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秒杀董鄂容贞
走出慈宁宫的时候看着董鄂氏欲言又止,看着我一脸愧疚的模样倒是让我心虚不少,更可恶的是我还故作良善得对了她笑了笑道:“子不教父之过,如何也牵扯不到你,你不必对我如此,夜深了赶紧回去吧。”
我说着掀开了帘子,等她上轿,可惜董鄂容贞竟恬不知耻得也跟了上来,她瞥了眼后面一溜的宫嫔看向我道:“不晓得臣妾可否一道同行?”
我不禁笑了笑,这一大帮子人围观我就得碍着情面让她上轿?不晓得是她太天真还是我脸皮太厚,我索性指了指轿子上金黄的顶盖道:“贞嫔这规矩真得好好学学了,这轿子的规制真不是你能坐的?本宫当然体恤你走路艰辛,可惜为了你坏了规矩,这太后娘娘皇上若是责罚,你可是打算本宫与贤贵妃一同为你受罚?贤贵妃不是本宫说你,你好歹如今暂理后宫,这宫里的人的规矩也教不明白?”
贞嫔真可以说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围观不依不舍看热闹的,谁憋屈对她们而言都一样,谁出丑都是笑柄谈资。
看着贞嫔以为气愤已经扭曲的面容我很畅快,可惜没有照相机不然定是珍贵的美好回忆,不开心了看一看,没事干了看一看,什么叫做得理不饶人我就是,我挑了挑眉毛说道:“本宫如此教你,还不谢恩?”
董鄂容贞真是现场版的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她慢慢得屈身说道:“臣妾谢贵妃娘娘不吝赐教!”她的声音咬牙切齿,内心估计已经将我的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说实话今日我要是想办了她,她是没有一点道理的,可是我得留着她,不然董鄂氏就太寂寞了。
偏偏我还是那种坑了人还能有脸炫功的,我看向董鄂氏叹了口气道:“你这妹妹我是管教不动,她这态度你也是看到了,若不是看在你的情分上,我分分钟请旨让她闭门思过!”
董鄂氏看向我的神色是复杂的:“贞嫔我会好生教导,断不会让她再冲撞了你。”董鄂氏说罢撇下了董鄂容贞上了轿撵。一路上我和她的气氛倒是怪怪的,能不怪吗?我治了她妹妹,还顺带着坑了她,又顺带着挑拨了姐妹情谊,可是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是谁她心中应该有数才是。
“怎么可是怪我苛责了贞嫔?”我说着看向可董鄂氏,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紧靠着马车里的烛灯照明,昏黄的调映衬得董鄂氏的脸庞更为柔和。
董鄂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有几分自责得说道:“以前我让着她,姐姐照顾妹妹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入宫后她的小心思小手腕我纯当作是小孩子胡闹。如今她愈演愈烈,却又不高明,是我做错了,若换做是你,许是不会有今日的容贞。”
我很讶异,她竟然会与我说这些掏心掏肺的话,她的圣母情怀不是假的,哪怕是现在她关心的仍旧是不是董鄂容贞对她造成了什么伤害,而是担心董鄂容贞长此以往会有什么下场。我拍了拍手道:“姐妹情深,真是感人。我很羡慕贞嫔,有你这样为她着想的姐姐,同时也很同情她有你这样完美的无法比肩的姐姐?我若是她就会离你远远的,人生的道路不尽相同,何苦让自己总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董鄂氏有几分不解得说道:“阿玛额娘并没有偏爱于我,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何会有失偏颇,容贞是聪慧的如何会想歪了?”
“呵!我今日方才懂了她为何会如此,我承认你疼爱妹妹的心,可是你一点也不理解她,不了解她的痛苦和不安,一味得用自己的思维去想,而没有设身处地得站在她的角度。贤贵妃我若是你不会与她在一个宫里,贞嫔是骄傲的,或许在她的心目中,宁可输给任何人也不愿意输给你!”我说着竟忘了自己与她是对立的,竟然真的就像知心大姐姐般开导起来,不过说也就说了,当我良心发现好了。
董鄂氏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她像是在回想着什么,时而皱眉,时而无奈,只是一会儿红了眼眶。也许曾经她与董鄂容贞真的有一段愉悦的姐妹时光,她用娟帕擦拭了眼角看向我说道:“在你面前我总觉得藏不住心事,明明比你大了四岁,却远不及你通透。”
我拉开了帘子的一角看向窗外,月色明亮,天空繁星闪闪:“你说当局者迷,也许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明白其实一点也不好,有时候糊涂些笨些活得不会那么累,那么折腾自己。”
董鄂氏和我没有再一句话,各自的心中都有着烦心事,有着解不开的结,理不乱的情,唯有月光皎洁排解心中隐隐上升的哀愁。
到景仁宫的时候我落了轿子,吩咐了秦羽将董鄂氏安然送到承乾宫,自己则是打着瞌睡回了前殿,困啊。
一进门就见到了福临坐着等我,而我正长着血盆大口肆无忌惮得打着哈气。
“方才还盛气凌人得教训旁人,若是让别人看到你这番模样,我看你还如何装得一本正经?”福临说着将狐狸皮大袄披在了我的身上,温柔得替我掸了掸肩上和头顶的雪花。
我顺势依偎在他怀中,戳着他的胸膛有些嗔怪得说道:“皇上真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这刚发生的事儿也晓得,那您可晓得我受委屈了?”
“哦?你受了委屈?”福临说着将我抱到了他的腿上,视线与我齐平,纯烟的眸子闪烁着玩味。
“那是自然,我是故作坚强,用坚强的外表来掩饰内心的脆弱!”我说着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了,赶紧喝了口水缓了一会儿继续打小报告:“没有才学,不懂琴棋书画,不晓得被旁人轻视成什么模样了。”
我说着低着头两只手指对戳,心中重复着,戳戳戳,戳大便,戳戳戳,戳大便。
“你画的不是挺好的,连张延都对你赞不绝口。”福临说着轻轻得握过我的手,才中断了我的怨念。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怕那是运气好,笔触那么幼稚,连三阿哥画的都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