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计收英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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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子中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无不叫人心慌,就连沉稳的秀才也瞬间哑语,罗桑接着又将人头抓起扔出殿门外,喝道:“将此人头颅悬于腊子口垭口,曝晒三日!”

    这下让众人更是摸不着头脑,相对于罗桑来,这老坎儿是水司的头号人物,也是罗桑部落能够发展至今必不可缺的一员,那么仅仅是为了几个毛头子至于下此杀吗?突如其来的一出,让嵩仁彻底卸下了防备,甚而感激。敬乾心中自然知道罗桑是为了招贤纳士,免去后患。可这样一来就算自己再明白可哪能去的动心已落地的马军!

    罗桑将盖布取过来擦了擦,走到嵩仁跟前双抱拳,弯腰致歉。

    “侄子,叔父对不住你,时至今日才弄清当日之谜。”,又慢慢站起来,见罗桑双眼已是通红,潸然泪下,“我与你父亲多年交好,若不是因为这个老头儿几次三番从中挑拨,我也不至于和令尊闹翻,这一去就再也没见着”

    回过头了又走到了扎西跟前

    “我的好孩儿,叔父好苦啊!你可知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

    再看扎西已然接受了罗桑,罗桑正准备弯腰,扎西于心不忍,忙将罗桑扶起来,道:“叔父,孩儿体谅您!”

    “扎西孩儿,你本是薛家公子,我与你父交情甚好。那年正月十五,我命这老头邀约你父亲相聚于羚城共赏花灯,谁知老坎儿见了贵府装设豪华,见财起意。之后,趁着薛逢回府之际,暗藏于府内,将一家人杀了个精光,后又一把火烧了府邸。我听闻后,立马赶到,可为时已晚,只听见内堂传来哭声,这才发现还有一活口,正是我的孩儿你啊!”

    着又是一阵啼哭:“我每每想到此处便心口疼痛,立誓定要刃这个恶贼,直到前晚我才摸得线索,挖出了这个祸根!如今大仇已报,我再无憾事,只是苦了你我父子感情,误会至今!”

    敬乾看着这一幕幕,恍如处在梦中,良久,才反应了过来,思索罗桑的段恐怕以现在这点能耐不足以应付,转眼间,一个个全都被算计,就算是这个时候再去揭开真相,自己又没有十足的证据,反而引来非议!不妨暂且听从旨意慢慢去调查!

    “诸位,如今已真相大白!亏得罗桑大头领这般大仁大义,我等兄弟又再聚于高堂,实时又不得个好去处,大丈夫自当有一番伟业,何不效力大头领这等英雄豪杰,你们呢?”

    为首的马军早已对罗桑此举五体投地,再看其他兄弟,皆已有投靠之意。敬乾大失所望,却也不能再另做言论。

    返回大殿之上,罗桑持金杖,面露喜悦,大喝一声:“拿酒来!”,一众兄弟难抵盛情,个个捧着大碗喝了个痛快

    夜深后,扎西提着两壶酒,来到敬乾屋前,迟疑许久,才敲门进了屋内

    “扎西,你今怎么少了些粗鲁,竟在门外徘徊了半?”

    “敬乾兄弟,以前的误会就烟消云散吧!你我兄弟喝个痛快倒是。”顺便将两壶酒按个放下,备上两个碗筷,倒下酒去。

    敬乾见状,笑了笑,问道:“扎西,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委婉?都是自家兄弟,敞亮吧!”随即将刚倒上的一碗酒喝下。

    “今在殿内见众兄弟都是欢喜,你为何闷闷不乐?”

    “我闷闷不乐?我该乐什么?你们倒好,都是一夜情仇!”敬乾罢,又是一碗酒下肚

    本是殷笑倒酒的扎西听见这话,瞬间变了脸色,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与叔父和解你不悦?”

    “哈哈,好了,不了,喝酒!”

    “你今必须得清楚来!”

    “有什么好的?前日夜里你提刀追问,我父亲是水司的人,与你有杀父之仇,怎么今又忘了?”

    扎西难堪道:“这不真相大白了吗?都是那个老坎儿搞得鬼!”,不知话间在思索着什么,酒碗满了却不得知。

    “哎哎酒满了!”

    “哦哦”,扎西这才慌忙放下酒壶。

    敬乾见扎西话间似乎有些心神恍惚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额唔,算了,不想了!”

    “来听听?”

    扎西支支吾吾了半,敬乾看不下去,将碗往地上一摔,回过身子就往床边走去,“你不想罢了,我也困了,记得关门!”

    “敬乾,等等等,我是有些事不太明白”

    “那你又不”

    “算了,都是自家兄弟,此事我也憋了一整。”

    见扎西有意谈心,敬乾这才回到了桌上

    扎西自顾自倒了一碗酒,喝下去后道

    “兄弟,实不相瞒,我真觉得心内忐忑不安,要那老坎儿应该功夫不下于叔父,况且那日我听到的那些话与今日虽有些不同,但也大相径庭,所以心生疑虑”

    “疑虑什么?”敬乾也佯装糊涂,故意诈出扎西本意。

    “了你可别生气啊,他们那我听的清清楚楚,什么薛卫宴的死,还有水司的二把是你父亲,我前日里也问过马军,马军也极度肯定令尊是个平庸之人呐!但听他们所言,马军长相颇似马瞿真,而马瞿真又是水司的人,那会不会”

    这也正是敬乾所想,然而又不能肯定,因此才道

    “家父生前沉默寡言,自从母亲去世后,与我三兄弟更是行同路人,茶马一劫,也未听闻出,但依此判断,他们的这个马瞿真定是我父亲,我觉得其中还大有文章!”

    扎西一听这话,也开始茫然,继续倒上酒水,匆匆喝下。

    “那令尊想必是个武林高,可怎能甘为一介平庸之辈?”扎西思索过后,又问道:“敬乾,难道你就不知道你家中有如何的变故?”

    这一问倒是提醒了敬乾,心里犯起嘀咕:莫不是我马家有什么撩的东西?这些年来,无数奇异的事件频频发生,那日虽是梦中境遇,可至今清晰记得那个蒙面人似乎暗合父亲,那中书卷难道就是一些蛛丝马迹必然不能放过,结合扎西所听到的,父亲绝对不是平庸人。

    酒喝下一半,顿了片刻,敬乾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扎西兄弟,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切不可告知第三人,明日一早同我前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