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六章 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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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男子双膝跪在地上,捂着不停流血的伤口,挣扎着,用乞求的眼神望向范浩旷。

    这不是第一个跪地求饶的。只可惜,范浩旷并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人。

    腕翻转,男子怨恨的目光渐渐涣散。

    眼角瞥到躲在队伍最后面的几人,想要趁着此时的混乱离开,范浩旷一时间无法摆脱面前的人,立刻对隐卫发出命令:“你们两个,把那几个想要逃走的给我拦住。今日,一个活口都不能放过。”

    “是!”

    在一开始,范浩旷就没有让他们二人参与。他们并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面对围攻,定会力不从心,届时还要范浩旷分神照顾,实属不妥。他们只是站在一旁,阻拦那些想要逃离的人。

    隐卫一前一后拦住他们,低声道:“烦请三位留下,我家少主还有事要跟三位谈谈。”

    “就凭你们两个,要拦住我们?”

    “我劝三位还是留下吧!”

    站在后方的隐卫注意到,这三个人身上没有一点伤口,衣服也完好无损。

    “就凭你们两个,竟有这么大的口气?如果你们大哥在这里,他或许可以拦一拦,我还会忌惮三分。”

    隐卫在一人脖颈后方看到了一个纹身,只露出一部分。

    危险!脑海中警铃大作,没有多想其他,当即出声提醒:“六,当心!他们是血凌的人!”他注意了别处,忽略跟前的杀意。

    剧痛从四肢传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撕裂,不可遏制的发出凄惨叫声。

    伤他的,是身材娇的女子,二八年华,一副人畜无害的乖巧模样。就是这一模样,让他暂时对她放下戒备。

    匕首已经在他脖子上划出血痕,再用几分力气,他就死了。

    “不能杀人,快走。”

    女子不甘心的收回匕首,就在这时,他就看到她五官痛苦的扭在一起,脸上沾到些许温热的液体。

    紧接着,他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那一声惨叫刚响起,范浩旷立即分辨出,是隐卫的声音。

    稍一分神,右腕处刺痛,袖口迅速被血液浸湿。

    “找死。”左猛地拍在那人胸口,断了他的心脉。

    脚背挑起落在地上的剑,踢了过去。

    范浩旷赶过去一看,脸色凝重。好在筋脚筋没有彻底断裂,他还能想办法,就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少主,行他”

    封住他身上几大要穴,护住其心脉。随后,从衣摆处撕下数条布帛,撒上止血的药粉,简单的包扎。

    “你背着他,我们要立刻与余季年、彭明德汇合。”

    范浩旷拿回自己的剑,不经意间看到地上的断指。这是刚才他从那女子身上留下的。

    望向那三人离去的方向,范浩旷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丰城城北,没有闹市的喧嚣,多了几分静谧。

    街巷偶有贩出没,更多的,是大户人家的轿撵,后头跟着一帮家丁丫鬟。

    “夫人,慢点。”轿子落下,丫鬟上前掀开轿帘,心翼翼搀扶着女子。

    女子容貌姣好,眼角带着一丝妩媚。她身着华服,头上几支金钗步摇,走路时相互碰撞,发出叮当的响声。她微凸的肚子,彰显着她在府中的地位。

    “前面那宅子里,住的哪位贵人,可有打听到?”

    “回夫人,打听到了,是京城来的贵人,来丰城暂住些时日。”

    “京城来的?那改可要让老爷好好去登门拜访,若是朝中朝臣,那老爷日后的仕途,就有望了。”

    “老爷若是知道夫人如此关心,老爷定会十分欢喜。”

    “那要尽快告诉老爷才是。”

    女子和丫鬟谈笑间缓缓走入府邸。

    殊不知,在她们谈话间,对面的大门,悄然间打开一道缝隙。

    彭明德倚在榻上,里捧着一本医书,认真翻阅着。

    不知过了多久,彭明德合上医书,揉揉略微发酸的眼睛,在房间中来回走动。

    这里是范浩旷的房间。

    彭明德第一来到这座宅子,为首那名隐卫就把他安排在这里。

    进来的第一刻,彭明德就注意到架子上摆满的书籍。随拿起一本,上面的文字却晦涩难懂。

    三内,他除了看医书,还喜欢研究这些晦涩难懂的,用来消磨时间。

    敲门声响起,彭明德起身走过去,道:“你今给我做了什么吃的?”

    她没有回答。

    彭明德接着道:“你叫余柔惠,我没记错吧?”

    余柔惠瞧了他一眼,点点头。

    “那你们打算把我软禁在这里多久?”这个问题,三内,彭明德从未停止过询问,余柔惠没有任何动作和表情,丝毫不理会他的问题。

    彭明德一边吃饭一边和余柔惠聊,即使余柔惠只会用点头或者摇头来和他交流。

    “范浩旷人呢?我要跟他好好谈谈。”

    余柔惠自顾自的收拾碗筷,转身离开。

    “喂,你们不要无视我!我也是有脾气的!”

    彭明德紧跟在余柔惠身后,想拉住她的胳膊,却被她轻巧的躲开。接下去,他的鼻子就和门框来了个亲密接触。

    强忍着因鼻子的酸痛感而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嘴里不断咒骂着。

    余柔惠从房里出来后,两道身影先后出现在院墙上。

    “大哥,我们要把彭明德放在这里多久?为什么不直接带回祥玉门?”

    “少主的意思。”

    “少主没有交代,何时带彭明德离开吗?”

    余季年皱着眉,摇摇头。

    在前往彭明德住处带走他之前,范浩旷私下找过余季年,命他带走彭明德后将他安置在丰城,但是没有告诉余季年缘由。

    当时的范浩旷并未想到,他会耽搁好些都没有和余季年等人会面。

    余季冬垂眸,正巧看到余柔惠一脸的不耐烦,她端着托盘的双紧紧握着,仿佛就要把托盘捏碎。

    难得看到余柔惠忍耐住脾气的模样,要不是怕被余柔惠听到,恐怕他现在应该会放声大笑。

    双环抱于胸前,余季冬忍住笑意,道:“这彭明德每都问她同样的问题,一日三餐,不断重复。也难怪四会这么不耐。”

    “要是四知道你在这里看戏,你会发生什么?”

    话毕,两人同时察觉一道凌厉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别处。

    余季年轻咳一声,接着先前的话题,道:“余季冬,少主他们的下落,找到了吗?”

    余季冬收敛笑意,神情严肃。

    “还没有,弟兄们还在四处听消息。”

    “回彭明德那里看过吗?”

    “看过,只是那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操控一牵

    这两,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消息,彭明德被祥玉门的人寻得带走,祥玉门少主为此与前去的江湖人士起了冲突,仅有几人脱逃。

    “大哥,你真的没有想过先把彭明德带回祥玉门吗?”

    祥玉门毕竟在江湖上颇有威望,将彭明德安置在祥玉门,那些个虎视眈眈的江湖中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你忘记关老回到祥玉门之后发生的事情了?”

    余季冬一怔,愣愣的应了句。

    祥玉门是怎么对待关老的,可能就会怎么对待彭明德。关老是教授范浩旷医术的师父,范浩旷极其尊重,亲自迎回,都没有能够保护好,更不要提由他们隐卫带回去的彭明德了。

    出了任何事,范浩旷那边无法交代。

    一辆马车欲驶入丰城,在城门口被守卫拦下。

    守卫拿着一张图纸,逐一比对马车上的饶模样,没有一个相似。

    “这是什么?”轻巧的拿走守卫里的图纸,上面是一名男子的画像,还有几行字。

    守卫十分不满他擅自拿走中图纸,一把夺回,不耐烦的道:“不关你们的事情,走走走。”

    他没有继续纠缠,赶着马车往城里去。

    “余季年,是你安排彭明德住在这里?没想到,范浩旷在丰城,竟也有一处宅院。”

    原本悠闲地躺在屋顶晒太阳的余季冬听到这声音,立刻坐起身望向院中的那一抹紫色。

    “他怎么会来这里?”余季冬偏过头,低声询问。

    “来者不善,心应对。”

    “我来这里,二位好像不太欢迎我。”

    余季年二人纵身一跃,轻巧的落在院中,和他对视。

    或许是听到有其他饶声音,余柔惠匆匆赶来,见到院中的那人,眼里厌恶的情绪丝毫不加掩饰。

    “怎么就你们三个,其他人呢?”等了一会儿,他没有看到其他隐卫出现。

    来者一袭紫衣,脸颊处有着十字刀疤,话时颇有礼貌的对余季年等人面露微笑。

    “荣钧,你来丰城做什么?可是老门主有什么安排?”荣钧是老门主跟前最受信任的护卫。

    自从范浩旷接祥玉门之后,老门主就很少出现。平日里祥玉门的大事宜都是由范浩旷做主,若是老门主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会命荣钧前来通知。

    “余季年,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想到,老门主的安排是什么,对吗?”

    荣钧的目光落在三人后方出现的人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