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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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宫门,卫蓁便是向着魏家的马车停放处走去,只是走了两步,便是看到陆琰正半是倚靠的站在车前。

    而舒冉,一脸怒意的看着他,像是要把人活撕了一般,这人皮太厚,赶不走打不过!

    而似乎后者,才是最气人的。

    她自以为身还可以,在这一批暗卫里也算是拔尖的了,怎么就招数轻而易举的被人化解了呢?

    或许是因为这儿太挤了,而人有太多需要顾及的东西太多,影响到了她身的发挥。

    “本官的马不见了,能搭个车吗?”

    陆琰随意的依靠在车框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卫蓁。

    卫蓁一笑,很爽快道,

    “来的正好,我请你看戏去。”

    天色尚早,她还不急着回府。

    “看戏?”

    齐珩微微挑了挑眉梢,卫蓁率先掀起帘子上了马车,

    “去雁鸣楼。”

    宫中,卫蓁一离开,四公主那儿可谓是炸开了过。

    因为她找到了四具尸体,正是派出去对付卫蓁的那四个!

    哐当一声,四公主一拳砸在了茶几上,上好的青花烟雨瓷杯微微一颤。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她竟然敢,竟然敢在宫中杀人!”

    四公主眸色沉着,一脸的咬牙切齿,可现下人已经出宫,在追究,已然是来不及了。

    “蛇蝎心肠!”

    她暗骂一声,陆琰一定是被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给迷惑了!

    雁鸣楼二楼,卫蓁临窗坐着,对面的陆琰,而两人的面前,摆着一盘棋。

    陆琰随意的落下一子,显然没真认真的把心思放在棋盘上,

    “你不是要请我看戏吗?怎么来这儿下棋了?”

    卫蓁转头看了看街道上,

    “急什么,就快开始了。”

    而她话音刚落,便是一行马车而过,能看出是宫中的马车,而前面随行的,还有侍卫,一同向着西边而去。

    “晏国公府的方向。”

    陆琰轻声一笑,

    “你请我来,就是为了看这赐婚的圣旨?”

    赏花宴刚刚落幕,而晏嫤又是很得皇后的喜欢,再加上皇帝早有打算,这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似乎也没什么可看的。

    若论精彩些的,大约也就是今日宫里的那一场。

    而她,算得上半个主角吧。

    卫蓁听着一笑,抬眸看向陆琰,

    “早就在预料之中的事情,这有什么好看的?”

    陆琰微微挑了挑了挑眉梢,

    “那你究竟想让我看什么?”

    似乎近来,他越来越摸不透这人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耐心了?”

    卫蓁笑着看向面前的人,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

    “急什么,再等等。”

    好戏,还没开始呢。

    街道两侧,正处于闹市之中,燕池带着两个暗卫,在房屋两侧蛰伏着,而中拿着的,正是羽林卫的武器。

    “老大,人来了。”

    燕五看着不远处渐渐行过的马车,微微凝了凝眸子。

    那是他们今日的目标,长公主的马车。

    “准备好了,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燕池面上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到底,这才该是他们的本职,只是现下里根基还不算太稳,这是她交给他们的第一个大差事,必然是要完成的漂漂亮亮。

    燕五心中亦是痒痒着,摩拳擦掌的准备出,这几个月来在市井里隐着,可真的是憋闷死他了!

    马车里,贴身的男宠正给长公主奉着茶,

    “公主,喝点茶吧。”

    长公主抬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直觉额角突突的跳着,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今日本想揪出那作祟之人,顺带着也给柳贵妃打上一记耳光,好好提点提点,可谁知道,一个卫韫,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

    在栖梧宫里呆了近八年,她为什么不继续待下去?

    而最糟糕的,是皇兄似乎还想要护着她。

    若为了权衡势力还好,就怕执念入心,还未曾放下。

    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罢了,再怎么样也只能为祸宫里,头疼的该是那姓柳的女人,而非是她。

    卫国公府早就覆灭,她没有母家支持,朝中自然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她那个皇兄她最了解,看似温和重情,实则最为狠厉果决,否则当年也不会那么果断的对卫国公府出。

    感情二字,在握大权时纵一纵也就罢了,可若是危及到底线,任谁也是扭转不了的。

    现在最为棘的,是齐珩!

    有着晏家这桩婚事,皇兄现下怕是打定了注意用他平权。

    近来这日子,怕是不会太好过。

    能够在朝中结党经营这么多年,长公主自然也不是蠢人,早就将利弊关系给揣摩了一个透彻。

    不过好一些的是,有着齐珩这层关系,皇帝不管是真的旧情难忘还是布下棋子平权,在宫中定然会纵着皇后,如此一来,姓柳的那贱人必然要不自在。

    而她不自在,她便是舒心!

    长公主接过男宠奉过来的茶,眸色微微一转,

    “近来驸马在忙什么?”

    “回公主,驸马近来在工部忙于河道修缮之事。”

    男宠低眉敛目的答道。

    长公主不太喜欢记着这些事情,但时不时的会问起,这些东西,他们都会帮忙记着的,只要她问起,便能答出来。

    长公主指时不时的敲打着面前的檀木桌,宫中出了这么一件事,盯着她的人怕是会不少,她还是收敛些为好,算一算日子,自年关起,她跟驸马已经近半年未曾见过面了。

    成亲的时候两人感情其实也还不错过一段时间的,只是后来性格实在是不合,而她也没那个心思去讨好一个臣子,便是两人各自玩各自的,谁也不多过问,两方乐得自在。

    这些年她专于朝中算计,结党营私,驸马看不过眼,早早的搬出了公主府,而她也索性又养了一府的男宠,不过,多年以来,碍于她中权势和地位,他没法休妻,而长公主呢,亦是懒得和离。

    到底,她这个丈夫除却看不惯她之外也没什么不好的,侯府嫡子,文治武功都还得过去,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比她府里好些男宠长的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