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章 行动前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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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一日

    夕阳西下,皇宫中,吴岩已经把禁卫军全都集结起来了。

    皇宫内侍足有两百人,身上暗金色的盔甲反射着落日的余晖,银白色的披风在身后飘扬,腰配雁翎刀。

    吴岩身着金色盔甲,身后飘扬着鲜红的披风,右拿着皇帝御赐的雁翎刀,左握弓,站在禁卫军队前。

    “弟兄们,都清楚自己要干什么了吗,去吧。”

    四位队长对着吴岩抱拳,各自领着五十人埋伏在了四处。

    吴岩就站在原地,正对着皇宫后门,在这等待着一群不速之客的到来。

    “来吧,日月会,敢来的话,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李江生、刘萧和苏正三人跟着曹云走在街上,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哟!”的一声。

    四人一同转过头去,只见张志恒挥着,脸上带着笑容向他们走来。

    “有何贵干,张志恒。”

    曹云率先开口道:“我记得钱已经结清了吧。”

    “那当然,我只是来打个招呼而已。”

    张志恒耸耸肩,问:“你们这么多人进城又打算干什么?如果有酬劳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帮忙的哟。”

    曹云轻蔑地哼了一声,:“我是怕你没胆子接这个忙。”

    “哈哈,真是搞笑了,你也不去四处打听打听,张爷我什么时候怕过?上刀山下火海,吃的是刀口舔血的饭,敢一个‘怕’字,那我还是趁早回去种地算了吧。”

    “好。”

    曹云嘴角上扬,正欲开口,李江生插嘴道:“告诉一个外人不是很好吧?”

    “无妨,让他跟着我们,我们一直盯着他就可以了。”

    “好吧。”

    李江生叹了口气,既然曹云这么了,他也只能服从了。

    曹云凑近张志恒耳旁,低声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这个价钱可不便宜哟。”

    张志恒笑道:“这可是一桩大生意呀。”

    “放心,事成之后,自然会给你相应的报酬。”

    “那就好,只要有钱,那就没什么不敢干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刘萧在一旁嘀咕了一句。

    曹云欣喜地点零头,:“很好,现在我们先去吃点好东西吧,今晚可有一件大事要办。”

    “啊,那我提议去凤轩阁那,那里的酒菜好!”

    “好,你是京城的人,这里你熟,就由你来带路吧。”

    张志恒领着四人来到了凤轩阁,一行人坐定,点好菜肴,张志恒还叫来了一壶酒。

    “还喝酒么。”

    “哈哈,酒壮怂权。”

    张志恒喝上一杯,笑道:“酒多误事,但一壶酒却能成事。”

    五人吃饱喝足,李江生等人站起来,正准备往门外走,却发现张志恒仍坐在原地没动。

    “走了,张志恒。你还有什么事吗?”

    李江生回头问道。

    “不急,等我喝完酒再吧。”

    张志恒抓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但壶嘴里却连一滴酒都没流出来,掀开盖子往里一瞧,酒壶里早已空空如也。

    张志恒无奈地耸耸肩,只能起身跟着李江生离开。

    五人离开后,店二走上前收拾这一桌的残渣,正准备伸向酒壶,却见一人从旁边快步走来,一下拍开了他的。

    “谁呀!”

    二不满地抬起头,看见来人后语气立马怂了下去。

    “啊,原,原来是您呀,曾爷,怎么,今来想吃点什么菜?要不来道我们大厨特制的”

    曾岩灼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拍到桌上,掀开酒壶的盖子,从里面掏出来了一张纸条,那是张志恒刚刚放进去。

    “这是赏你的,这件事别对任何人!”

    二嘴上一边叫着“好好好”,一边满心欢喜的将银子塞进腰带里。

    那张纸条是什么,这对他而言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曾岩灼拿着纸条,仔细辨认,上面并没有字,只有一些轻微的压痕。

    那是张志恒用指甲压出来。

    虽然纸条上的痕迹潦草混杂,但曾志阳仍依稀辨认出了四个字。

    “子时进攻。”

    曾岩灼仔细辨认了数次,确定上面就是这四个字无误。

    “不妙啊。”

    曾岩灼背在身后来回踱步,他必须赶紧将此事上报才校

    但他并不是朝廷命官,不可能禀告给皇上,多半只会以欺君之名把他抓起来。

    这时,曾岩灼想起来一个人,他一定会相信自己的。

    “大事不好了!刘尚书!”

    “嘘,安静!”

    柳姐连忙赶过来,拦住这个大声嚷嚷的不速之客。

    “啊,不好意思。”

    曾岩灼拱赔礼道:“事情有些紧急,姑娘,能告诉我刘启恒阁下在哪吗?”

    “他就在那个屋子里,声点!别吵到其他病人了!”

    柳姑娘没好气的往里屋一指,曾岩灼连连道谢,走进屋里。

    屋中两旁的病床上躺满了病人,大多都是些伤筋动骨的。

    其中一名病人坐在床上,就是他要找的刘启恒。

    刘启恒旁边还站着一人,那人身穿黑衣,头戴斗笠,右握着一柄雁翎刀,曾岩灼认出来了,那把刀是皇帝御赐的。

    “刘大人!”

    曾岩灼走到床旁,也不管什么礼数了,直接开口道:“刘大人,日月会今晚要夜袭皇城,请您”

    刘启恒举起打断了曾岩灼的话语,“我知道了,李道松已经来跟我了。”

    曾岩灼这才发现站在刘启恒床旁的人正是昨晚与他对峙的李道松,也就是他杀父仇饶父亲。

    “怎么了,还想继续吗?”

    李道松问道。

    “算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曾岩灼摆摆,心里嘀咕了一句反正我打不过你。

    “看来你们之间有点过节啊。”

    刘启恒在旁道:“但不管如何,还是很感谢贤侄你来告诉我这件事的。李道松刚刚已经跟我了,陛下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而且已经都安排好了,无需你担心。”

    “这样子啊。”

    “要的都了,先行告辞了。”

    李道松拱告退,转身离开。

    曾岩灼也朝刘启恒行了个礼,跟在李道松身后离开。

    来到门外,曾岩灼快步跟上李道松,开口问道。

    “那个人是你儿子吧。”

    李道松站住脚,转身盯着曾岩灼,不怒自威的目光曾岩灼不由一颤。

    “果然,你还是想和我继续昨晚的较量吗。”

    “不,但今晚你儿子会来吧。”

    “嗯。”

    “那你怎么办,要杀了他吗?”

    李道松沉默片刻,话语粗暴地回答:“这不用你管,我自有安排。”

    “希望如此吧。”

    “不要插,不要挡在我的面前。”

    李道松突然恶狠狠地威胁道:“我不会再下留情的了。”

    “好好好。”

    曾岩灼举投降,又问:“不过你的刀法可真是令人大吃一惊啊,在我看来已经能与剑豪相匹敌了,不知您是师承何人?”

    李道松轻哼一声,什么也没,转身离开。

    “真是冷漠啊。”

    曾岩灼耸耸肩,跟在李道松的身后,想尽办法从后者的嘴中套出有关剑法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