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当年的案子真凶找到了？！”许杰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们才刚刚怀疑柯阳的案子，那边就找到真凶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很有可能。”曹帆，“我不是跟你过，柯叔怀疑刘生民是知道了什么事么？我找人去查过刘生民死前处理的案子，据他们前不久刚刚抓到了一个连环杀人犯。我托关系终于问到了具体情况，原来这个犯人在交代案情的时候交代了一桩案子，结果和十三年前那起强/奸杀人案一模一样。”

    “有这种事？！”许杰大吃一惊。

    “是。刘生民就是负责审那个犯人的。”曹帆，“当初的案子就发生在曹家村外，离双海镇不远，所以刘生民一听到就觉得不对劲了。我猜他去找柯家老叔问，就是想确认是不是当年的那起案子。然而刘生民在那之后不久就出事了，然后现在整个派出所都对这个凶手的事讳莫如深。要这其中没有猫腻，我是不相信。”

    许杰听得眉头也皱了起来。他问道：“那这个犯人现在在哪儿？能不能想办法见到他？”

    “现在还押在拘留所里，但是据看得非常严，外人根本看不到。”

    “当务之急，我们需要见到那个人。”许杰，“我们要知道这其中的具体情况，如果能证明他真的是凶手，那么翻案就有希望了。”到这里，许杰看向曹帆，“能不能想什么办法见到他？他有没有代理律师？”

    “现在人都见不着，哪有律师的份儿。”曹帆，“我找你是想问问你，如果见到这个人的话都需要问些什么？你当过律师，嘴毒，有么有什么关键问题能对案子起作用的，你告诉我。”

    “你要去问他？”许杰有点疑惑，“你刚刚不是见不着人么？”

    曹帆挑挑嘴角，笑得有一丝高深莫测：“总能想到办法的。”

    许杰心中疑虑顿生：“你想干什么？”

    “这个你还是别问了，总之我能想到办法”曹帆笑笑，避而不答。

    许杰一听就急了：“你别干违法的事！”

    “放心，不会是违法的事的。”曹帆笑了。他看着许杰，故意用一种责怪的口气：“我你怎么总觉得我会干违法的事呢？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啊？”

    “你看你刚才话的语气……”

    “我什么语气？”曹帆耍无赖，“我能想到办法，也没要做违法的事啊！我是我算拉拢他们看守所的人，让他们帮我问问，你想什么呢？”

    直觉告诉许杰，曹帆绝对没真话。可是眼下的情形，许杰没有办法、也没有立场要求曹帆真话。许杰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收起不必要的好奇心，于是他稳了稳情绪，：“如果你真能见到他的话，主要要问清楚他当年犯案的经过，尤其是具体的细节：比如怎么跟踪死者，在什么地方行凶，行凶后如何处理尸体，对相关的物品是如何处理的等等，越详细越具体越好。如果凶手对案件的细节能陈述得与案发现场一致，那我们就有充足的理由证明，他就是案件的凶手。”

    曹帆将许杰的话记下，而后点了点头：“明白了。”完，他站起身来，“行了我走了，等问到消息了我再找你。”

    许杰看着曹帆走向门口，在他即将出门的那一刻脱口喊道：“喂！”

    “？”曹帆回过头来。

    “你心。”许杰。

    曹帆一怔。他似乎用了一会儿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许杰这句话的意思，而后他弯了眼角，对许杰露出一个帅气的笑容。

    “放心吧。”

    接下去的几天，曹帆都没有在公司再出现过。尽管他以往也经常这样消失，可是这一次，许杰却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定。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不知道对方要去冒险便也罢了；可是一旦知道了，就难免为对方担心，尤其这次许杰还知道曹帆是为了别人而去冒险，这就让他心里更不踏实。偏偏这两天公司的事情又非常多，许杰根本抽不开身去听曹帆的消息，他只能寄希望曹帆自己能够一切顺利。

    双海镇，医院外。

    “听清楚了？”曹帆问。

    “清楚了，就在五楼的1501病房，单间，但是门口有人看着。”马回答。

    “他现在能话了吧？”

    “没问题了，我们用的药不重，他早上洗的胃，现在已经没事了。”

    “嗯，那就行。”曹帆着整理好了自身的行装。他又试了一次录音笔，确认没问题后对马：“咱们走。”

    两人进入了医院楼内，来到五楼住院区。马拎着份快餐走在前面，他冲值班的护士使个了眼色，后者立刻轻轻指了指走廊的里面。马点点头，拎着快餐往里走。

    “是你点的外卖么？”他冲那门口的警员。

    “怎么这么慢……”那人抱怨了一句，接了过来……

    一刻钟后。

    曹帆成功地进入了1501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个40多岁的男人。这人看起来并不穷凶极恶，反倒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不还真难让人把他和连环杀人犯联系起来。也不知这人是胆大还是无知，看到曹帆这么个陌生人进来，他竟然也并不惊慌。

    曹帆时间有限，于是开门见山：“听你13年前你杀过一个女的？”

    那人抬起头来：“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曹帆问，见那人并不言语，曹帆接着：“我不怕实话告诉你，有人因为这起案子已经死了——我的不是那个被你杀了的女人，是还有一个人，被当成凶手，已经被枪毙了。你要是个爷们的话就一人做事一人当，把当年的真相出来。所以我问你，”曹帆走到那人近前，注视着那人的眼睛问：“你到底是不是那起案子的凶手？”

    病房外，马把那警察吃剩的盒饭处理掉——尽管他们的药比较温和，那警察醒过来不见得会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然而安全起见，他还是把里面的所有饭菜都冲进了马桶。马处理完毕从厕所出来，结果一出来便看到又一个穿警服的人站在病房门口，正在叫着那个睡着的警察。

    糟了！！

    马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警察会来，然而此刻过去把人引开实在是太明显了，于是马立刻掏出手机向曹帆示警。

    屋内。

    “所以有关于当时的案子，你能记得哪些细节？”曹帆问。

    “细节？”

    “对，比如，你当时是怎么杀她……”曹帆正问着，突然感觉裤袋中的手机震了起来。他掏出一看，来电人是马。曹帆立刻意识到不对，果然电话接通马的第一句话就是：“曹哥，又来了个警察！在门口！你快撤！”

    曹帆也不迟疑，将录音笔揣在怀内，对病床上的疑犯了句“记住，别对警察你见过我”，而后就奔向窗台。而就在这时，屋外的警察也推门走了进来，他们都发现了病床的窗户开了，于是立刻奔向窗台，然而探头向外看去，却发现外面一切如常……

    马在医院楼下的车旁等了好一阵子，终于把曹帆给等了回来。

    “曹哥你没事吧？”马赶快迎上去。

    “没事。楼外头有个排水管子，我顺着往上爬了点儿，那些警察只顾着往下看了，没看着我。”曹帆边边上了车，“就是没问到多少，也不知能不能有用。”

    两人快步上了车，车子趁着夜色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　　剧场：

    许杰：你心。

    曹帆：（甩头飞眼）放心，哥厉害得很~~

    （医院）

    马：曹哥你在哪儿？

    曹帆：马你帮我拿个梯子过来呗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