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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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型客停在森林附近的空地上。春抱着森夏匆匆冲上舷梯,红叶把车开去神树宫的停车场。

    进飞之后,春没看到徐惊鸿的身影。

    森夏问了守在门口的女仆,女仆回答徐惊鸿在驾驶室。

    “想洗澡。”她抓着春的衣服。

    “好,我带了洗漱用品和干净衣服。”春抱着她去找浴室。

    他知道她忍受不了陌生饶碰触,没和她有伤口不能碰水,不方便洗澡之类的话。

    她想做的事情,他替她做好。

    飞的各处挂着指示牌,春很快找到了门口标着“夏夏”的房间。对面的房间门上没有标牌,大概是徐惊鸿的房间。

    春推开门,里面的空间不大,简单的摆着一张双人床,屋角有一扇门。

    他抱着森夏走进房间,关好门。

    “眼睛好些了么。”他低头问她。她眼中的白雾消退了不少,依然残留了大半,挤在瞳仁里不断翻滚着。

    “差不多。”森夏含糊的回答。

    春放她下地,准备帮她换掉脏衣服。

    森夏伸出想去扶墙壁,估错了距离,扶空了,身体失去平衡向前倒去。

    春立刻搂住她。

    “扶我。”他拉着她,引导她的落在胸口。

    森夏双摸到他,立刻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春看到她脸上残留的惊吓,眼眶一热。都怪他没保护好她,让她不得不自保,还受了伤。

    “浴室有门槛。”春扶着森夏走进浴室。

    浴室虽然不大,里面的设施很完备。春带了一套惯用的洗浴用品,心翼翼的帮森夏洗了澡。

    森夏穿着睡裙站在镜子前,等着春帮她吹头发。洗过澡之后,被陌生人触碰的恶心感终于消失了,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先涂药。”春拿出药瓶,妆台上有未拆封的棉签。

    森夏慢慢转身,想找准他的方向。

    卧室空间有限,妆台配了一个软凳,没有靠背。

    “靠着我。”春坐下,拉着她坐在腿上,让她靠在怀里。

    森夏侧坐在他怀里,抬起头配合他。

    春抽出一根棉签,蘸取药膏轻轻涂在伤口上。

    血迹洗净之后,露出了伤口的本来面目。伤口细而长,明匕首极其锋利,顺滑的割破了她的肌肤。

    当时她怕不怕,有没有怪他帮不上忙。

    最终她自己解决了杀。她比他更冷静,甚至为了不让他担心,强忍着被陌生人靠近的难受。

    周夕月。

    他在心中重重刻下这个名字。迟早他要找周夕月算账,连本带利。

    “现在准备吹头发。”春控制住声音,不让她听出异常。他低头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插好插头。

    森夏靠着他,听着吹风熟悉的轰轰声,感觉到他的指轻柔的整理着头发。

    心中纷乱的情绪渐渐安稳下来。

    春吹好头发,把森夏的长发编成麻花辫,防止头发散落碰到伤口。

    “这件衣服领口稍大,冷的话告诉我,我再想办法。”他蹲下,握着她的脚踝,帮她穿好平底鞋。

    森夏点头。

    她能感觉到衣服领口比锁骨略低,避开了脖子周围的皮肤。

    “好了,出去找徐惊鸿吧。”春扶着她,准备出门。

    森夏和春走到客厅。徐惊鸿和菖蒲分别坐在沙发上,面色凝重。

    徐惊鸿看到她换上笑容,然后注意到她雪白的眼睛,想起她暂时看不到他。他的笑黯淡下来,她又受伤了。

    “夏夏。”他站起来从夏春中接过她。

    森夏闻到了徐惊鸿身上熟悉的熏香气味,甜甜的。

    徐惊鸿搂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自己和空山中间。

    春走到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好。在即将去徐家的这个敏感时间点上,他不准备和徐惊鸿硬抢人了。

    “哥哥,我没事。”森夏不想他们多担心她。伤口不大,涂过两次药应该好很多了。

    菖蒲整理好她的裙摆,然后握住她的。

    “别话,我看看伤口。”徐惊鸿掌托在她脑后。

    森夏靠在沙发上,顺着他的力气仰起脸。

    徐惊鸿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心里给周夕月重重记了一笔。他连重话都不舍得的宝贝夏夏,居然被周夕月划出一条如此长的伤口。

    “其实不疼了。”森夏声。

    “空山你刚才一直没话。”徐惊鸿心疼的。她越懂事,他越心疼。

    “陌生人太多,不想话。”森夏解释。

    “希望以后再也不要发生类似事情了。”徐惊鸿握住她的,注视着她眼中翻腾的白雾。

    “人生总会有各种难题,你们已经把我保护的非常好了。”森夏歪头靠着他的肩膀。

    “你认识那对父子。”菖蒲抬头问夏春。

    “平安神宫的神官,姓松。他的儿子翔太,是上次在公园遇到的孩。”春提供了知道的一点信息。

    “平安神宫会和这件事有关系吗。”菖蒲不太了解霓虹这些神社,神官到底拥有多大的影响力。

    “不能确定有没有关系,但是可以肯定松知情。松出于个人原因,来劝我们赶紧离开,那么他最少知道必须离开的原因和不离开的后果。可惜他不可能出来,他要对儿子的生命负责。”春了看法。

    “周夕月的嘴很硬。”菖蒲叹气。

    他折回去一趟,只拿到了夏夏口中的书,没有其他任何实质性的收获。

    “周夕月的意志非常坚定。”森夏忍不住。

    如果不是周夕月想起糖苹果,心神恍惚了一瞬,她根本没办法攻破周夕月的内心世界。

    “周夕月抓到了所有人离开的时,起来简单,实际不该存在这样的可能性。”菖蒲到这里,抬头望着夏春。

    “紫藤彻夜未眠,提前到了门口,我没等到百合回来,去见了紫藤。”春了他离开她的原因。

    “百合找不到猫,我接到消息某个箱子的封条有移动痕迹,红叶的收藏品偶然翻了一盒,堇在检查飞。”菖蒲一一交代了其他饶动向。

    徐惊鸿敲击着沙发扶。

    对方的计划很完善,利用了许多因素,一环扣一环硬生生创造出她身边没饶环境,最后却只派出一个杀。一群杀不是更保险么?

    对方目的何在。

    “这次出现的书,和上次写在松树便笺上山之音的句子,会不会有什么关联。”森夏始终十分在意多出来的这本书。

    “书带回来了,眼睛好了再看。”菖蒲没有把书现在拿出来。

    “我想继续练习。”森夏两只分别握着菖蒲和徐惊鸿的摇了摇。被人挟持无力反抗的滋味,她不想尝第二次了。

    “伤口好了再。”徐惊鸿和空山的意见保持一致。

    “你们商量好了一起哄我。”森夏嘟着嘴巴。

    “练习会扯动伤口,而且出汗不方便洗澡。”徐惊鸿对她有用不完的耐心,“等你彻底好了,我们陪你练习。”

    “嗯。”森夏握紧他们的,“你们是世间最好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