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挡箭牌修炼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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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将自己定位成一个专职靶子后,我心里坦然多了,面对福临的时候也不在患得患失,我突然觉得曾经那个唯爱至上的我病态了,像所有恶毒女二一般,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好。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小三一说,公平公正公开,拿我当盾牌总得付出些代价嘛。

    转眼便是三月初一,又是去坤宁宫请安的日子,以前我还想着怎么低调点可是如今怎么高调怎么来,毕竟我也得出色的完成本职工作才能实现个人价值嘛。

    在坤宁宫请安后,一众人前拥后簇得就到了慈宁宫,福临也在,像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宣布。皇后体贴得站到了太后的身边,一副母女情神的模样,也是,按皇后的辈份应该叫太后姑奶奶。我很自然得坐在了靠近福临的一侧,这请安我总共就来了两次,可是与上一次比,这一次可是精彩多了,毕竟在座的有些人能见到福临的机会真的不多。

    于是明着暗着的送秋波,我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了。

    于是太后不淡定了,她假意咳嗽了几声道:“今日皇上来是与哀家商量春围的事情,哀家想着去木兰围场来去少说也是一月有余,皇上身边不能没人,正与皇上商量呢!”

    太后这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与皇上相处一个多月,又能暂时逃离这深宫高墙,这若是能趁机怀上孩子便是最好的,若不是不能能让皇上多记得些也是保障。

    我扫了眼每个人的表情,故作镇定眼神中按耐着无限的遐想和**,这妻妾成群纵是钢筋铁骨也伺候不起啊。怪不得野史中宫嫔相互取乐,甚至从宫外整个男人冒充太监私通,其实从生理学角度实在是怪不得她们,长期没有雨露滋润,内分泌要失调的!

    我看着旁人演奏的星星之火,收起了我的遐想,我是宠妃嘛,为了巩固我这宠妃的地位也得让我去,木兰围场打猎,我不由得兴奋起来。

    不过打猎一般能让我联想到刺杀、认亲、谋朝篡位!我感觉晃了晃脑袋将电视剧里的恶俗情节抹去,这春围也算是一年一度的盛世,安保工作那是滴水不漏,固若金汤。

    “淳贵妃这摇头是何意?”太后一个眼神杀向了我。

    “啊?我…”我有些结巴了这该怎么解释啊,于是嘴一抖说道:“我想着又要坐马车,心里阴影。”

    “淳贵妃倒是断定自己能同去?”宜贵嫔的声音有几分不善。

    看来我与瓜尔佳氏那是注定的合不来,不过话说回来这宫里我能与水合得来,利益相同自然是合得来,利益不同自然是对手。瓜尔佳氏又将嫡出的二女儿送进了宫,可是偏偏皇上得大多时间都被我占用,这恪嫔纵使再好生养没有机会那也是扯淡!

    我看了福临一眼,这么高调的事情我平苏是不做的,可现在不是靶子嘛,自然是要做到集中全部火力的作用,我笑了笑摸了摸发髻上垂下的流苏道:“那当然是要看皇上和太后娘娘的意思。”

    福临笑容顿了顿,这突然的表情变化倒是让看好戏的人多了几个,不过下一瞬他就皱着眉看向了宜贵嫔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转向太后说道:“昨日朕便与曦儿说了,剩下的两人额娘决定便是!”

    鉴于福临的助攻,这明里暗里的仇恨我是拉尽了,也不知太后怎么想的爽朗得笑了笑道:“哀家知晓你离不开淳贵妃自然早有此打算。至于剩下两人,皇后坐镇中宫自然脱不得闲,哀家看就贤贵妃和宜贵嫔吧,出自大家也得体些。”

    得体?这尼玛又攻击我出身低啊?不过太后接下来的话倒是让我没话说了:“听闻瓜尔佳大人教子善骑射,董鄂氏又有骁勇善战的兄弟,满人女子也是手能持弓,马上并不逊于男子,倒时可着胄甲,好不容易出宫需得尽兴。”

    太后这话不只是让我一人难堪,我好歹还算个满人,在座的汉人女子更是尴尬,尤为是佟佳氏虽然改了满姓实乃汉人。李寄薇有着文人的优雅青海也有着文人的傲气,她轻轻一笑道:“这满人女子再厉害再能武刀弄枪能骑善射也不能马上定乾坤,不也只能相夫教子?巾帼不让须眉,不晓得着深宫高墙可是委屈了她们?”

    李寄薇的语气到还算轻快只是这话听着着实是打太后的脸。

    我故意曲解李寄薇的话,轻蔑一笑道:“薇贵嫔说的哪门子的话,满族英雄男儿辈出,带兵打仗哪儿用的上女子?花拳绣腿莫忘祖上罢了,再说我们满族女子精于女红,善通琴棋书画的也不在少数,本宫居于景仁宫时常听到承乾宫余音袅袅,许是本宫耳浊,听着比雅贵嫔还好上几分!”

    李寄薇有些不解得看向我,颔首道:“臣妾目光短浅,淳贵妃说的是。”

    太后抓着茶盏的手是抖的,看来我说话的杀伤力远远超过李寄薇。我全然不顾她愤怒的目光,浅笑对上她的眸子道:“臣妾记得安宁格格与先前出嫁的格格都是待字闺中,琴棋书画了得,看来先皇也是秉着孔孟之道。这此一时彼一时,先前咱满人还待居蒙古,与野兽猛禽为伍,女子自然也得学些防身的。可如今先皇和皇上的英明执政下了天下趋于太平,国泰民安,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岂能在舞刀弄枪的?不是臣妾妄断,臣妾在宫外也是被逼无奈只得练剑,幸得皇上和名师指导,若是一般剑师那都得手把手指导,男女授受不亲,这与规矩体统也不符啊!”

    太后再横,横得过先皇?我借着先皇说事儿太后只得忍着。

    “看来哀家是老了,”太后看了眼我和李寄薇,有些愤愤得说道:“哀家倒是今日才晓得这宫里能说会道得可真不少。”

    “谢太后谬赞,这宫里逆来顺受的能有几人?再说了,逆来顺受就真的能平安度日,臣妾以前太傻太天真,以为与人为善,能退一步且退一步,如何?一次的莫名陷害牵连,一次次的差点中毒,这鬼门关徘徊久了心也就死了。”我说着冷眼看向太后,又扫了眼如今的我一步也不会退让,我的声音多了些阴冷:“我佛慈悲,亦是善恶有报,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姑息养奸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