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敲诈二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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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银子不会平白无故的自己来,咱得合计合计。”

    “钱袋子可不只一个,一个人是买,两个人叫抢,价高者才能得嘛!”既然要坑怎么也得顺上唐大公子啊。

    “就这么定了。”

    是夜安宁就将画表了起来,挂于墙上,我也看不出什么多大的名堂,总觉得看着身心开阔,有助睡眠。安宁则是对着自己的画赞不绝口,整个一个黄婆卖瓜。

    翌日安宁推说天朗气清,清风徐徐在屋里待着无趣于是决定去赏花,唐晚成这名副其实的准驸马自然是得随行在侧,保护左右。于是唐晚成这只肥羊只能乖乖送上了门。

    我则是给力的在出门后不久,“重重得”摔倒了地上,被水灵几人麻利得搀着回了屋里。然后我则是在躺椅上悠闲得装病,等着关键人物二号出现。

    “婉侍可有何处不适?”秦羽这冰碴子往这儿一杵,室温顿时低了好几度。

    “我以为已经好全了,昨日便带着她去爬山作画,不曾想今日也不知怎的沾不得地,刚走了几步就摔了一跟头,本想约着一块儿去赏花也不成了。”安宁说着将自责和遗憾的意味表现的入木三分。

    秦羽的眉头皱成了疙瘩,脱了鞋替我查看。

    作戏要真,为了瞒过秦羽,我也是拼了,大早上起床就开始拧自己的脚,现在早就已经红肿了一片。

    “这…”秦羽说着又要拿出银针。

    “又不是有水泡,干什么要用银针?”我缩起脚惊恐得看了眼秦羽,有种自讨苦吃不作死不会死的感觉。

    “可能有东西未清理干净,在里面溃烂导致发炎红肿!”秦羽说着,也不顾什么男女大防,抓着我的脚底一顿足底按摩,然后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许是新生的皮肤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不能多走路。”

    “那你怎么不早说,现在这样我怎么同云彩怎么同小十一交代,你赔得起嘛!”安宁一听咄咄逼人得责问起了秦羽,这演技,简直了!

    “属下办事不力,还望格格恕罪!”

    “恕罪!恕罪有用吗,赶紧给我治好她!”安宁气焰嚣张得在画下顺势坐下,成功得吸引了唐晚成的目光。

    “这是?”唐晚成的目光游走在画卷上。

    “哦,这是昨日我作的画!”安宁随意得瞥了一眼,满不在乎得说道。

    秦羽替我抹完药膏便退了出去,我总算是大出了一口气,论吃苦受累我不行,论演技我也甘拜下风,看来接下去没我什么事儿了。

    “这个是?”唐晚成微眯着眼盯着右下角那个裹得形似毛毛虫的我。

    “诺,”安宁看了我一眼得意地说道:“这是整幅画的灵魂!我就打算靠这个敲我皇兄一笔!到时你可得配合!”

    我瞪大了眼睛,这,这不成了合起伙坑福临了吗?这要是被他知道,我突然感觉到脖颈处一股冷意。

    “安宁你这还没嫁过去呢,胳膊肘拐得也太早了!”我狠狠地瞪了眼她。

    “万一他因为这画上有你,不敢竞价咋办?我需要的是万无一失!这话怎么说来着,勿要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安宁说着拍了下唐晚成的肩膀,唐晚成嘴角一抽我看的都觉得疼。安宁则是风情万种得说道:“你需要做什么,懂了?一直抬价,过了两万两视情况而定,万一一不小心被你买下了,就当送我的礼物了,我不会不好意思!”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唐晚成安宁根本用不着坑,她是明抢啊?

    而且两万两,这能买多少东西啊!我乐了!

    “安宁你这大义灭亲之举我非常感动,到时赏你一两银子小费!”我说着赞赏得看了眼安宁。

    “你还真是大方!”安宁一把拍向唐晚成道:“成不成,你倒是给句话啊!”

    唐晚成看着我俩几欲凌乱,只得点了点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是不知道安宁哪儿来的信心福临一定会过来,既然她那么信誓旦旦踌躇满志,我也只能相信她说的是对的!

    不到半个时辰,福临就如安宁的预料般出现了,一进门就凝视着那幅画。

    福临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状,开门见山得对安宁说道:“那幅画,你开个价吧!”

    “啊,你来的晚了,这幅画他已经要了。”安宁略显无奈得说道。

    福临眼神冷冷得扫过唐晚成,而后者则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他付钱了吗?”福临高傲得挑了挑眉。

    “那是还没有…”安宁摸了摸鼻子,神色有些犹豫,待福临看不到的时候激动得朝我眨了眨眼睛,嘴角闪过一阵狂喜。

    “他出多少?”

    “五千两!”

    “朕出一万两!”福临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几张银票甩到了安宁的手上。就在福临准备将画接下来的时候,身后的唐晚成从怀里拿出了一沓票子,抽出了几张道:“等等,我出两万两!”

    我和安宁眼睛都直了,不是没听过唐家家财万贯,可是这么一沓票子该有多少银子啊!我偷偷得给安宁递了个眼色,你家男人真豪!

    安宁眉毛一挑,那是!

    福临的脸色是黑的,手是抖的,可他是皇帝,他身后可是大清的国库!

    “朕出三万两!”福临说着纯黑的眸子凝在唐晚成的身上。

    “我出四万两!”

    “四万两零一文!”

    ……

    经过几轮的加价后,唐晚成的银票见了底,可是这幅画实实在在得被抄到了十万两银子的天价,这下我和安宁颤抖了,发达了有没有!

    最后福临以十万两零一文银子的高价竟得了这幅画,福临很爽快得掏了钱,厚厚一叠银票,我和安宁都倒吸了一口气。

    安宁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这可是真金白银的十万两啊!

    福临接过了画,满意得笑了笑,这笑容,我和安宁整个人都不好了,要么他是傻了,要么他是要放大招了!

    果然…

    “前些日子江南水患,以朕看唐家富可敌国捐点银子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十万两银票朕收了,不过区区十万两对于你而言未免也太跌份了!回京后朕等着你更大的诚意!”福临说着,一把将唐晚成的十万两银票揣进了怀里,风度翩翩得走了!

    我和安宁面面相觑,震惊了!怪不得那么大方,原来是慷他人之慨啊!

    “对于你的遭遇我们很同情,可是一码事归一码事,慢走不送!”我和安宁挥着小手绢送走了苦逼的唐晚成,欢快得瓜分了胜利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