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Chapter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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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后,晴也加上他们两搞到夜里十点多,胖虎顺道把史敏先送回家。

    卷帘门被邢武拉上了,晴也走到楼梯口对上面喊了声:“你在二楼啊?”

    刚完就跌进身后人的怀中,邢武从后面抱着她:“我在这。”

    晴也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我刚才怎么没看见你的?”

    “你要配眼镜了,我不就蹲在那修桌角吗?”

    “桌角怎么了?”

    “我妈老麻将桌晃,我给她调整一下。”

    家里突然就剩他们两了,气氛就变得有些暧昧,邢武接过她上捧着的东西,晴也对他:“我想洗头。”

    这里的冬天不像她原来在家,可以天天洗澡,但是如果两天不洗头,她会疯,可是洗头对于长发的她来真是浩大的工程啊,有时候还不如干脆洗澡呢。

    邢武看了眼洗头床:“你躺着,我把书放了就下来。”

    于是晴也乖乖地散了头发躺在洗头床上等他,没一会邢武就利落地下来了,他拉过椅子坐在晴也头顶试了试水温,然后将水打湿在晴也的头发上,忽然好笑地问她:“你是怎么想起来让胖子学歌剧的?”

    晴也舒服地闭着眼:“你不觉得他唱歌的时候不结巴吗?”

    “那倒是,他还拿过我们学校校园十佳歌。”

    “哈?”晴也睁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邢武,这到底是一场怎样随意的比赛?

    却没想到猛然睁开眼后,邢武低着头脸就在她上方离她很近,她甚至可以如此清晰地看见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心脏噗通乱跳,然后红了脸。

    邢武掠了眼她略带娇羞的表情,无声地撩起嘴角给她上了洗发水,一边帮她揉着长发一边:“我听他他时候也不结巴的,后来有次夜里,一只老鼠爬他床上把他吓得不轻,那以后好像讲话就不利索了。”

    晴也嘀咕了句:“神奇。”

    “但是他这人激动起来结巴就好了。”

    “???”结得自然,好得随?

    邢武这下冲洗完洗发水知道给她上护发素了,看见晴也享受的样子,他冲完护发素对晴也:“老板还满意吗?我收费很贵啊。”

    晴也笑了起来霸气地:“没事,老娘有钱。”

    邢武将她湿漉漉的头发一裹绕到她正面:“我不收钱,要人。”

    着他俯下身轻轻咬了下晴也柔软的唇,晴也张开嘴微微惊呼了一声,他趁占领了她莹润的唇舌,这是邢武第二次这样吻她,她的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甜香,邢武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孩都这样,可这种不是糖果胜似糖果的味道让他着迷。

    晴也在邢武吻上她的那一刻,心便提到了嗓子眼,甚至紧张得仿佛停止

    跳动了,那次在巷子里发生的事太突然,太混乱,而现在她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吻,他的眉,他的温度,就在她眼前,她没有和人接过吻,虽然看电影上似乎很简单的样子,但发生在自己身上基本处于懵逼状态,但她作为一个上进的学霸,岂能甘拜下风?

    所以晴也开始有些笨拙地回应着他,可她并不知道,她的回应让邢武的大脑瞬间炸裂,他有些失控的双臂穿过晴也的后背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拥入怀中。

    晴也软软地勾着他的脖子,被他吻得浑身发麻,逐渐身体却变得异常敏感,敏感到隔着厚厚的外套她竟然能感觉到邢武温热的在她腰间游移,她忽然心里就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有很多虫子啃噬着她的心脏,酥软无力,喉咙深处不禁软软地“哼”了一声。

    邢武整个人一怔,猛然离开她,看着怀里的晴也雾气蒙蒙的眼神,潮红的脸颊,还有那细腻光滑的肌肤一直延伸到领口里,他的血液猛地倒流,一把松开她站了起来,转身就大步走出后院。

    晴也撑着洗头床坐了起来,抬捧着滚烫的脸颊,大脑一片空白。

    她坐在那缓了半天,才起身走到理发店里,插上吹风坐在椅子上解开毛巾吹头发。

    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绯红的脸颊,迷蒙的双眼,晴也心头一阵羞,一阵惊,刚才也太危险了,她和邢武这是差点拉响警报吗?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对他太有感觉,还是他吻技高超,怎么还能因为一个吻两人狼狈成这样?

    虽然晴也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也是打算认真对待这段感情的,但是,她真没想过这么早跟邢武探索未知的世界,毕竟他们这才在一起啊。

    不过经此一事,晴也觉得邢武真是个危险份子啊,她怎么一遇到他,原则、底线、理智统统就没有了呢?有毒吧这人。

    正在晴也胡思乱想之际,有毒的那人进来了,他扫了眼晴也然后走到她身后,自然而然接过她上的吹风,晴也刚平复的心脏突然又因为他的靠近跳动起来,仿佛他身上有某种致命的磁场,总能不断干扰着她的脑电波。

    她是不知道邢武现在什么感受,她就感觉自己已经不能跟他待在一个空间里了,只要他出现,连空气里都是暧昧不清的味道,让人要神经病了。

    为了不跟镜子中的他对视,晴也选择闭上眼假装睡觉。

    结果等邢武吹好关掉吹风后

    ,她真睡着了,就这样低着头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邢武本来想喊醒她上楼睡去,但是忽然有点不忍心,自从开学后,晴也每天的睡眠时间只有五个时,有时候万一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连五个时都不到,虽然早上闹铃一响她又跟打了鸡血一样立马能弹坐起来,不过到底人不是铁,他其实挺心疼她的。

    于是邢武放下吹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轻轻脚上了楼,晴也反正也没动,就窝在他怀里,他

    以为她还睡着,谁知道刚把她放在床上,晴也就拽住他的袖子闭着眼,迷迷糊糊地对他:“我困了,你五点喊我。”

    然后一翻身又睡了,现在才十一点多,晴也平时基本上十二点多到一点才会睡觉,但是这会她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邢武看她困成这样了,还能记挂着这一个时的时间要用早晨来补,果真好学生的时间管控就是牛逼啊,他给晴也盖好被子,调好闹铃,没一会也睡了。

    五点的时候邢武响了,他拿起来关掉,然后喊了声:“晴也,五点了。”

    晴也背对着他,整个人裹在被窝里,没动,他干脆起来走到她床边推了推她:“五点了。”

    晴也这才迷迷糊糊起来,等她走出房间的时候,门口的洗台上,牙膏已经挤好了,脸盆放在旁边,邢武给她打好了热水,晴也伸了个懒腰,嘴角上扬,美好的一天。

    她都把昨天重点标注的实词、虚词、固定句式全部搞定了,邢武才回来,上提着没放辣椒的豆腐脑,还有热呼呼的肉包子。

    他刚进门晴也就闻到香味了,转过头问道:“你去买早饭了啊?”

    邢武身上还带着从外面进来的寒气,他把东西放在写字台上对她:“先吃吧,吃饱再看。”

    邢武是标准肉食动物,晴也发现他一日三餐都离不开肉,也长不胖,不过身体倒是结实得很。

    她瞟了眼肉包子对他:“我只吃皮不吃肉。”

    “还有人吃肉包子不吃肉啊?”

    晴也就看着他笑不话,邢武把肉包子掰开,他吃肉,把皮给她,晴也一拿着书,一拿着包子皮,吃得很香的样子。

    邢武把豆腐脑打开,她吃完包子就开始默写古文了,邢武催促她:“你先把豆腐脑吃了,一会冷了。”

    晴也就对着他侧过头张着嘴,邢武挑起眉:“过分了啊。”

    晴也不满地盯着他,还耍起脾气来了,邢武无奈地拖了一把凳子过来,端着豆腐脑喂她,她写一句,就侧过头吃一口。

    晴也默写完一整篇古文后,转过头对他:“邢武,你把我惯坏了,以后出去我就谁也瞧不上了,你要不要考虑下干脆一日三餐都喂我?”

    邢武笑着站起身:“等你跟我奶奶一样我一定一日三餐都喂你。”

    “去你的。”晴也伸打他,他躲开了。

    两人突然沉默下来,那句“我以后出去”忽然落在他们心间,仿佛提醒着时间正在倒计时,可谁也不愿再触碰这个话题。

    没一会晴也把东西收好上学去了,临走时她对邢武:“你再睡会呗。”

    邢武靠在床头打开:“睡不着了,我替人上个分。”

    “收钱吗?”

    “不收钱</我做慈善啊?”

    “你也是蛮拼的。”

    邢武低着头笑:“路上注意点。”

    晴也到了学校后发现大家都在讨论冬季马拉松的事,班上乱成了一锅粥,那兴奋劲儿就跟学校要发钱一样。

    晴也拿出书问了句:“高三也要参加马拉松吗?”

    前面的灵通立马回过头来,激动地:“本来没有我们的,上个礼拜不是六班那个女的昏倒了吗?学校我们高三的身体素质差,怕我们还没熬到高考就挂了,所以让我们也参加,锻炼锻炼身体,而且每年还和鞍职的一起跑,他们学校美女多,可好玩了。”

    “”晴也无法get到他好玩的点。

    不过想到“马拉松”三个字,她脑壳就疼,随口嘀咕了一句:“怎么还有马拉松啊,是不是还有春游秋游啊。”

    不还好,一起这事,灵通更加激动了:“我们今年没有春游秋游,但是有冬令营。”

    “冬令营?干啥的?”看灵通那兴奋劲儿,晴也还期待了一下是不是学校把他们拖到哪个景点玩个几天啊?

    结果灵通旁边那位平时沉默寡言,看见晴也就脸红的冯宝同学转过头回道:“会把我们拉去金中参加县里的大卫杯。”

    灵通接道:“也就是数学竞赛。”

    “”晴也都尼玛服了啊,数学竞赛就数学竞赛呗,非叫什么大卫杯,知道的是在20世纪的数学全才大卫?希尔伯特,不知道的以为是那位站在佛罗伦萨美院的裸男啊!

    起码晴也乍一听大卫杯的时候,以为这是个啥美术比赛。

    然后她便打听了一下:“每年都有吗?哪些人参赛?”

    冯宝告诉她每年都有,搞了五六年了,就鞍中和金中比,但是他们学校从来没赢过。

    灵通偷偷摸摸道:“我听我爸的,不知道真的假的,是金中出资办的这个竞赛,所以早内部泄题了,他们就能对外吹连续几年夺取大卫杯冠军,然后提高学校知名度,这几年好多县城的人交钱想办法都要把孩往金中送。”

    晴也不解地:“那我们不参加不就行了,干嘛**做陪跑?”

    刚完晴也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金中在这里生源这么好,上面有点人也很正常啊,有钱好办事,让领导出面协调,起来是

    县里举办的,这些鞍中校领导能不参加?况且一分钱不出,参加竞赛,明面上也是挺积极的事,她怎么就上了这么一个窝窝囊囊的学校了?

    随即转了个话题:“那往年我们学校马拉松应该能赢鞍职吧?”

    灵通一脸沉重地:“也从来没赢过。”

    “”我特么能退学吗?要文的文不行,要武的武也不行,晴也瞬间觉得鞍中在这个县城就是个神奇的存在啊,真应该把校

    门口那“高级中学”中的高级两个字给抠掉。

    果不其然,老杨中午的时候就到班上通知大家,本周六马拉松,为了体现鞍中学生的精神面貌,区别于鞍职那些学生,特地要求所有同学必须穿校服。

    末了,还单独把晴也喊到办公室,发给了她一套崭新的校服,并且语重心长地告诉晴也,这是她之前特地跟学校申请的,而且不收她费用了,让她千万别出去,并且觉得自己给晴也开的这个后门简直是闪着师德的光辉。

    晴也看着中绿配红的校服哭笑不得,到底还是没有躲过啊,真想跟老杨我出双倍钱给你,能不能把校服退了?

    当晴也抱着校服回班的时候,邢武正好站在走廊跟隔壁班男生话,抬眸看见晴也沮丧着个脸,和旁边人打了声招呼,他们回班了,邢武转过身看着她,晴也回头往班里瞄了眼走到他面前,委屈巴巴地:“老杨居然送我套校服。”

    邢武靠在走廊上,冬日的暖阳照在他的脸上,清晰俊朗,他懒洋洋地:“那不挺好的嘛。”

    晴也却一脸不爽的样子:“这周六要跑马拉松,我能不能不参加啊?”

    邢武却满脸轻松的样子:“干嘛不参加?”

    晴也抬眸看他:“穿着这套校服跑马拉松简直就是我人生的耻辱!”

    邢武笑了起来,嘴角牵起好看的孤独:“我陪你穿。”

    “你有校服吗?从来没看你穿过。”

    “那不是太丑了吗?我也是个有审美的乡巴佬,回去找找看应该能找到。”

    晴也抓狂地双搭在走廊上抱怨道:“我真的很讨厌冬天跑步,感觉喘气都困难,还不如让我多写几篇古文。”

    邢武玩味地:“怕什么,要是你喘不上气,大不了我给你做人工呼吸。”

    他目光滚烫地扫过她柔软的唇,晴也立马心虚地红了脸,抬起膝盖就去撞他,邢武也不躲,似乎她的动作在他看来就跟猫挠痒一样。

    可两人这自然而然地打闹却瞬间让走廊一圈人的动作全部静止了,就连对面六班门口的人都一脸惊悚地望着对面,邢武居然对一个女孩在笑,在笑?笑得如此妖孽?还站着主动挨打?

    等晴也意识到周围一圈的目光已经不太对劲后,她立马跟四川脸谱的变脸一样,秒秒收起笑容,转头回班,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