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关山街头事件
守卫走到门闸前,
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
面对一大群入关的人,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打着哈欠,随意地挥挥:“快点快点”
随后,人群熙熙攘攘进了关内,
当然,混进去的还有他们三人。
走过守卫亭台,
靠着西面的壁崖上写着一些梵文,画着一只眼睛状的图案,
马军觉得好奇,走到壁崖旁摸了摸,似乎已经刻留了好久。
“看什么看,不想进去就滚出去!”
马军正看着壁上图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
秀才应声一看,
马军已脱离了人群独自跑到了壁崖边,被守卫抓了个正着。
守卫随捡了根木棍子过来,顶着马军胸前,一脸吊儿郎当:”给你开了门,你到这儿来溜达什么?“
秀才,敬乾心中一惊:坏了!
“军爷,周围没个解的地儿,就跑来这儿了。”
守卫一听,无奈地闭眼催促:“滚滚滚,进了城自个儿去找。”
马军灰溜溜走进人群,朝着敬乾和秀才吐了吐舌头。
“难得见你嘴软一次!”,秀才翻了个白眼继续跟在人群后。
关口过后的一段路上,本来吵吵闹闹的一群人突然闭上了嘴一言不发,
远处的城门上挂着一面罗桑部落的旌旗,夺目的鹰图腾在城头飘动格外明显。
等快到城门时,这群人又开始吵吵闹闹起来。
“嗨,大哥,方才路上你们怎么都突然变得那么严肃?”,敬乾追上前脚的高瘦男子不解地问道。
高瘦男子,一搭过敬乾的肩膀:“来这儿发财的吧?”
“是呀是呀!”
这个高瘦男子抿起嘴道:“这就对咯,前些日子过来了好多人,都是从东边过来的,你们过来的都算晚了。”
面对敬乾的疑问,这个奸诈的人就是不原因来,
敬乾悄悄示意了秀才,
突然,高瘦男子从刚才的奸相瞬间转变,立马将胳臂从敬乾肩上放下,殷勤地:”好汉,都是来发财的,别这样,刚才那条路上半年前死了好多人,不敢多话,听邪得很!“
原来刚刚秀才从袖口里拿出一把匕首顶着他就范,此刻乖的像只猫一样。
敬乾舔着嘴巴看看他,眼神透露出一股子寒意,
那人浑身打了个哆嗦,吞了吞口水,道:”这些人不敢话是怕惹上麻烦,罗桑派来的新首领残暴,刚来就去了周围好几个庄子振威,这关山堡里在上一次重新整顿后没剩几个人了,我们听到消息只要有其他地方的人来都可以接管原住民的东西。“
在危险和金钱的诱惑双双来临时,才会发现,生命价值往往滞后。
整洁的街道,冷冷清清,
该是晌午,就连街口的面馆里都看不到人。
三人进了馆子,却没有一个客人,
“掌柜的!”
“没人?”
“掌柜的!”
饭馆狭,角落里的柜台上摆放着两个空酒坛子,
柜台旁有个低矮的门,挂着半个旧帘子,应该就是后厨门了。
见着没应声,敬乾再往近探了几步,走到柜台前摇了几下台上的铃铛。
“掌柜的在没?”
依旧没有回声,敬乾双伏于柜上,往柜台里头一望,
里头一堆打碎的酒坛子,
闻了闻感觉不大对劲,不知道哪里传来一股恶臭,
摊开双一看,上沾满了灰尘,柜台上留下了自己的印。
敬乾感到纳闷,这些应该有不少的外来人,但这里的柜台桌椅还是新的,怎么还原封不动。
绕到柜台里头,也并没发现什么动过的痕迹,倒像是很久都没有经营了,
但那股子臭味越来越重,翻箱倒柜也没发现有什么。
马军突然皱起鼻子赶紧捂住嘴巴,指着帘子支支吾吾:“臭味是这里面的!”
秀才一把掀开帘子,怔住了,
后厨狭的空间,用人头骨堆砌着一座山,发出阵阵恶臭
转身后,酣畅淋漓地大吐一地。
敬乾脑袋凑上去一瞧,
那些人骨有些还没完全腐烂,流淌着粘稠的东西,
为了看得仔细,敬乾将柜台内的一块围裙撕开,遮住了口鼻,走进了后厨。
他将撕下的布块缠在上,心翼翼地端起一颗头骨,
发现头骨顶上有一个酒盅大的洞。
接下来他又陆续查看了好几个,每个顶上都有一个洞。
很显然,这些人死的时候都是被利器将头顶砸开的,
这惨绝人寰的段让三人不寒而栗,
趁着行人稀少,从饭馆撤离
黄昏时分,
三人乔装来到了菜市口,
扮作闲人东瞅瞅西看看。
相比方才那条清冷的街,菜市口这里还算是较好的,
虽不上人来人往。
“关里头是关,关外头还是关,关里良善久不待,关外正义待不久”
敬乾听到熟悉的歌谣传来,立马向着刚才的街口望去,
几个孩在街口嬉闹着,跟过去后,听到他们还在唱着歌儿,
敬乾走到孩旁边正要发问,一个老大娘神情异样地看着敬乾,将孩子从他身旁拉走。
这时街那头一阵马蹄声夹杂着吵闹传来,敬乾回身一望,**个人行色匆匆从街头飞驰而过,
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他们都还是部落的装扮,却非常面生。
最后一只马飞速而来,后面拖着一根长长的铁索,
走到近处才看到铁索上捆绑着的是一个人,
一路的摩擦,早已皮开肉绽,一只胳臂血肉模糊,
估计是已经被折磨到了麻木,丝毫没有一点反抗的声音。
“吁”
那领头人虎背熊腰,停驻在了菜市口旁,
下了马后,从头至尾眼睛一直死盯着那个被绑在铁索上的人,
他将马缰绳往街边檐柱上一缚,浑身充满着杀气,大步向着后方那个被绑的人走来。
走到跟前,半蹲下身子了句什么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之后,他又命令下属将那人抬起来绑在了菜市口中心的那个宰牲台,
随后,街后又来了一队人,
将大街上散落的人群全都驱赶到了宰牲台下。
那人蓬头垢面已经奄奄一息,跪倒在台上,
台子上有个挂肉的架子,
两名下属从那人身后拉出两条麻绳,一一绑缚在肉架上。
敬乾挤过人群绕到后面,望那人后背一看,
原来方才束缚在肉架上的绳子另一端拴着两个铁钩,铁钩横穿后背琵琶骨。
一瓢水从头顶浇下去,面目才显得清楚。
秀才大惊,脱口而出:“狄奇!”
那个带头的披上大衣走到台上后,双叉在腰间虎视台下,
而台下的人都有些莫名奇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私底下议论起来。
带头的见底下窃窃私语不停休,从腰间拔出刀朝着身旁的肉架拍了几下,
周围立马一片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