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苦笋贴
唐阳羽和王祺相识一笑,不言自明,那个娃娃亲的事到现在还只有他们两个自己知道。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秘密那么关系就会突飞猛进,现在王祺看唐阳羽怎么看怎么顺眼。
几乎已经真把他开始当外孙女婿了。
“羽,你妈妈的病怎么样了?”王祺起身拿出一个红木盒子,上面带着一把金锁。
“外婆,你不是也给我钱吧?我不要,我现在有钱,真的。”唐阳羽都有点怕了,他不怕别人对他不好,他怕别人对他好,尤其是对他太好。
最近大家都想着法给他钱借他钱,他都有点不适应了。
“你怎么知道是钱?”王祺老人慈祥的笑着。
“不是钱是啥?难道是传家宝?嘿嘿。钱我不要,传家宝还能勉强接受。”唐阳羽脸上也笑容飞扬。
他跟王祺在一起特别放松特别舒服,比任何人面前都放松都舒服,包括李梅,因为他在这位慈祥老人面前完全没有任何压力和负担。
“里面也许什么都没有,也许有钱也许有传家宝,外婆现在要把这个箱子都给你,那你收不收?”王祺一笑非但没有皱纹纵横,反而年轻了许多,脸上泛着一层幸福的光亮。
“要,为啥不要?这是外婆的一片心。不过能不能连钥匙一起给我?”唐阳羽的脸皮又厚了起来,幸亏凌雨晴不在,否则凌雨晴看到眼前的一幕会气晕过去的。
因为她从就喜欢外婆这个百宝盒,从就想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可是一直都没有得逞。外婆对此视若珍宝,即便是她也没办法弄到。
现在却如此轻易的给了唐阳羽?
而唐阳羽这家伙居然就这么无耻的收下了?
“不不,钥匙还没到时候,等到了时候自然会给你,呵呵。”王祺玩了一个的把戏,唐阳羽眼睛放光。
“外婆,你这是做啥?里面不是一份遗嘱吧?要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我?”
一般人一般关系,或者即便相处不错的祖孙也不能这么直接的。可唐阳羽却可以跟王祺这么,而且他了王祺还不生气。
“嗯,也有可能是遗嘱。但现在你里没有钥匙,你打算怎么办?要把锁撬开么?”
唐阳羽吧嗒吧嗒嘴,“这把锁是黄铜五环密码锁,本来这种锁每个环上最多只有4个汉子,然后组合成一个密码组,可是现在每个环上却有多达2个汉子,细密精巧,加起来密码组合足够人实验个十天半个月的了。挺难。”
王祺追问,“很难打开,但不是没有办法,不是么?例如直接破坏掉,或者出去找个开锁的打开,都可以。”
唐阳羽却大一挥,“其实根本不用那么麻烦,给我20分钟我就能顺利打开,只要听每个铜环的声音就知道哪个汉子对应的才是开锁密码。这东西对别人很难对我不难。”
王祺老人微微一愣,“是么,想不到你们唐门艺中还有开锁这一项,那你现在试试?”
唐阳羽摇头,“我不实验也不开锁,这个百宝箱只有外婆里的钥匙才能开,别人谁也不行。唐门人的艺中没有开锁这一项,只有修锁,嘿嘿。不过有时候要想修锁首先就得开锁,完好无损的打开才行。”
凌雨晴心翼翼的回到自己家里,父亲凌空和母亲王心都不在,只有姑姑凌若惜在一旁伺候着,弟弟赵兵一个人在旁边安静的玩耍。
凌雨晴向着客厅沙发上看去,一愣,那位所谓重要的客人她认识,而且印象颇为深刻。不是别人正是沪海博物馆馆长李秋山。
沪海博物馆和国宫,陕博,南博并列为华府国最好的四大博物馆,其实力可见一般。而且博物馆排名可都是靠着馆内藏品和运营管理这些硬实力决定的,绝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成为四大博物馆之一的。
看见李秋山的那一刻凌雨晴的心放下了,外婆对了,果然是有事求唐阳羽。想到这她快步走向前去,“李爷爷好。”
凌东方则下意识的看向她的身后,结果她就孤零零一人,微微皱眉,“雨晴,爷爷不是让你把唐阳羽一起带回来么?”
凌雨晴微微一笑,“嗯,带回来了,就在外面,他不知道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突然肚子疼,先去卫生间了,所以还请李爷爷稍微再等一会,我怕你们等急了所以进来先打个招呼。”
凌雨晴的回答看似无懈可击合情合理,实际上在凌东方眼里则漏洞百出,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孙女在跟自己玩心计,居然先把唐阳羽保护起来了。
哼,可笑的丫头,还以为他凌东方要吃人么?
姑姑凌若惜一见也赶紧上来打圆场,“既然这样那雨晴你就出去等着唐阳羽,一会他出来别再找不到路,东山这边毕竟不是可以随便走动的。”
凌雨晴再次跟李秋山打完招呼一溜跑跑回王祺的院子,两家本就是邻居,相隔不过几十米额月日,所以很快。
“是沪海博物馆的李秋山李爷爷来了,外婆你猜对了。”
此刻王祺已经嘱咐唐阳羽先把那个百宝盒藏了起来,等一会走的时候再过来拿,反正就是不能被凌雨晴看见。
还这是他们俩之间的第二个秘密。
王祺听了微微皱眉,“那事情就有点严重了,如果不是发生了特殊事故李秋山是不会亲自跑一趟京城找凌馆长求援的。而且一般道理国宫里的那些顶级专家和修复师足以支援沪博,弄不好是沪博的镇馆五宝之一出了纰漏!”
凌雨晴一听也吓了一跳,“沪博的镇馆五宝出了问题?北宋王安石楞严经要旨、唐怀素苦笋贴、唐孙位高逸图、晋侯酥钟、大克鼎?后两间是大型青铜器,而且沪博保养青铜器的技术国内第一不会轻易出问题,难道是前面的三幅书画作品遭到了破坏?”
王祺微微点头,起身穿上外衣,“李秋山不就是在隔壁么?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三人快速出门,凌雨晴特意拖后,拉住没心没肺一脸无知的唐阳羽声问道,“喂,猪头,你有把握修复好那三幅国宝级书画么?”
唐阳羽一愣,“什么?修好?关我什么事?”
凌雨晴冷哼一声,“你现在还可以跟我实话,我好让外婆帮忙从中救你,否则等进去了你可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爷爷对你的技术似乎十分有信心,否则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要我把你带回来了,到时候你就没有退路了。”
唐阳羽还是一脸无知和无所谓,“关键是你爷爷相信我没用啊,我就是不会唐修啊。所以我心里还是很有底的,不管他们两个老头的如何天花乱坠,我自巍峨不动,总之就是两个字:不会修,再见。”
凌雨晴再次懒得搭理他了,追上去挎着外婆的胳臂,“外婆,你对唐阳羽也很有信心是不是?”
王祺却摇头,“谁对他有信心都没用,关键是看这孩子自己肯不肯接下这个烫山芋了”
凌家客厅,李秋山一看王祺老人亲自来了赶紧起身打招呼。李秋山比凌东方还要七八岁,所以都能算是王祺老人的晚辈了。
“王先生,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秋山还想着明天白天再过去拜访呢。”
李秋山不是王祺的学生,但他们同在华府国的书法协会,王祺老人是名誉会长,李秋山则是常务和秘书长,属于那种实权在握的人。
当然相对他沪博馆长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他还在书法协会任职。
王祺老人淡淡一笑,摆摆,“坐下吧,坐下吧,你这个大忙人大老远跑来京城可不是为了拜访我的,吧,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李秋山长长叹息一声,“王先生果然慧眼如炬,是怀素的苦笋贴,否则我也不敢过来劳动凌馆长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