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心伤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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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

    在子明旁边的两人见子明得了上风也过来取笑到。

    任浅心里难过,但现在的他早已经喜怒不形于色,不然打架的时候早哭鼻子了。

    任浅知道哭不能解决问题,但眼里好像有沙子在用力使劲摩擦了一样,难受,忍着真难受。

    “你们别太过分了!”在另外一边和姐姐喝粥的任依月在旁边全都听到了。

    任依月也觉得昨晚自己有够蠢的,怎么就没想到呢,不过回头想想,如果昨晚自己先知道了还会和任浅聊了一晚上的天吗?能和任浅互相了解吗?也许可能吧。

    任依月现在觉得子明他们太过分了,即使怎么样你都不要人身攻击啊。最可恶的是活生生的拆散了任浅和葛雅好不容易刚刚建立起来的关系,使得他们两人现在有了间隙。

    按道理来讲葛雅现在的立场她是理解的,毕竟广场那么多孩,对于这种事情也太丢脸了,以后大家还要一起上学,即使不上学你就能忍受别人的流言蜚语?换个成年人都不一定吧,你指望葛雅一个懵懵懂懂的孩子能知道该怎么样选择呢?

    可任依月有自己的选择。

    “你们总是欺负浅,就不问问你们自己心里过得去吗!浅自幼双亲都不在了,你们知道他现在什么感受吗!对,你们有妈妈宠爱着,更有的人连爸爸都有宠爱着,可是有谁想过浅呢!他心里的难过有谁知道,有谁去了解过,你们就会拿他取乐!他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有你们这样子对待他的吗,你们还有良心吗!”一向沉默寡言的任依月大声对着子明吼到,着,仿佛在诉着自己的事情一样。

    “他整天一个人待着,没有一个玩伴,想爸爸妈妈的时候只能偷偷躲在房间的床上痛哭,这都没人知道吧。你,还有你,你们仗着有父母宠爱,整天就想着欺负我们这些苦命的人,不知道好好珍惜,却整天胡作非为,闯祸完了回家还有家人照顾,还有家人安慰。可是我们呢?我们只能忍着,开心没有人述,难过没有人安慰,更没有人嘘寒问暖来问摔着的伤口要不要紧,还疼不疼。疼!我们也疼,可是我们能怎么办?我们只能忍着,只能哭着,哭累了只能躺着,躺过了今天,还有明天,还要后天,一直到我们觉得哭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于是我们不哭了,因为我们绝望了,绝望的生活着,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心里也不奢望有爱,却偏偏还要天天忍受你们的胡作非为,我受够了!”

    任依月此时吼出了自己内心肺腑之言,肩膀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承不受重的蹲了下来,娇滴的泪水也随之夺眶而出。眼睛里滚烫的泪水一直流到了稚嫩的脸庞,滴落在昨晚和任浅一起坐过的地方。早晨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伤心的痛哭。

    任依曦跑过来心疼道:“不要再了!”

    “哎,这女娃子。”任郑州迷妈她们听了任依月这些话,低下头想想自己早上不是太过分了,我们村从何时开始已经要需要取笑一个孩子来为自己取乐了,是那些失去了孩子的原因?还是那些在寂静中悄悄失去了的良知?

    人堆里,一群讨论着昨晚事情的青壮老人听了任依月的吼叫后纷纷停了下来。因为他们还有良知,被这个大胆有勇气的姑娘用自己的伤口唤醒来的良知!

    诚然,这样的事在以前也许没什么,孩子们听了也许会一笑而过。可是就像任依月的那样,有谁想过任浅的感受呢。在村子里,任浅父母都已经双双不在他的身边了,而你们还这样取笑他,拿他作乐,他会作何感想?他听到只会感受到无处依靠,只会感到人心冷漠,只会对这个村庄失去希望,这难道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结果?

    没有,没人会对一个浮萍一样的男孩再狠心扔下石头。借口也好,这只是他们在久违的释放中不幸中伤了他,一个坚强又孤独的浮萍!当他们幡然醒悟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千疮百孔,为时已晚了。覆水难收?不,在任依月看来是反水不收,就像她所的她受够了,今天她对这个村庄已经彻底的心灰意冷。

    对一个女孩道歉?还是对那个男孩道歉?

    他们拉不下来这个脸,他们明知道自己是错了,但是他们还有他们自己的所谓尊严,所谓的立场!

    “嗯,姑娘家长大了,的话越来越有道理了,还是葛先生教育的好啊,要我也想到学堂多读几年书,可惜老咯。”

    “嗯,是啊,自从葛先生来到我们这里,娃娃们都有自己的思想咯,咳咳,比不了,比不了。”

    要是学堂里面陪大老爷爷们聊天的葛展雄听到肯定疑惑,我只是教他们识字而已啊,现在还没开始教词语呢。

    尴尬的人群渐渐又有声音从中传了出来。

    “子明那家伙也太过分了点,听这次也是因为和任浅打架才搞出来的。”

    “对啊,要不是子明这三个兔崽子搞怪,任浅哪里会这样嘛。”

    欲盖拟彰?也是,对于他们无意中伤任浅的一些大人而言,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吧。

    听到大人们的议论,子明他们哪还有脸待在这里啊。刚刚有群孩子的势在自己这边,但三人听完大人们都插嘴了,见势不妙,回头灰溜溜的跑远去了。

    虽然锅全让他们背完了,但是祸也是他们惹出来的啊,所以这锅背的不冤。

    原本在桌子上坐着欲哭无泪的任浅,听完任依月吼话后,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任浅盯着桌子上的两碗粥,碗是一模一样的碗,粥也是那淡淡的白粥,只是两个碗里此刻都沾上了咸咸的泪水,任浅听完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还有什么比另外一个人更了解自己来得感动的呢?任浅被任依月俘虏了,至少此刻任浅脑海中都浮现了自己和任依月的相同经历,这些经历和自己的脑海中互相重叠,衍生出一种对于任浅来叫做知己的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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