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她思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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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继“抢亲”这一小插曲之后,妗蔓裳的出嫁队伍的前行之旅变得异常的顺利。加之天公作美,晴度万里,在第二天下午,妗蔓裳便到了古越国的朝陵。

    因为成亲事宜还未完全准备妥当,且外出游玩嬉戏的逍遥王戟舒侑并未归家。

    这世子娶亲,作为亲爹的逍遥王自然是不可缺席的,不然第二日新媳妇儿奉茶给谁喝?所以,妗蔓裳一行人便被安排在了行宫,只等逍遥王回府再行成亲。

    这事儿一传扬了出去,坊间登时对国主戟舒珏好评如潮,认为国主对戟岑言这个侄子那是好的没话说,连婚事儿也是亲自过问,事无巨细。

    在戟舒珏收获了一大片粉嫩嫩老少妇女心的同时,却是将戟岑言恶心的不行。

    “主子,公主被接到了行宫,你要见她一面可就困难了!”

    说到这里,猎风的脸上又自动出现了亲娘般的忧儿之心。

    “我见她做什么?”

    听到了戟岑言的话,猎风一脸“你们的世界真难懂”的神情,不明白的说道,“主子你不想见公主吗?可是公主明明很思念你啊,我还以为主子你和公主是一样的。”

    “你说什么?你说阿裳思念我?”

    戟岑言立刻就抓住了猎风话里的重点,抓着猎风肩膀的手,力度又重了一分。

    虽然猎风不知道戟岑言又是哪一根筋搭错了地方,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主子。我亲耳听见的,公主说要赶着来见你呢!”

    闻言,戟岑言唇边扬起了一抹浅浅地却长久挥之不去的笑意。

    “对了!”

    猎风突然猛地一拍脑门,好似想起来了一些什么。

    “还有什么!”

    猎风:......主子,你这两眼都快喷出火来了是怎么回事儿?太热了吗?可是房间里明明已经放了两盆子的冰了。

    “公主叫主子你,什么,什么......昂!”在戟岑言就快等不下去想要将猎风打包直接丢出去的时候,猎风猛地一拍大腿,道,“叫你‘世子相公’,没错,就是‘世子相公’!”

    猎风这话一出,戟岑言脸上的笑简直挡都挡不住,快要溢出来了!

    猎风:主子,你这傻笑又是闹哪样?我看得实在是瘆得慌啊!

    不过,戟岑言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没一会儿他便得到了消息,说是外边儿都传遍了,妗逸国来和亲的公主此次前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容貌俊秀,气度非凡的男子。

    一时间,坊间流言四起,皆说这个男子是公主的男宠,向来疼爱,这才连成亲都不忘了一并带来。

    戟岑言听到此话,直接一掌拍在了那紫檀木圆桌上,登时听得“嘶啦”一声,桌子四分五裂,还蹦哒出了一地的细木屑。

    吓得来回话的管事双腿一软就瘫倒在地,哆哆嗦嗦地嘴里半天没有一句完整的话。

    戟岑言生气了,而且气的不轻!

    管事虽然面上害怕,身体也很诚实地跟着颤栗。可是吧,这都不妨碍人家心里活动丰富啊!

    嗯,也难怪世子爷这么生气了。毕竟,这新娘子还未娶进门就被人家往自己头上扣了那么一大顶明晃晃的绿帽子,这事儿搁谁头上谁都受不了啊。关键是这门婚事儿还是皇帝老子做的主,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

    一想到这里,管事看着戟岑言的眼色都带有一些同情了。

    戟岑言铁青着脸,挥了挥手让管事下去,又朝着空中打了个响指,让猎风出来。

    “主子,你可不能听外头那些人乱说话。他们说的那个男人我知道,是公主在半路上救下来的,好像还是玉骊姑娘的青梅竹马,两个人感情好着呢,和公主半点儿关系也没有的。”

    戟岑言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得了猎风的话而有了好转,依旧铁青着,没有半分血色。

    他戟岑言的未婚妻子,竟然被人往身上泼了这样子的脏水,当他是死的吗!

    想到这里,戟岑言便冷声吩咐了猎风,道,“去将这事儿查清楚,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欺负到我逍遥王府头上来了!”

    “是,主子。”

    猎风得了吩咐便立刻离开了,那消失的背影简直快乐到要飞起啊!

    因为猎风知道,一旦被戟岑言知道这背后操控的人是谁,那人即便不死也得脱层皮!而他,自然也乐得看好戏,为自己平淡无奇的生活增加一些乐趣。

    戟岑言在这里气急败坏,当事人妗蔓裳却是悠哉悠哉地带着流光和玉骊在行宫里散步。一会儿低头嗅一嗅这朵花,一会儿又拿着团扇扑一下那只蝶,玩的好不欢乐,全然不顾外头已经流言四起。

    眼瞧着日头偏落了西山,妗蔓裳也逛乏了,这才着人准备了饭菜,用了膳之后便开始彰显自己的主权。

    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两个侍女以及垂手而立的吴天傲及他的两个得力属下,妗蔓裳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自己初来乍到,想要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必然需要培养自己的心腹。

    那两个侍女自然不必说,如今自己身边也需要人伺候。吴天傲是个可以堪用的,并且经过因果河劫匪那件事儿,吴天傲心中对自己的认可也更深了一重。所以,想要收复他为自己所用,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只是,应该如何开这个口,起这个头儿呢,

    这般想着,妗蔓裳的手指便开始不住地往桌几上一下一下地轻叩了起来。

    这下好了,原不过是妗蔓裳无聊时的一个小动作,却是将其中一个侍女给吓得不轻,身子也跟着妗蔓裳下手的节奏颤栗了起来。那模样,好不害怕。

    妗蔓裳眉头微皱,显然不悦。随即一记眼风扫过去,那侍女一下子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我这还没说什么呢就吓成这样,要是日后有人想打听我点什么事儿抓了她去,人家都不必来什么软的硬的,她直接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全部给我倒腾出去了!

    想到这里,妗蔓裳对这个侍女的热情就好似被人劈头盖脸地倒了一脸盆子的冰茬子般迅速湮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