是他咎由自取?别潘金莲貌美如花,就是有个中人之姿,怕也不会甘心跟这样长相的男人过一辈子吧?”
见武大朗似乎是要出去,李衍问:“哥哥这是要去哪?”
武大郎连忙向李衍行了一礼,道:“人准备去东城的张大户家一趟。”
李衍心中一动,暗道:“这张大户莫不就是那个因潘金莲不从而一怒之下倒赔些房奁不要武大郎一文钱就把潘金莲白白地嫁给武大郎的大户?”
想到这种可能,李衍不动声色问:“张大户平素对哥哥如何?”
武大郎一伸大拇指,道:“张大户乃是一个奢遮的大善人,这些年施舍了我不少工钱。”
一听武大郎的这话,李衍就知道把谁都当成是好人的武大郎绝对是一个老实本分之人。
这种人要是再有自知之明,应该不会落得被情夫重伤、被自己老婆毒死的下场。
李衍道:“既然张大户对哥哥多有照顾,我当上门致谢。”
武大郎大喜!
虽然有武松震慑,可武大郎仍是难免被人欺负。
在武大郎看来,之所以有人欺负他,就是因为他家没有一房体面亲戚。
而李衍无论是从形象气度上,还是从出豪爽上,都像是一个体面的上等人。
如果李衍能以他家亲戚的身份拜会一下清河县里数一数二的张大户,那谁还敢再欺负他?
因此,没等武松话,武大郎就吱吱扭扭道:“这怎敢劳烦大官人!”
一见武大郎扭捏的样子,十四岁就出去混生活的李衍怎么可能不知道武大郎的真实想法?
李衍笑:“我当二郎是自己兄弟,哥哥自然就是我哥哥,所以休要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这样,咱们先吃饭,我再叫人去采买点礼物,饭后咱们一道去拜访张大户。”
见李衍已经做了决定,武大郎又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武松纵然是不想让李衍去,也不好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