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开心还不能让我也开心啊？不过啊，这皇后的位置落在丞相府，你也是应该高兴的才对啊，怎么这么多意见呢，真是搞不明白你。”苏瑞说完摇着头就走了。

    “你……”欧阳桎冬见不得苏瑞这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模样，指着他气的直接说不出话来。

    “欧阳老弟，这最近你们是怎么回事啊？你和他不是一家人的吗？怎么最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都传到皇上那里去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年老的人上前来对着欧阳问道。

    “这个人太过阴险，实在是提不起我的好感，要不是他背后阴我，我在皇上那里的信誉现在怎么会变得如此的差，真是小看他了。”欧阳桎冬依旧有些气愤，愤怒的甩了甩衣袖。

    丞相府里。

    周碧柔和欧阳灵依旧在对峙着，周碧柔没有想到她这么苦口婆心的说，那个男子竟然还是不知道好坏，周碧柔摇了摇头，也罢，看来他是不会改变心意了。

    既然他已经做了决定，她也无需多说了。

    “你打不过我的，让开吧。”犹豫了片刻，周碧柔终究还是有些许不忍。

    “你要是想要对付她，就得先过了我这一关。”暗魂坚定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可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我可是给过你机会的。”周碧柔冷冷的说道。既然说不通，就不用再说。

    “来吧。”暗魂凝了凝神。就当这是他最后为灵儿做的一件事情了吧。虽然得不到回应，但是他甘之如饴。

    “暗魂，你先让开。这是属于我和她之间的恩怨，既然你已经决定要离开了，我也不能让你受一点的伤害，你保护了我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我为你做些什么了。这个女人邪门的很。”欧阳灵上前一把推开了暗魂，不让他挡在自己的身前，同时眼神怨恨的看着周碧柔。

    周碧柔站在一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有些人的深情注定是要付诸东流了，不过她怎么有点不值得的感觉，哎，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这么复杂呢，难道就不能单纯一点吗？

    不过看欧阳灵的表现倒是不错的，还知道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不好意思借助其他的力量。周碧柔看了一眼被她推开的暗魂一眼，在他的脸上看到的除了惊讶还有伤心。

    可能是看欧阳灵说的那么满不在乎，所以伤心吧。

    “欧阳灵，想必你还不知道一个人要是被抽掉手筋脚筋会是什么感受，怎么样？你要不要试试看啊，很好玩的，而且一点都不痛苦，我可是练习了很多次的，怎么？有没有兴趣来试一试呢，我会很快的。”周碧柔此时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清冷，直击欧阳灵的心里。

    “我可不是吓大的。”欧阳灵皱着眉头说道。

    “你未免想的也太多了吧，我可不是在吓你。”周碧柔嗤笑了一声。

    “废话少说，既然十多年前没有把你给送到阎王那里去，现在你自动送上门来了，我就不会再让你平安的离开这里。”欧阳恶狠狠的说道。

    “到底是谁在说废话？虽然我对你不太看好吧。不过也不得不承认你有一点挺美的，就是想的美，你想要把我留下也得看你的本事了。

    更何况，你以为，我自己跑上门来真的什么都没有准备，让你为所欲为吗？”周碧柔冷冷的说到。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欧阳灵的话音刚落，身体就动了。

    她整个人朝着周碧柔移动，右脚在后，左脚在前，双手紧握成拳，往前一推，推出的时候缓缓的变成了掌，欧阳灵想要打哪里，周碧柔就往哪里躲。

    看起来欧阳灵的所有招式都打在了周碧柔的身上，但是周碧柔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也没有任何变化。

    “噗～”欧阳灵完全不敌周碧柔的进攻，出了一口血，让她的嘴唇看上去更加的诱人。只是现在在的几个人可都没有这个心思。

    欧阳灵像是大灰狼，不会等待机会，看中猎物就只知道快速的进攻，想要将对方打败，但是没有耐心又怎么会找准好时机。

    周碧柔就像是雄鹰，懂得等待，知道抓准好时机，所以才会等待这么多年。

    大灰狼和雄鹰碰撞在一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雄鹰已经就占了一定的胜算了，换在人的身上，此人定是报仇十年不晚的。

    “灵儿，你没事吧？”暗魂见欧阳灵受了伤，心里提到了最高点，连忙上前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欧阳灵摇了摇头。但是暗魂能够从她的言语中听到明显的虚弱。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毒？一定要置她为死地吗？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为什么就不能忘记了，她现在过得好好的，你又来打扰她的生活干什么？

    你自己也说过，感情的事情是强求不来的，既然当年和苏瑞在一起的人不是你，你又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呢，一点意义都没有得。你就这么离开这里好不好。”暗魂抱着欧阳灵痛苦的说道。周碧柔知道他这是对着她说的。

    只是在听了暗魂所说的话后，她也只能笑笑不说话了。

    “你闭嘴。”欧阳灵很是气愤的打了暗魂一巴掌。

    “灵儿，你……”暗魂呆呆地看着欧阳灵，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需要她让着我，她不能离开这里，不能离开，你去给我杀了她啊。你不是很厉害的吗，去帮我杀了她啊，去啊。”欧阳灵的声音渐渐的由大变小，到最后成了喃喃自语。

    她双手紧紧的抓着暗魂的手臂，暗魂心有不忍的看着她，一直摇着头。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那个女子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或许他等待的日子真的快要结束了，只是现在眼前的女子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要是不除了她，灵儿也不会安心的。他喜欢的人，他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欧阳灵痛苦的捂着胸口的位置，怎么这里这么痛，欧阳灵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刚才她见周碧柔双手合十口中似乎还在说着什么，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挨了周碧柔的一掌了。

    一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多痛，她也没有当回事，只是吐了一小口血而已，只是现在这里越来越疼，越来越疼。

    想到这里，欧阳灵眼神恶狠狠的看向了周碧柔，不甘的吼道“贱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灵儿，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暗魂使劲的摇了摇欧阳灵的身子。

    “你叫什么？”周碧柔面无表情的看着暗魂问道。

    “暗魂。”暗魂答道。

    “暗魂……那好，我现在就在这里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刚刚已经和你说了很多，既然你不听，我也不想再多说了，因为没有任何作用，你自己喜欢受伤可不管我的事情。

    你爱她，我没有任何问题，本来和我也就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你这是完全都已经丧失了良心啊？你摸着自己的心问问自己，当年她对我是怎样的？有多么残忍，比起心狠手辣，色蝎心肠，谁又能比得过你的心上人呢。

    难道这就是你助纣为虐的理由吗？你就分不清是是非非了吗？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你还是早点消失吧，出现在这里是给谁找不愉快？

    她对我做的事情又何尝不是赶尽杀绝，抽掉脚筋手筋哎，你能想象得到吗？”周碧柔很是平凡的诉说着，似乎说的不是她，而是别人的故事。

    但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一个人的心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将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当做别人的故事一样的讲出来。

    “你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想必也没有帮她少杀人吧？是，你可以说你爱她，没有人管你，也不会有人管，但是你爱她，你就帮她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你爱她你就纵容她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爱她你就任由她肆意妄为，不将任何东西放在眼里，甚至是人命！你明知道是在利用你，还是要自欺欺人，我看你这已经不是爱了，你对她的感情变了质了，已经成了占有，你真可怕。

    和她相比，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亏的我刚开始还和你说那些，现在看来，真是多此一举。”周碧柔慢慢的朝着暗魂走去。说完已经到了暗魂的跟前。

    暗魂抬头，看着眼前蓝衣女子，觉得她真的不一样了，现在的她，他打不过，而且她的身上还有着一股气息，是他以前从未见到过得。

    他知道周碧柔说的，但是他也控制不住，甚至是他的爱对于其他的女人而言是不公平的，欧阳灵看谁不顺眼，都是他去处理的，残害了多少人命，他自己也是知道的，但他断然是不会放弃的。坚持了这么久，就是最后走，也要让她记住他。让他忘了她，不如让他去死，来的痛快一点。

    “既然你一定要对她下手，不如就冲我来吧，而且当时确实也是我对你动的手，灵儿她是纯洁的，你不要让她见到这些黑暗的一面。”暗魂目光温柔的看着欧阳灵，话却是对着周碧柔说的。

    欧阳灵发现暗魂的视线，赶忙转过头，迫使自己不去看他的双眼，此时暗魂的眼中更多的是祈求，祈求欧阳灵能够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一下，哪怕是一秒，他也是开心的。欧阳灵咬了咬唇，怎么又来了，难道就不能把这件事情翻过去嘛，看着暗魂的面容，欧阳灵忍不住思考，是不是她真的太自私了？

    “你以为我会同情你吗？”周碧柔将剑尖抵在了暗魂的胸口。

    “周碧柔，你别太过分了。”欧阳灵双目猩红的看着周碧柔。

    “过分？我就是真的过分了，你又能怎么样？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周碧柔冷冷的说道。说完在欧阳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剑就已经到了欧阳灵的喉咙。

    欧阳灵瞪大了双眼看着周碧柔，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别……我是无辜的，你这样趁人之危算什么，有本事去找到苏瑞，杀了他啊，是他负了你，又不是我，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就去找他，找我干什么，我不过也是爱着他的一个女子。”欧阳灵见自己没有了力气，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现在身子很虚弱却是不可改变事实。

    既然她现在已经知道周碧柔并没有死，就可以慢慢的来，只要她在京城，她有的是机会，她身边可不真的只是只有暗魂一个，如果只有他，那其他人力所不能解决的事情又怎么去完成。

    听到欧阳灵这么说，周碧柔的眸子深了深，欧阳灵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欧阳灵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她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周碧柔吗。

    想到此，周碧柔抵在欧阳灵喉咙上的剑又往前靠近了几分，吓得欧阳灵花容失色，暗魂也一脸紧张的看着，就怕周碧柔真的一下下去就完了。周碧柔很是满意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反应。

    “况且，况且你想想，要是没有他的允许，按照当时的我的身份，我怎么可能敢那样对你呢，你别忘了，你可是还有太后撑腰呢，这样对我是不公平的，很不公平，要是你就这样对我，我不服气！而且是你自己没有魅力，留不住他，又能够怪谁呢？这其实所有的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啊，你就是要报仇就去找苏瑞就好了，他才是过了这么久的好日子，早就应该走了。”欧阳灵继续说道。

    “说够了吗？”周碧柔冷冷的看着欧阳灵问道。

    欧阳灵看着这样的周碧柔，心里莫名的有些害怕，她怎么会害怕呢，今天第二次有这种情绪了。

    “说够了就闭嘴吧！”周碧柔冷哼了一声。

    “我……”欧阳灵还想说，只是在看到周碧柔眼神的时候，一下就闭了嘴。

    “他我自然是会去找的，但是你我定然是不会放过的，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呢，那么好哄吗？你说什么我都会去相信，说不想见到我，然后暗示我到寺庙去，是他说的？

    踢掉我的手筋脚筋，是他指使的？后来再把我给扔到乱葬岗去，也是他说的？可算了吧，什么事情是你们两个人当中的哪个人做的，我还是知晓的。”周碧柔满脸微笑。

    只是现在这微笑，看在欧阳灵的眼中却很是害怕。

    “一个负心的男人，是可以原谅，因为没有人规定男人不可以变心，但是一个贪心并且还是贪得无厌的男人，就不可原谅了。

    想必他也给过你一生一世的承诺吧，滥情可是比无情和绝情更加可怕。我们都是他的附属品，不过你和我不一样。你享受着这个能够给你带来权利的地方，而我要的只是简简单单的爱情。”周碧柔说着说着摇了摇头。

    说到底，也是怪她识人不清，没有看清楚苏瑞那道貌岸然的面貌。

    “是你自己不知道享受还能怪别人吗？”欧阳灵似乎已经忍无可忍，对着周碧柔吼了一句。

    听此，周碧柔深深地看了欧阳灵一眼。

    “爱情？真好笑，那是寻常百姓需要的东西，我不需要！难怪你命贱，就连活着都不知道自己要些什么，真是可悲啊。”周碧柔声音很小，但是周碧柔听得一清二楚。

    现在周碧柔也不想再装了，暗魂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周碧柔也知道，现在这里也就只有他们几个人，她也累了。

    况且，她的性子里，本来也就是争强好胜的人，让她这么低头，还是对着她的仇人她又怎么可能做的到呢。

    “怎么？不装了，是谁刚才可怜兮兮的说和她无关的，又是谁想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苏瑞的身上的。”周碧柔冷笑的看着欧阳灵。欧阳灵这女人果然是变得够快。

    “周碧柔，你就算是现在把我杀了又能怎么样？苏瑞还是不能对你回心转意，而且我敢肯定，要是被苏瑞知道这件事情，他不仅不会激动，还会在第一时间就杀了你的。”欧阳灵双眼紧紧的盯着周碧柔。

    “是吗？既然如此，那不妨我就先把你给杀了，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他会怎么样，不过无论他怎样对我，你都是不会知道了。

    而且，过了这么多年，你以为我还惦念着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吗？现在也就只有你把他当宝贝了吧，哦，对了，忘了一件事情，应该是说，你喜欢的是他给你的身份，喜欢的是他带给你的权利，我说的对吗？

    你说，要是他心中认为纯洁的女子，竟然这么蛇蝎心肠，他会怎么想呢？”周碧柔慢悠悠的说道。

    她断定，欧阳灵虽然和苏瑞有些事情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但是她知道，有的事情，欧阳灵是不会直接告诉苏瑞的。因为这会毁了她在他心中的形象。

    不过和苏瑞同床共枕的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有发现，欧阳灵也是够厉害了，只能说她隐藏的很好，让人发现不了破绽。

    周碧柔内心嗤笑了一声，就到现在，欧阳灵竟然都还在和她玩把戏，看来真的是习惯了。

    “你……”听到周碧柔这么说，欧阳灵真的从心里感到了害怕。和之前的不一样，是那种感觉自己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没有做，时间不够的感觉。

    暗魂右手慢慢的朝着周碧柔手中的剑移动，他可没有忘记，现在周碧柔的剑还抵在欧阳灵的喉咙呢。

    “干什么。”周碧柔话音刚落就将剑直接抵到了欧阳灵的脖颈。本来剑尖是悬空的，对欧阳灵造不成什么伤害的，只是现在剑尖直接到了欧阳灵的脖颈，比之前更加让暗魂担心。

    周碧柔用了用力，欧阳灵的脖颈此时已经有血在往外参了。暗魂看了看欧阳灵，又看了看周碧柔，神情很是焦急，恨不得此时被划出血的是自己。

    “怎么，你不是不怕死吗？”刚才欧阳灵眼中闪过的那一抹紧张她可是没有忽略。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放过她？”暗魂问道。他知道要是直接和周碧柔对着干，是断然讨不到好的，只有让周碧柔说出她的目地，可能才会有一点机会。

    “我说了，让你不要求她！”欧阳灵斜眼看着脖颈上的剑小心翼翼的说道。暗魂知道，欧阳灵是说给他听得。

    “我是不会放过她的。”周碧柔的眼中有一抹决然。这样的仇恨怎么可能说放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下了呢。

    “斯啦～”利器划破皮肤的声音传来。

    细看之下，欧阳灵的肩膀上已经有了一个新的伤口，很明显就是被长剑划破的。周碧柔面无表情的看着欧阳灵，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想要装柔弱装多久。

    欧阳灵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周碧柔，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真的动手，她以为她只是这么说说，至少会等到苏瑞出现。现在苏瑞还在朝廷。

    “直起身来。”此时周碧柔的剑已经离开了欧阳灵的脖颈，只是无论是暗魂还是欧阳灵都知道，此时的周碧柔想要对付他们，简直是轻而易举。

    “妖女。”欧阳灵在暗魂的搀扶下直起了身，但她双眼还是不甘的盯着周碧柔，低声的说道。

    暗魂不忍欧阳灵就这么被周碧柔牵制着，眼里闪过了一抹决然，便将欧阳灵护在身后。

    “怎么，你还想要替她出头？”周碧柔皱了皱眉。

    这次没有几下，周碧柔的速度快到暗魂都还没有看清楚，就已经被周碧柔打趴下了。欧阳灵看着周碧柔的眼神闪了闪。

    “你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不然可就没有机会了。”周碧柔淡淡的说道。

    暗魂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撑着地面想要起来，移到欧阳灵的身边去。只是他发现他的身体竟然使不上力气。看着周碧柔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索，她到底到了哪里，经历了什么。

    “灵儿，你……”暗魂用尽了全身力气想要爬到周碧柔的身边。他不明白为什么和周碧柔几招下来，他会这个样子，这么严重。

    “你闭嘴，你明知道我不轻易认输，却当着我的面求她，你别这么叫我，这么多年你陪着我的心意我领了。

    她说的不错，我对你只是利用，根本就没有打算能够给你什么承诺，刚才说的也只是以为她不是你的对手，你对付她是很简单的事情。”欧阳灵手指着周碧柔。

    “只是现在看来，你已经没有什么用了，连最简单的事情都帮不了我，既然如此，那你继续留在我的身边又有什么用呢。我待会会和你盘缠，和一些银子，就当作是你赔了我这么久的一点报酬吧。

    你要是想要其他的东西我也给不了，你就走吧。这里的事情我来解决，是我对不起她，你所做的也都是为我，你走，她不会为难你的。”欧阳灵似是想通了什么。她当然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舍己为人的人。

    暗魂不可置信的看着欧阳灵，没有想到他爱的人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语出来。

    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欧阳灵回应他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一副场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情况下，而且还是这么绝情的话。

    “若是你替她死的话，可能我会考虑今天放过她。”周碧柔看着暗魂说道。就是暗魂真的这么做了，也算是死有余辜的，死在他手里的冤魂，可不只是只有她一个。

    “我看你才是最应该闭嘴的那一个。”周碧柔冷冷的看着欧阳灵说道。手中的剑也朝着欧阳灵指去，这个位置并不能给欧阳灵完成多大的影响，只是疼痛感而已。

    不过看在暗魂的眼中，这一剑是可以要了欧阳灵的命的。在看到周碧柔有所动作的时候，暗魂就使出了最大的力气，到了欧阳灵的身边，身子一歪，周碧柔的剑正好插在暗魂的心口。

    在碰到有关于欧阳灵的事情的时候，他就会变得格外的有力气，以前他一直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他隐约有些明白了，或许这个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欧阳灵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想到暗魂竟然会替她挡下。

    周碧柔也皱了皱眉，这可不是她的本意。

    因为力的作用，此时的暗魂整个人就倒在了欧阳灵的怀中，欧阳灵不知所措的看着暗魂，右手想要去**他的伤口，结果到最后只能放在了他的脸颊上。

    暗魂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欧阳灵的气息，觉得自己就是能够死在欧阳灵的怀中，也是不错的，或许这样就能够让她记住自己一辈子，无论以后怎么样，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偶尔能够记起他，那他也就很开心了。

    他现在已经不求欧阳灵给他什么了，只是觉得不想让这么多年的努力，真的就这样白费。

    “看来你真的是很爱她。”周碧柔摇着头说。只是注定得不到回应，他的深情给错了人，要是换作其他的任何一个女子，可能就不会是这个结果了。无论成与不成，多多少少都会暗示他的。欧阳灵这，哎……

    周碧柔说完就想要将剑抽回来，对于痴情的男子她还是多多少少有点同情的。

    只是下一秒暗魂的一个动作，让在场的两个人都震惊了。

    本来只有剑尖进了暗魂的心口位置，伤口也没有多深，就在周碧柔打算抽回的时候，暗魂整个人往前，口中的鲜血直往下掉。给他的家丁衣服染上了红色，周碧柔看了很是耀眼，太过鲜艳。

    此时他的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他将欧阳灵放在他脸上的手拿了下来，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周碧柔，你……”欧阳灵抬头不可思议的盯着周碧柔。

    “这可不是我干的，是他自己。”自从暗魂替欧阳灵挡下那一剑之后，周碧柔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

    “灵儿……”暗魂叫了欧阳灵一声，神情就很是难受，说一句话都很困难。

    “你怎么这么傻啊～”欧阳灵的眼中隐隐的有泪光闪烁。

    暗魂看到这一幕，竟然有些开心，守在她的身边这么多年，他看过欧阳灵笑，看过欧阳灵悲伤，也见过欧阳灵难受不甘，很少见到她哭，而且这一切还都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这个丞相府的主人，丞相，苏瑞！

    但是他不喜欢看到欧阳灵哭，知道今天的眼泪是为了他的。他还是很开心的。

    此时此刻他有个自私的想法，要是时间能够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他就这么躺在她的怀中，她深情地看着他。眼中有些泪花，是为了他！但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在看到暗魂笑了的时候，周碧柔心中似是明白了什么，不禁摇了摇头，这个人已经爱的入魔了。

    “值得吗？”周碧柔双眸深深地看着暗魂问道。

    “值得。”暗魂缓缓的说着。

    此时的暗魂的脸色已经从红润慢慢的变成了苍白，握着欧阳灵的手也渐渐的没了力气。

    “暗魂……暗魂……”欧阳灵轻轻的摇了摇暗魂的身子，发现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你救救他啊，救救他啊。”欧阳灵看着周碧柔说道。她感觉她的心里此时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失去。

    “我没有办法，他太往前了，剑已经到了心口的位置，现在就算是神仙来，也救不了他了，我劝你还是有什么话和他说说吧，至少也让他走的幸福。”周碧柔淡淡的说道。她没有骗欧阳灵，暗魂的那一下太过用力，伤及了心口，要是在有其他药草的情况下，她还有把握，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她就是想要救，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周碧柔不禁感概了一下，选择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选择死亡这条路呢。

    “你记得你说过的话。”暗魂看着周碧柔道。

    周碧柔看着脸色苍白的暗魂，心中竟然隐隐的有些不忍心，过了这么久，她心里应该更加强大才是，生老病死是人知常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何况是在这个肉弱强食的大陆上，面对这些的时候，心态放的要开才是。周碧柔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此时的暗魂像极了当年的她，一味地付出得不到任何的回应，甚至是利用，最后选择了这条路，实在是太不值得。

    “好。我今天就放过她。”周碧柔清冷的说道。

    周碧柔抱着暗魂的身子，一直在那里摇头，似乎心有不忍，周碧柔看着此时的欧阳灵，哪里还有平时的盛气凌人，现在只剩下了无助。

    以后她的身边没了这么一个人，想必也会少了很多的事情吧。

    “灵儿，别哭～”暗魂想要扯出一个笑容，身体却太过难受，他的嘴角刚刚扯开，体内传来的疼痛就迫使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说话。

    “你怎么能这么傻呢，怎么能这么傻啊～”欧阳灵的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在我走之前，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暗魂慢慢的说着，好不容易才说完了一句。

    “你问。”欧阳灵眼中的泪花已经在眼眶打转。

    她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就算她对暗魂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毕竟也陪伴在了她的身边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完全不动心。

    “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刻，直到此刻，你对我……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的男女之情。”暗魂紧紧的盯着欧阳灵，就怕错过的任何一句话。

    “我……”欧阳灵视线移到了别处，尽量不让自己对上暗魂的双眼。她怕她又会伤了他。

    “我明白了……”看着欧阳灵的表情，暗魂苦笑了一声。终究还是他一厢情愿，原来就连一瞬间的心动都没有，十多年的时间，就像是泡沫一样，不值得一提。

    也罢，在最后的时刻，能够看到她为自己伤心一下，也算做是她的回应吧。

    这么想着，暗魂满意的笑了笑，无论怎样，他都舍不得她伤心难过，也舍不得看她为难。他的意识，眼前所能够看到的东西，越来越模糊，双手越来越无力，眼皮也越来越沉重，直到欧阳灵感觉握着她的手的手已经在缓缓的往下话落，她才意识到了什么。

    连忙转过头，看着暗魂，结果看到的就是他渐渐的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欧阳灵渐渐的瞪大了双眼。

    “活……着……”

    “暗魂。”欧阳灵喃喃的叫出了声。声音轻到只有她能够听到。

    一直在眼中转动的泪花，终究是掉落了下来，从她的脸颊一直滑落到暗魂的脸上。

    “啪嗒～”空气中突然很安静，安静的能够听见彼此的声音。

    欧阳灵呆呆的看着暗魂，右手缓缓的抚上了暗魂的脸颊。现在就连唯一深爱着她的人都不在了吗？那么以后她的委屈，她的不甘又能够告诉谁？没了暗魂，很多的事情都得她亲自去处理，这样下去苏瑞必定会发现问题的。

    欧阳灵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太过难看，没一会儿，她又感觉心口此时痛得厉害，让她不得不去按着，那种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心底完全流逝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周碧柔看着眼前的场景，抿了抿唇，狠心将剑从暗魂的身体内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