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毒狼与羔羊
唐阳羽看见杜重八的时候他正在按摩室里做按摩,出乎预料的按摩师不是年轻漂亮高学历拥有各种顶级技术的美女,而是一个带着墨镜的盲人。
一个老大爷,看起来快0岁了。
唐阳羽站在旁边等着,杜爷也不让他坐,也不话,气氛十分尴尬。
更尴尬的是那两个黑衣保镖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并且好像随时都会对他下一般。
“祥叔,听最近的年轻人经常会想不开跳楼是么”杜爷突然开口,问了一个似乎无关的问题。
“是吧,最近的年轻人真是太弱了,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盲人祥叔似乎深有同感,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是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那么也就是要是今天有一个想不开的年轻人从国贸的楼顶上跳下去也没什么,对吧?”杜爷轻松的调侃。
“也不能没什么,就是苦了楼下扫地的清洁工,这么高跳下去会摔的粉碎,尸体到处都是,法医想要完整的缝合起来都困难吧?”祥叔悲天悯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多善良呢。
杜爷没再多而是对着唐阳羽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摆了摆,两个黑衣保镖立刻动,直接将唐阳羽一把打晕。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深处在一个至少50层的高楼上,但是他确定这里肯定不是国贸。两个黑衣保镖都戴上了骷髅面具,站位也很讲究,双人三角站位,完全封死唐阳羽逃走的线路。
右边那个人对着左边那个人一使眼色,两人再次出,虽然唐阳羽吃过一次亏以后已经有所防备,可是还是不行。
这两人实力太强了,刚刚高中毕业没有经过任何专业特训的他根本不行。
勉强反抗了几下就被人家完全控制,两人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多余,分配均匀,每人抓着他一只胳膊一条腿,硬生生将他架在空中。
然后唐阳羽就被架空着来到楼顶边缘,边缘倒是有一层铁栏杆阻拦,可是这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两人同时发力,直接将他的身子越过那层铁护栏,让他双脚落地,这样才能制造出完整的自杀跳楼现场。
当然两人上都十分心的戴着黑色皮套。
唐阳羽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因为他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他不甘心,他还没有施展自己内心的抱负,他还没有给妈妈治好病,他还没能娶到大屁股的美女师姐。
可他不想死的很丢人,于是他竟然在这种时候开了个玩笑,“兵哥,你的套挺酷的,哪里哪里买的。”
真正的杀就是这样,杀人制造现场的时候绝不会跟你一句话,绝不像电影电视里那么磨磨唧唧然后等着男主反抗,或者等着男主的朋友来救。
何况唐阳羽从出生到现在从来就不是主角,甚至连配角都算不上。
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更没有人会来救他。
“放!”右边的黑衣保镖低沉的吼了一声放,然后彻底放,唐阳羽脑袋嗡了一声,仿佛看见了自己落地摔碎脑浆迸裂四肢散架的惨象,好像看见了妈妈哭瞎的眼睛,好像看到了凌雨晴惊愕的无法相信的表情。
他的身子开始完全失去平衡,开始飘在空中。
只可惜这不是跳伞训练,也不是蹦极,否则他一定觉得很刺激。
他没有大喊,没有做最后的求饶,而是咬着牙迎着风闭上了眼睛。
一切都来不及了,一切都晚了。
他为了一个女人送了命,那个女人却不是他要娶的凌雨晴,而是他看到第一眼就觉得漂亮又温暖的楚伊姐。
此刻,国贸顶层套房里杜爷一边抽着雪茄一边喝着年份最好的波尔多红酒,旁边站着楚伊,面前的大电视变成了临时的显示屏,正在直播楼顶的一场屠杀。
“你他不会求饶也不会尿裤子是么?”杜爷笑呵呵问道。
“是,他不会!”楚伊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到了她白皙的脖颈之上。
杜爷微微皱眉,“看来你真的很在乎那个年轻人,不过如果你输了,今晚就要留下来陪我,就要把我伺候好,可没办法反悔的,呵呵。”
楚伊冷哼一声,“这不是早晚的事么,杜爷不是因为我一直拒绝陪你才对我感兴趣到现在么?”
杜爷摇动着里的红酒,有些入神的盯着,“还好你足够聪明。到了现在也没拿宋老威胁我,否则,哼,我让你知道知道为什么那些女人都叫我毒狼!”
楚伊不再话,眼睛完全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看,杜爷喝了口红酒,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不坐下来放松一点的看呢。或者你在担心我会假戏真做,直接把他杀了?”
“不不不,我不是混暗黑的,怎么可能真的杀人呢,这充其量只不过是一次心里测试而已,好玩的游戏,呵呵。”
楚伊还是不话,却乖乖的坐到了杜爷跟前,杜爷放下雪茄和酒杯,抬将她拉了过来,然后伸出舌头开始舔舐她白皙脖颈上的鲜血。
楚伊就像是一个木乃伊,毫无表情,僵尸一样坐在那,她甚至都懒得做任何反抗,全身上下唯一有生命之光的地方便是那双紧紧盯着直播大屏幕的眼睛。
越是反抗越会激起杜爷的兽玉和玩心,所以她把自己瞬间变成一个冰人一个行尸走肉,她的确靠着身体上位的。
但是却不是上了杜爷的床,是另一个人的床。
她没有拿出那个人或者宋爷做威胁,因为那个人本质上跟杜爷他们都是一类人,只是她不的效果才最好。
越是不杜爷越会顾忌。
这些都是他这几年用自己的身体和血的教训换来的,她当然有她自己的秘密和故事,只是她永远也不会对任何人讲出来。
大屏幕上那个少年已经被扔了下去,她的眼里有泪花闪过,也许这个少年的人生从此都毁了,他所有的梦想,所有的自信,还有那根本还没来得及展现的过人才华。
她不是第一次见这种事情,之前的几次有的彻底屈服变成了杜爷的狗,有的变成了傻子,有的现在还在医院病房住着。
但是她同时敬佩那少年,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他没有哭没有喊没有尿裤子,他的确害怕了,很害怕,可是被扔下的那一刻她分明看见了紧咬嘴唇的那一抹决绝和狠辣。
她知道她赌对人了,只要他今天不死,只要不变傻,不进医院,她丝毫不担心他会变成杜爷身边的另一只瑟瑟发抖惟命是从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