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气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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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骊就面无表情地看着岑巧心一个人儿在那里作秀。待她说完了以后,玉骊才道,“哎,这个地方怎么老是有乌鸦叫唤,我可得赶紧回裳汀阁告诉蔓蔓一声。

    她好歹也是这府邸里的女主人,这种事儿虽小,却也容不得她推卸责任。

    今日被我听见也便罢了,若是他日让那些儿个畜生惊扰了贵客可就不妙了。”

    说罢,玉骊才笑着同岑巧心,道,“我就不同你多说了,岑小姐自便吧。”

    饶是作秀技艺高超如岑巧心,她也被玉骊这话的给弄的面红耳赤,下一瞬儿,她的脸就黑的和锅底一样了。

    玉骊心情大好,面上也丝毫不掩藏,直接表露在了脸上。

    待玉骊离开了以后,岑巧心咬牙切齿地来了一句,道,“该死!”

    彩蝶刚刚被拨到岑巧心身边儿伺候,满腔心思都想要在岑巧心面前儿好好表现一番,这样以后也能够有一个较好的前程,不必一直做一个洒扫丫鬟儿。

    这会儿见岑巧心极为生气,彩蝶便想着顺着岑巧心的话儿往下说,总能够让她开心一些的。

    “小姐,这个玉骊姑娘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儿了。不过就是和公主沾了点儿亲带了点儿故罢了,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似的,还不就是个没什么背景的人儿!”

    岑巧心没好气儿地瞪了彩蝶一眼,责骂道,“闭嘴!这哪儿有你说话儿的份儿!”

    听到岑巧心责怪自己,彩蝶一脸的不知所措。她只是想要安抚一下岑巧心烦躁的心情,怎么就被责怪斥骂了呢?

    彩蝶表示自己很是冤枉。可是奈何人家是主子,人家说了算,自己不过一片草芥,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她在心中感慨了一下自己的命运,随后便闭上了嘴,打定主意不再多言了。

    岑巧心喜欢的便是这种闷声不响,只会干活儿做事儿的人儿,见彩蝶还算是听话儿,她便给了她几分好脸色瞧。

    彩蝶见状,更加地坚定了自己之前的决定——有些时候啊,果然是“沉默是金”。

    “走吧,回玲珑阁。”

    彩蝶张了张嘴,那句“我们不去裳汀阁了吗”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它在嗓子眼儿里停留了好一会儿,最后直接吞咽了下去。

    回了玲珑阁的岑巧心并彩蝶暂不提起。

    再说前不久独自离开的玉骊直接回了裳汀阁。她才准备去东侧院呢,就遇上了妗蔓裳和半夏两个人儿。

    “蔓蔓!”

    “玉骊,你回来了啊。”

    “玉骊姑娘,你怎么过来了!”

    显然,半夏对于玉骊的到来非常的开心。

    玉骊点了点头儿,而后便对着妗蔓裳道,“你们去哪儿了?蔓蔓你也是的,怎么没在屋子里躺着?”

    “我去看了看沈清。”

    妗蔓裳冲着玉骊眨了眨眼睛,两人儿彼此心照不宣,“好了,外头儿风大,吹得我头疼,咱们先回屋去吧。”

    闻言,玉骊也不再多说其他了。毕竟,这里的确不是个适合说话儿的地方。

    想到此处,玉骊便走上前去,伸手扶住了妗蔓裳的另一边儿手。

    瞧着玉骊扶着自己的左手,半夏搀着自己的右手,妗蔓裳颇有些好笑地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哪用得着你们两个人儿扶着我?还是让我自己走吧,我……”

    “不行!”

    “不可以!”

    几乎是在同时间里,两道反对的声音纷纷响起。

    妗蔓裳:……

    相较于妗蔓裳的无奈,玉骊和半夏两个人儿倒是颇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而后双双将自己搀扶着妗蔓裳的手儿紧了紧。

    妗蔓裳实在是拿玉骊和半夏两个人儿没办法儿了。原本对玉骊,妗蔓裳便没有什么制胜的把握,更不曾想又加了一个半夏。

    “罢了罢了,你们两个人儿愿意扶着我就扶着我吧!”

    难得见妗蔓裳吃瘪,不说半夏了,就是玉骊也很是开心。不过,相比于玉骊的放肆和得瑟,半夏就显得比较内敛了。毕竟,她不过是一个丫鬟儿,总不能够那么明目张胆地笑话自己的主子吧。

    妗蔓裳无视了玉骊和半夏的态度,她先抬了抬自己的脚,玉骊和半夏立刻会意,各自搀扶着妗蔓裳便往东侧院走去了。

    她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她们三个人儿身后的拐角处,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

    妗蔓裳三人儿回到了东侧院以后,玉骊和半夏先扶着妗蔓裳到了床榻上坐下。

    妗蔓裳虽然不大习惯于被人儿这般细致入微地伺候着,可是无奈于对她做出这个事儿的人儿是她极为亲近的玉骊和半夏,她心中倒也颇为温暖。

    “好了,你们两个人儿也都坐下吧。”

    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玉骊倒是没有任何的顾虑,直接在妗蔓裳的床榻上坐了下来。

    而半夏却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她同妗蔓裳很是亲近,可是再亲近她也不过是一个丫鬟儿罢了。所谓礼仪不可废,表示这个道理。

    妗蔓裳眼神颇为柔和地看着很是拘谨的半夏,柔声道,“半夏,坐下吧。这里又没有旁的人儿,你就拿我和玉骊当姐姐便是,不用这么拘谨。”

    “多谢公主。”

    半夏也知道自己若是再开口拒绝,那就不是谦让,而是不知礼数了。于是乎,半夏便在一旁的一张小杌子上坐了下来。不过,她并未将整个人儿的力气儿都放在凳子上,而是只挨了一小半儿的屁股。

    妗蔓裳自然也发现了半夏的这个小动作,不过她也没有多说其他的什么。毕竟,半夏的性子再活泼,那种主仆关系的意识还是根深蒂固的,不容易轻易改变。

    当然了,妗蔓裳也没有这般不自量力,想要去篡改这种已成定律的不成文法规。她只是盯了半夏一眼,随即便将自己的眼神从半夏的身上挪开了。

    “对了,你们两个人儿去看了沈清,她如何了?”

    玉骊可是知道的,当初妗蔓裳被夜枭阁的人儿追杀,多亏了沈清拼命相救才让妗蔓裳能够得以逃脱。所以,玉骊对于沈清也是颇为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