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长相厮守(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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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房深夜笙歌散,

    帘幕重重。

    斜月朦胧,

    雨过残花落地红。

    日上三竿。

    昨夜饱受摧残的花想容,才悠悠地转醒过来。

    摸了摸身边,那不知怜香惜玉的坏人已经不在了。

    抱着被子慢慢坐起,满怀希望的房中找了找,希望能找到那个她想见到的身影。

    可惜!

    早已人去楼空!

    花想容很失落!

    “我不应该这样,我应该感激他,我应该感激他,我应该感激他,我应该高兴,我应该高兴,我应该高兴!”花想容对她自己道。

    在青楼之中最怕的就是没有名气,那样的话,就会沦为人尽可夫的低等妓女,昨日那始终不肯姓名的大官人一掷百万贯为她扬名,让她一举成为名妓,等待她的将是无数人的趋之若鹜和吹捧,她的确应该感谢那位大官人,可不知为何,花想容就是高兴不起来。

    这时,门外有人声道:“姐姐,好起?”

    花想容听出来了,这是跟她一块进入矾楼的悯枝,也是她最好的姐妹。

    “她怎么来了?”

    带着这个深深的疑惑,花想容一边穿肚兜、一边道:“起了,姐姐进来。”

    不多时,花想容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随后悯枝就带着六七个使女进来。

    见到这样的阵势,花想容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了一些原因,可她还是问悯枝:“姐姐,这是?”

    悯枝忙道:“姐姐折煞悯枝了,妈妈已经将悯枝等八人赏赐给姐姐了,从今以后,悯枝等八人就是姐姐的使女。”

    “这”

    花想容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悯枝是一个灵人,见状,道:“姐姐可是要起了?”

    花想容道:“嗯。”

    悯枝听罢,张罗道:“都愣着作甚,还不伺候姐姐起床!”

    言毕,悯枝就上前伺候。

    其她人见状,也赶紧上来伺候。

    很快,花想容就坐到了铜镜前。

    悯枝将花想容那从未梳起过的头发梳起,又插满头饰。

    看着镜中与以往不同的自己,花想容的心中不上是甚么滋味。

    花想容问:“大官人甚么时候走的?”

    悯枝答道:“天刚蒙蒙亮,大官人就走了。”

    花想容道:“那大官人甚么了吗?”

    悯枝道:“他让我们跟姐姐你,过几日再见。”

    花想容又问:“就没再别的?”

    悯枝摇摇头。

    迟疑了一下,花想容有些羞涩,道:“那大官人可曾可曾要长期住咱们矾楼?”

    花想容这其实是想问:“大官人有没有长期苞养我?”

    悯枝吞吞吐吐道:“大官人可能可能忘了,也可能也可能不懂咱们矾楼的规矩。”

    花想容的心,立时一堵,“名字不留,也不长期难道是对我昨夜的伺候不满意?可我已经按照妈妈教的取悦于他了”

    见花想容愁容满面,悯枝赶紧又道:“大官人花了一百万贯为姐姐梳栊,怎么可能不喜欢姐姐,姐姐莫要多想,指定是大官人今日有要事,才匆匆离开姐姐昨日才梳栊,十天半月不接客,妈妈也不会甚么,在这期间,大官人定会再来,恁地时,姐姐跟大官人一咱们矾楼的规矩,大官人都肯为姐姐花一百万贯,肯定不会惜跟姐姐再长守一二年。”

    花想容道:“那一二年以后呐?”

    犹豫了一下,悯枝道:“姐姐你也是从矾楼长大的,难道不知,咱们只是那些客人寻欢作乐的对象,他们早晚有厌倦咱们的一天,怎么可能跟咱们长相厮守?”

    谁都可以在青春期挥霍自己的生命,可是人的青春一生也就这么一回,青楼女子把最美好的年华献给了客官们,到老时,便渐渐的被人忽视,“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便是最好的诠释。

    花想容听罢,泪水“唰”的一下就涌了出来。

    悯枝见状,将花想容轻轻抱在怀中,然后边哭、边道:“这是咱们的命。”

    哭了一阵,悯枝止住哭泣,道:“姐姐,我一个好消息给你听,妈妈将紧挨着赵行首的那个院子给你了,从今以后你就是咱们矾楼的第二名妓了。”

    花想容擦了擦眼泪,道:“有甚么用,如果没有人捧我,我早晚也得从那里搬出去。”

    悯枝道:“所以呀,等大官人再来的时候,你一定要使尽浑身解数留住他的心其实,你已经很幸运了,有人肯花一百万贯为你梳栊,像我,连梳栊的会都没有。”

    花想容安慰悯枝道:“你其实也很漂亮,就是不努力学才艺,才被妈妈发配到我这的,你多用用功,将来我给你找个好人梳栊。”

    悯枝道:“谢谢姐姐。”

    搬进独门独院之初,花想容还挺高兴,毕竟这是青楼女人的最高追求。

    可到了晚上,花想容满脑子都是大官人,还有昨夜那些羞羞的画面

    花想容一边抚摸着大官人留下的半块玉佩、一边胡思乱想:

    “你到底是谁?”

    “为甚么不辞而别?”

    “我还能再见到你么?”

    “”

    一个很突兀的声音打断了花想容的胡思乱想,“奴家拜见娘子。”

    花想容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话之人是一个眉粗眼大胖面肥腰的妇人,妇人的腰间还插着两把短刀。

    花想容心中一凛,道:“你是何人?”

    妇人,也就是顾大嫂,道:“我是大官人的下人,奉大官人之命,接娘子回家。”

    花想容一怔,随即连忙问道:“你有何凭证?”

    顾大嫂拿出半块玉佩呈给花想容。

    花想容接过顾大嫂递来的半块玉佩,与中的半块玉佩一对,严丝合缝,明它们本就是一块,换而言之,这也证明了顾大嫂所言非虚。

    尔后,花想容开始犹豫:“我跟不跟她走?”

    还有不少时间,所以顾大嫂并没有催促花想容。

    其实,顾大嫂也好奇,花想容到底跟不跟她走,也可以,顾大嫂好奇,花想容愿不愿意放弃她名妓的身份,去扑奔一个毫不知底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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