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起底水天司之谜(二)
一路过来,从没看到有半个人影,正当发现薛家府邸的时候,那个老道长又突然出现在这里
“道长?你这是何意?”
只见那道长将一背,半未做回应。
敬乾急眼了,怕是遇到个不速之客,但看也并无伤害我二饶意思,不妨先试探下他的底细。遂将浑身力气运于双拳,以一式狮子伏兔招呼而来
道长听得身后脚步逼近,立马向一旁闪过,接着又将上拂尘甩了过去,正中敬乾面部,脸颊留下几道血印,还没等脚步停稳,道长又侧身速撞,将敬乾整个人都晃进了泥潭里去
“后生出招如此歹毒,招招皆是要人性命的杀招,快道出来我境地,有何目的?”
敬乾此时就像个卸了气的皮球,挣扎半方从泥潭里爬出来。肋骨撞到泥疙瘩上气力一时使不出来,不仅暗暗生恨,要当日是我习得“廿七极”绝技,哪能处处受这些窝囊气。转眼一想,纵然已偷学得一招半式,却不能做到一击必杀,可想这个老道非寻常之人,若是马军对阵也不一定是对
“老道长,你到底是什么人?前番寻你,你却在观里留下字迹消失不见,现在又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要杀我二人灭口?”
“后生莫要妄自揣测,薛家庄既然已成往事,就此揭开前朝恩怨,将又免不了一场杀戮!之前我留下字迹本想让你二人劝退。果然不出我所料,该来的还是会来!”,道长抚须深叹道。
“道长想必是知道实情?既想劝退我二人,那为何又将地点告知我们?”
“这个汉子为人鲁莽,暂且让他睡上一觉,你随我来吧!”
道长将拂尘往腰间一别,左右一看,选了一块平圆的石头坐下,将左臂袖管缓缓抹起,敬乾一看吓得惊呼
“道长!您这是?”
原来那道长的左臂关节处竟是拧转了一圈,半条左臂皮贴内骨,犹如挂在皮肉汁过了半晌才叹息出了其中原委。
“二十年了我原以为过去了便可以放下了”,老道长从地上坐起,将一本书信从怀中掏出
“二十年前我朝清军在河州吃了败仗,众兄弟死的死,赡伤,只留下我一个人茫无目的来到这里,我心生短见,本打算一死了之,却被这庄上薛大庄主所救下就这样我就在薛家庄生活了半年”
“那一日,我辞了身便去了附近城隍庙,打算从此忘了恩怨,就此作罢当晚薛府的家丁带着这份书信来晾观,信中是薛大财主对我的挽留与赏识,我刚拒绝了这份美意,谁知薛家二庄主薛卫宴随后赶到,还带了三个蒙着脸不相识的人,几次三番软硬兼施让我蒙骗大庄主,带这三个不相识的人引荐于大庄主”
“那后来呢?难道这个二庄主和大庄主之间有什么隐情?那三个人又是什么人?”
道长苦笑着,却已泣不成声
“那二庄主和大庄主薛逢本是亲兄弟。因大庄主为人谦和威望极高引来薛卫宴的不满,多次想要取得家中掌事权,勾结大庄主夫人怀上了一个孩子,不料庄中传言被薛逢听到,一气之下赶走了薛卫宴,而孩童尚幼不知事,又是一个独苗,便留在了府郑薛卫宴因此更加仇恨大庄主,几次报复未果,就勾结起西部的大土匪头子,派来三个杀想混入府中伺下,我看他们来意不善就拒绝了。不成想,待我临睡之际突听得山下哭喊连连,推门望去正是薛家庄,赶忙跑下山去,只见府邸已被烧了大半,无数家丁皆命丧于此”
道长到这里哽咽着捂着脸痛哭,敬乾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将话锋一转问道:“道长,那你可看清那几个人是什么人吗?”
“我见事已至此,看能否救得一两个活人,索性拿起边一根棍子冲了进去,刚入了半垮的府门,一把关刀向我横劈过来,此人正是那三个杀其中之一,由于招式来的迅猛我躲闪不及,而另外一个杀也跳将而起,正当我惊讶之余,那起后的人却是将那来势凶猛的刀从我面前一脚踢至门前石柱上,借此会我才冲得府门去,主堂内死伤一片,火光照亮间我明显看到堂中央已经死了许久的大庄主,本能地向前走去却被脚下死尸拌倒,翻过来一看正是薛卫宴,双双脚都被砍去,死状极其惨烈我顿时瘫软在地,听得内堂还有孩的哭声,慢慢爬了过去却见门外一杀蒙着面冲了进来,我还之际又因屋中孩啼哭扰乱了心神,被那杀擒了左臂慌乱中我使出惯招欲要挣脱,但那人似是特别熟悉我的招数,一个背摔翻腾过去,生生拧断了我的左臂”
见道长痛楚渐止,敬乾追问道:“老道长,那你已经交过,而且三人中却有人救你有人杀你这是为何?还有那个折你胳臂的人为何会知你套路?他们到底什么来路?”
道长摸了一下已经坏死的胳臂,喃喃道
“想我二缺初血战沙场,过命交情,你竟走上了不归路唉我急中生智,一头将那杀撞在地上,那杀见我立地站起,遮面而逃,但是从他段我已经识得他是谁!由于疼痛难忍我便一头载倒,模糊中看到那个孩童被三人抱走。行至门外,忽见那个持关刀的人和我熟识的那人将另外一个杀背后打昏,挑断脚筋,扬长而去!”
“道长,那个你熟识的人是谁?还有那个被挑去脚筋的人去了哪里?”,敬乾继续追问道。
“到后夜我醒了过来,将二位庄主尸体埋于后山之后,我又回到烧毁的府中,把那个挑去脚筋的人背了出来一同在城隍庙偏处的道观住下后来才从他口中得知,他们三人本是罗桑部落密组织的三位大头领,对于薛家庄一事,他并未杀得一人,又因为人忠厚,事前得罪了罗桑,才遭得如此待遇!”
“道长可否告知于我那人姓名?”
“那人名叫马瞿真,茶马人士!”
“啊?”敬乾大呼!
道长也尤为惊叹,忙问道
“你怎这么惊讶?”
“马瞿真正是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