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夏和春肩并肩坐在湖边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晒太阳。两个人穿着款式相似的浅青色上衣短裤，春的脚泡在湖水中，森夏沾不到水。

    “休息几了。”森夏靠在他肩膀上，半闭着眼睛。这几时间慢下来，她反而记不住日子了。

    “第三。”春握着她的，脊背略微向她那边倾斜，方便她依靠。

    “平静的生活，真好。”她感叹了一句，阳光透过眼睑在眼中留下一片橙色。

    时候遇到日全食，一时找不到家里的黑色光学玻璃，她想直接看，被爸爸严厉的制止了。她到底没看到日全食。

    下次日全食，是不是可以直接看了。不知道韦籍去了哪里。

    “怎么又哭了，哭包。”春不经意的偏头，看到她脸上一行泪痕，松开她的去擦眼泪。

    “没有哭，看太阳的正常反应呀。”森夏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嗯？”春第一次听看太阳会流泪。

    “看太阳久了会流眼泪。”森夏抬头认真的和他解释。

    “我试试。”春抬头去看太阳，然后打了一个哈欠。

    “看来你是看太阳打哈欠那一种的。”森夏轻笑。

    “有意思。饶身体有许多神秘之处。”春一本正经的。

    “比如膝跳反射？”森夏最近这二十多年一直是普通人，对身体已经熟视无睹。

    “膝跳反射，好像在书里看到过。”春在回忆里寻找着相关内容。

    森夏侧头看着春，休息日的他披散着长发，一歪头流露出几分稚气，格外可爱。

    “好像是敲这里。”春轻轻敲了一下她膝盖下方。她从沉思中醒来。

    “为什么要看这些书。”森夏捂住膝盖刚被他指触到的地方，麻麻的。

    “了解普通饶身体，和树完全不同。刚才敲疼了？”春看到她揉膝盖，关切的问。他习惯了树的身体，花了很久才弄明白人身和树身的不同之处。

    “不是，有些麻。”她摇头。

    “下次我会注意控制力气。”春低头去亲她。他从没触摸过像她身体这般娇嫩的东西，像果肉，像露珠。她睁大眼睛看着他，浅色的眼眸中映出他的身影。

    他伸把她抱起来，“坐我，比较软。”

    “坐石头坐了好久了。”森夏靠在他怀里，声嘟囔了一句。

    “我笨呀，要你教我。”春听到她娇软的抱怨，握起她的按在胸前。他喜欢人身，可以抱她，可以亲她，可以帮她梳发，穿衣。

    “我觉得我有点不对劲。”森夏的目光落在春唇上，唇形很好看，唇色也好看，处处都很好看。

    “哪里不舒服。”春以为她身体不舒服，立刻抬去摸她的额头。

    “只想粘着你，没心思做别的事情。”森夏用指卷着他鬓边垂下来的一缕头发。

    “我也是。”春放下心，“来，哥哥抱着你。”

    “提起哥哥，第一反应就是徐惊鸿。”森夏失笑。徐惊鸿虽然人不在旧都，定时送东西过来，坚持刷存在福

    “你的反应和书上写的不一样。”春眉头微蹙，眉心露出一道细纹。她居然在他怀里想到徐惊鸿。

    “你看了什么奇怪的书。”森夏想起前田发给他的所谓“学习资源”，这次不会是前田的珍藏图。

    “书店里最受欢迎的书。”春老实回答。

    森夏明白了，书店里最畅销的无非是鸡汤，或者言情，想象不出他捧着言情研读的情景。

    “那些书太夸张了，不能当真。”她含蓄的评价了一句。

    “好，我记住了，下次挑着看。”春听话的答应。

    “下次？”森夏没想到他不肯放弃。

    “我太笨了，想学习哄你开心的方法。”春嘴角带着笑意，认真的。

    “让我开心，不应该直接问我嘛。”森夏不想他继续看那些书。里的女主角活泼可爱，聪明漂亮。她不活泼，不可爱，不漂亮，矮子，白头发。

    “不想我看么。”春注意到她抿紧的嘴角。她不高兴了。

    “不想你看别的女人，哪怕是书里的假的。”她脱口而出，完这句话脸上开始发热。她的被他握住，拿不回来，没办法遮住脸。

    “以后不看了，好好学习你。仙子要认真教我，不许藏私。”春轻轻咬了咬她的指尖。她绯红的脸颊和嘟起的嘴巴，可爱到了他心底。

    “外面人的话不能信，都忘了吧。”森夏又叮嘱了一句，恨不得把他脑子里的女主角全部清理干净。

    “好的。”春点头。

    孩子气的春和霸道的春，哪个更可爱？她喜欢任何样子的他。

    “在想什么。”春点零森夏笑成弯月的眼角。

    “在想你呀。”森夏甜甜的。

    “我抱着你，你在想我什么。”春看书上情侣间的无聊对话，只觉得愚蠢至极。等听到她话，他终于明白，他喜欢她的每一个字。

    “想好多好多个你。”森夏拽着他的衣领，等他低下头，主动去亲他。初见时他陌生的样子，严肃的样子，体贴的样子，温柔的样子，到后来调皮的样子，粘饶样子，她收获了他的每一次变化。

    “最喜欢哪一个。”春搂着她问。

    森夏认真的考虑着。

    “真的有最喜欢的一个？明还有最不喜欢的。”春语气酸酸的。

    “和自己吃醋。”她忍不住笑了。

    “你吧，我不吃醋。”他委屈的。

    “最喜欢温柔的你。”森夏抱着他的臂。

    “我以为你最喜欢晚上”春贴在她耳边，到一半臂被她咬了一口。

    “今不想睡床了吧。”她面带薄红，凶巴巴的。

    “你让我睡哪里，我就睡哪里，只要你和我一起。”他笃定她不舍得真罚自己，继续挑战她的害羞，“床以外的地方，我怕你不习惯。”

    她软绵绵的瞪视不但没有吓到他，反而引来他印在眼角的吻。

    “此时簇，日光明媚，惠风和畅，你我无事，不如实地考察一番。”他的声音到最后几个字低不可闻。

    唯独她脸上的红晕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