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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元渊当然不能只是看,她快步冲向陆承武卫队,一心要擒住陆承武。跑动中,她举枪向那些负隅顽抗的卫兵,枪无虚发,那些卫兵只有抱头鼠窜的份儿,加上赶来的胡之敬部合围,陆承武的卫队立刻被击溃,纷纷举枪投降。元渊担心竹筠安危,赶紧折回去找她,二人见对方俱是安然无恙,心下大安,这才去看陆承武。胡之敬命部下收缴了陆承武的卫队,可是——

    所有人大吃一惊,陆承武竟然在一眨眼的工夫不见踪影了!胡之敬立刻下令严密搜查,一定要抓到陆承武!

    郭坚冲顾纪二人抱拳称谢:“两位姑娘真乃侠义女子,艺高胆大,足智多谋,郭某佩服的五体投地,大恩不言谢,郭某要去找耿直兄弟,不知两位何往?”

    竹筠还礼道:“我们会回去陈将军的军营,郭将军后会有期!”

    她想了想,又道:“郭将军,您的部下若有感染霍乱的,赶紧医治。另外叫人配齐那些专门治疗霍乱的“备急散”,这些药寻常药店也有药材,按照我的方子抓来煎制就可,若有感染严重的,请将军一定要隔离他们,服用半月就可痊愈。”她一边,将药方写在纸上送给郭坚。

    郭坚更是感激不已,连连称谢。

    顾元渊忽然问道:“不知道郭将军与云南蔡锷将军可有来往?”

    郭坚奇道:“蔡锷将军是郭某最敬仰的老师,不知顾姐因何问起?”

    顾元渊看了竹筠一眼,竹筠会意,道:“蔡锷将军与顾姐有很深的渊源,请郭将军为我们联系到蔡将军。”

    郭坚也不假思索,赶紧答道:“请两位放心,郭某立刻派人去四川找到蔡将军,告知一切。”

    “多谢将军。”竹筠看了看元渊,不禁欢喜。

    双方告辞后,竹筠正要话,却看见胡之敬走了过来,朝她们拱手道:“顾姐不辞而别,叫我们陈将军非常担忧呢,将军急令在下务必找到顾姐。果然不出将军所料,顾姐真的在这里啊!”

    他笑着又:“这次伏击陆承武成功还要多谢两位巾帼英雄呢,请两位随在下一同回去,陈将军盼望着呢!”

    竹筠看了看元渊,眉头一皱道:“顾姐耳疾尚未复原,刚刚又耗费了精力,不能跟随胡长官急行军,我们稍后会回去的。”

    胡之敬笑道:“这个嘛,也好,在下命两个卫兵陪同两位,也好保护两位安全。”

    竹筠也微微一笑,不太友善的道:“不必了,我们会保护自己的,请胡团长回去覆命吧,兴许陆承武已经返回陈将军的大营搬救兵了。”

    胡之敬眼珠一转,干笑道:“姑娘真聪明,得在下无话可回了。唉,既然两位已有决定,

    47、夺兵 ...

    在下也不强求了,告辞。”

    众人散去,二人也不作逗留,往来的方向走去。

    因为交流不便,竹筠有很多疑惑也没有问出来,她想着没有抓到陆承武,元渊一定会返回陈树藩的军营的,因为,她有种预感,陆承武不会无故失踪的,而且还是受了重伤的。

    “他应该是跑回去搬救兵了,或许,有人将他带回陈树藩的军营了。”

    竹筠点了点头,“钱少爷也不见了,我们只要回去才知道怎么回事。”

    她是自言自语,可是也许是心有灵犀吧,她觉得元渊也在想这个问题。

    经过一条溪,溪水还比较深,清幽碧绿,可以映照出清晰的人影来。竹筠蹲在溪边查验水质,用银针试过才笑道:“还好呢,这条溪没有受到感染,应该是陆承武留给自己饮用的吧,所以没有下毒尸。”

    溪边有朵半开未开的睡莲,粉红娇嫩的含在叶间,溪底都是五彩的石头,她伸手鞠了一捧水,洗了洗脸,却感觉水温正好,好奇的看看溪流的源头,高兴的笑道:“元渊,这源头可能是个温泉呢!”

    顾元渊看她如此高兴,也走到溪边想洗脸喝水,她刚蹲下突然怔住,一动不动的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她摘下帽子,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般,脸色非常不好。

    这是一张完美精致的脸,虽然有点冷漠却是非常漂亮俊雅,可惜——左边脸赫然烙上了一道一指来长的疤痕,像是锯齿互相咬在一起,丑陋不堪!

    虽然知道自己脸上受伤,可是竹筠一直安慰自己,会好的,疤痕也会消除掉的。可为何还这般清楚?

    她有点颤抖,尽管她是军人,战场负伤也是家常便饭,可是,可是——

    阳光从林叶遮蔽的空隙间透下来,点点光芒照在水边的人儿身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溪水弄湿了她的衣服,身上潮湿一片,连发丝也滴着水珠,反射出亮光闪闪的绚烂,令人目眩,不知身在仙境还是梦境。

    她退了一步,似乎想逃避什么,心里如针在刺,脸色难看极了。

    “元渊!你怎么了?!”竹筠似乎发现了她的异常,急忙要过来,可能太过情急,脚底一滑,整个人倒落水中。

    元渊本来要离开的,突然瞥见她掉进水里,慌忙跳下水来,去扶她。

    半抱半扶地从水中把竹筠抱起来,她紧张的问:“你怎么样?伤着没有?”

    难怪,竹筠穿着布鞋,又在草丛里走动许久,软质的鞋底早就破损,被溪水里的石头磕碰了一下,真的很疼。

    她皱着眉尖吸了口气,完全依偎在元渊的怀里了。

    可是那水底的石头滑如腻油,元渊又负重,哪里吃得了力,突然靴底一滑,反应过快的退后一步,也跪倒在水里。阳光从竹筠的身后射来,她一身衣服贴在身上,透过布料,身体的曲线被衬托的凹凸有致。放眼看去,那朵白色睡莲美轮美奂,眼前更是媚态百生,元渊几乎分不清到底是哪朵花迷惑了自己,定定的,痴痴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花与花之间流连。

    竹筠似乎感受到她的爱恋,对于她刚才的突然卑微忧郁更是不舍得,不需要安慰什么,也不需要解释什么,只是伸出温柔的指头轻轻抚摸那处伤疤,就在她痴痴然时,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缓缓的吻,柔柔的舔舐。

    元渊感觉自己的皮肤在微微地跳动,随着她舌尖的轻吻,像是有火种从脚底划过,腾起淡蓝色的□火苗。

    舌尖舔到她的耳蜗里,一阵电流通体而过,元渊忍不住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

    她仰了仰头,经受着巨大的火焰从脚底传来的刺激,随着竹筠的吻缓缓下移,她已经忍不住喉头压抑着的呻吟声,很想就这样燃烧了自己。阳光刺眼,她似乎醒了过来,又似乎失去了仅有的一丝清醒,突然板起竹筠的脸来,睁大了满是火焰的眼睛看着她,那缕缕阳光没头没脑的从竹筠的身上滑落,砸在她的眼睛里,随着她渴望的目光从上到下移动,所到之处,都引起了竹筠的颤抖。她没有逃避,没有退却,无比动情的声音足以感染一切生灵:“元渊,我爱你。”

    应该是看懂了她的唇语,或者感受到她的深情,元渊完全读懂了她的心。

    她想投入阳光中,投入温柔里,再不去想那些过去和曾经,她渴望的看着目光下那妩媚美丽的脸,微微翕动的红唇,虔诚的吻了下去——

    竹筠半卧在水中,那徘徊在喉间的似痛似喜的低吟,像是对爱情最大的礼赞,那是发自内心的接纳和赞扬,是所有言语不能表达的感慨。

    缠缠绵绵的一阵深吻后,元渊放开了她,定定的看着她的脸。

    疼吗,竹筠睁开了眼,抚摸她的伤疤,因为还没长好,受到水浸一定会有不适的吧。

    眼睛里的迷恋还在燃烧,元渊张口就含住了她的指尖,惹得竹筠更是颤栗,慌忙抽出手指来,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就在她不知如何反应时,领口一松,一只温柔手探入,惊得她赶紧去阻止突然的侵袭,可惜身体的反应永远是真实的,按在饱满上的手轻轻一动,她的理智就抛出了七分,想去阻止的手颤了一颤,继而紧紧环住了元渊的脖子,接纳着她烈火般的侵袭。

    吻着瓷玉般的肌肤,经过细腻白皙的脖颈,触过曲线优美的锁骨,双唇点到之处皆是红印,点缀着满眼的白。身心荡漾难耐,竹筠发出如泣如诉的呻吟,情动难忍,颤抖的手解开了她的衣扣,想融入她的身体以缓解心火炙烤。

    阳光隐在云层后,像是不忍偷窥这一幕活色生香。两处温柔,彼此激情,元渊有点紧张又慌乱更是没法罢休。水流的速度安静的可以忽略,身旁的鱼儿却不识趣的游来游去,痒痒的簌簌的,是鱼儿的磨蹭,还是身心的荡漾,再也无法分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