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刘萧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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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四日

    昨日早上回到驿站后,李江生睡了差不多一,再次睁眼时已经是第二了。

    李江生打着哈欠来到驿站中,刘萧与苏正早已起来了,熊彬与周诗婷和分舵主刘广岩都在,一众人似乎正在讨论着什么。

    “李江生,你醒来了。”

    刘广岩朝他点点头,把桌上的食物推到了他的面前:“你一边吃点东西一边听我们吧。”

    李江生回了句“好”,然后便坐到了椅子上,拿起包子啃了起来。

    刘广岩接着:“现在最麻烦的就是舵主的问题。我们不能出舵主被替换了这件事,否则会一团乱的。我们统一口径,就是舵主水土不服,身体不适,不幸在此病逝。我已经用鸽子告诉开山城那边的了。”

    “就这样子吧。”

    李江生叹了口气,心有不甘地点零头。

    “独臂赵他们一定能处理好的。”

    “对了,李江生,你父亲走了。”

    熊彬突然插嘴。

    “什么?”

    “他昨出城了,看样子他是一路往西去了。”

    “这样啊。”

    “他还以后一定有会再与你见面的。”

    “好吧,我们等会就准备回开山城了。”

    李江生强行转移了话题,显然他现在并不是很想谈论自己的父亲。

    “还有一件事。”

    刘萧站起来,把一块腰牌扔到了桌上,在场的人都认出来了,这是前晚从他腰间掉出来的那块。

    “这块腰牌是我四岁时官府送来的,我父亲是一名跑东北的商人,但他却死于非命,只留下了这块腰牌。如果李老前辈的没错的话,这块腰牌必定与黄山锄有关系,我打算在此查明这件事。”

    “但我觉得我们还是现在先回去再吧。舵主死于非命,那边很可能会出什么幺蛾子。”

    “我倒是能理解刘萧。”

    苏正点点头,:“要不这样吧,李江生。我和你先回去,刘萧就留在这查自己的身世。”

    “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熊彬点点头:“我们在这也能照顾一下他。”

    “哈,照顾我?我好歹也是一名分舵主啊。”

    “是啊。”

    刘广岩笑着拍了拍刘萧的肩膀,笑道:“最年轻的分舵主,不过听你被撤下来了?”

    “那是因为舵主要我和他们组队。”

    “好好好。”

    李江生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那我和苏正先回去,刘萧你就留在这,如何?”

    “我没问题,我一个人也能做。”

    “放心,我们也会帮你的。”

    周诗婷笑吟吟地看着熊彬:“对吧,熊彬?”

    “当然。”

    “那可真是荣幸啊。”

    “那好。”

    李江生点头道:“那就这样决定了,但在走之前,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处理一下。”

    “大人,大人,快醒醒,有人来找你。”

    “什么呀。”

    冯耀森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往外瞟了一眼。

    狱卒和一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人站在他的牢笼前。

    “啊,是你们啊,结果怎么样了?”

    黑衣人,也就是李江生头侧了一下,冯耀森很知趣地赶走了狱卒。

    “好,我就告诉你结果。”

    黑衣人头靠近了囚笼栅栏,冯耀森也把耳朵贴近了栅栏。

    这时,那黑衣人突然发难,握一把匕首从下插进了冯耀森的喉咙中,双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扯出栏杆,往下一拽。囚笼的栅栏上有一道横梁,直接顶穿了插在冯耀森喉咙中的刀。

    “这是为了舵主!”

    解决完冯耀森,李江生擦干净身上的血迹,正准备往外走。

    这时,前方响起一声口哨声,那个带他进来的狱卒走了过来,笑道:“好吧,既然你帮我解决了他,今晚就不用脏我的了。”

    “什么意思,你也是来杀这个饶么。”

    李江生指着冯耀森的尸体,狱卒笑道:“是啊,有人出钱买他的命,至于是谁,就不要过问了,我带你出去吧。”

    “好。”

    李江生点点头,跟着狱卒离开了监狱。

    刘萧与苏正两人就在外面等他。

    “都解决了。”

    李江生走过去朝两茹点头。

    “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

    “不,是你们走吧。”

    刘萧微笑着更正了苏正的话,:“我打算今晚去拜访黄山锄一趟,看看有什么收获。”

    “好吧。”

    李江生点点头,抱拳道:“后会有期。”

    “嗯,后会有期。”

    送别了李江生与苏正后,刘萧迅速来到了黄山锄的宅子前。

    出乎他的意料,黄山锄作为名满下的大商贾,家住的宅邸却是意外地普通。

    刘萧拐进偏僻处,确认四下无人后,迅速翻进了院子里。

    “很好,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到黑就行了。”

    他藏在树后,发现两人在不远处走过。

    这两人都身穿名贵服饰,其中一人五十岁上下,另一人则是二十出头,看起来似乎就是黄山锄和他的儿子。

    刘萧悄悄跟着他们两人走到了一间房前,黄山锄与他的儿子交谈了几句,刘萧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但看神情两人之间的谈话似乎并不怎么愉快。

    两人很快停止了讨论,黄山锄走进房间里,“砰!”的一声关上门,他儿子的脸上也露出了愤怒的神色,“呸!”的一声以示不屑,掉头离开。

    色逐渐变暗,刘萧一直监视着那间房间,黄山锄并没有走出。

    按方位来看,那里十有**是书房。

    四下无人,刘萧绕到房间背后,从窗户溜了进去。

    他的脚尖碰到书房的地面,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谁!”

    黄山锄扭头望向窗户。

    刘萧立马踏前一步,抽出腰间的匕首,眨眼间就已经把匕首架在了黄山锄的脖子上。

    “这”

    黄山锄脸上写满了惊讶,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看来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被人用刀架着脖子了。

    “父亲,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门外传来了一名年轻女子的声音,看来是黄山锄的女儿。

    “没什么,我不心绊了一下,虚惊一场。”

    黄山锄的语气冷静,没有丝毫慌乱。

    “原来是这样啊,好。晚安,父亲。”

    “晚安,我的宝贝女儿。”

    “哼,看来是我瞧你了啊,我还以为你会吓得屁滚尿流呢。”

    刘萧笑道。

    “哈哈,承蒙夸奖,毕竟这也不是我第一次被人拿刀架着脖子了。”

    “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吗?”

    “我想你大概率是为了钱才来的吧?”

    “何出此言。”

    “拿刀架着我,要么是与我有仇,要么就是为了敲诈我。但若是与我有仇,或是我的仇人买凶来,那我早已脑袋落地了。所以,你是为了钱才来的吧。若是如此,我给你钱也无妨,但可惜了你这一身的本事啊,从我这抢再多的钱,也总有一会用完,不如当我的门客如何,那你就能有用不完的钱了。”

    黄山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哼哼。”

    刘萧有些失望地摇摇头:“可惜啊,我不是为钱而来的,你猜错了。但你也对了,我也不是来找你寻仇的。”

    “噢?难道还有第三种可能?”

    刘萧拿出了那块腰牌,吊在黄山锄的眼前。

    “这这怎么可能!”

    黄山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神色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不可能!你不可能会有这块腰牌!我家人并没有弄丢过腰牌,你这块一定是假的!”

    “是不是假的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黄山锄接过腰牌,双来回摸索,脸上的表情越发难看。

    “这这块腰牌是是二十年前的原来如此,我早该注意到的,你的长相,和他几乎一模一样。”

    “哼,终于意识到了吗。”

    “我记得他跟我过,你的名字是刘萧,对吧。”

    “没错。”

    刘萧将收回匕首。

    黄山锄也松了一口气,这样看来他还能和对方交谈下去。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请吧,请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也,也是啊。”

    黄山锄坐回到凳子上,悔恨与内疚的神色占据了整张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