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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他服下不少灵丹,但伤势却全然没有半点好转迹象。

    对于一名修炼者来,经脉气海全废已是难以承受之痛,而他不但经脉气海俱废,甚至要害受创,以后能不能再做男人都是问题了。

    一群男男女妇围四周,紧张看着一名老者替何道嘉把脉。这名老者名叫金满山,是玉丹坊首席灵丹大师,如今天域,懂得医术人已经不多了,但正好他懂得一些,这后一丝希望也就寄托到了他身上。

    半晌,老者收回手,默然不语。

    “金大丹师,道嘉伤势还有治吗?”一名妇人焦急问道,正是何道嘉母亲。

    “唉,以老夫手段,怕是无能为力了。”金满山摇头叹道。

    “金大丹师,你可是我们玉丹坊首席灵丹师啊,连你都没有办法吗?要不你再好好想想,就算不能恢复实力,只要能让他为我何家传宗接代也好。”何母一脸失望,不死心问道。

    “没有办法了,如果他只是要害处受损,以老夫丹术,再加上他灵雷洗髓体质,怎么都能治好,但关键是他现气海经脉俱废,便与常人无异,那要害伤势太过严重,根本就无法治愈。”何道嘉摇头道。

    其实,只要他能治好何道嘉气海经脉,就算不用医治,他要害也能渐渐自愈。这也正是天域医术没落一个重要原因,圣阶以上修炼者,就算伤势再重,只要气海经脉没有全废,都能慢慢自愈,哪怕就是手腿断了,也能再接驳回去,辅以灵丹便能恢复如初。

    至于圣阶以下常人,或者经脉气海俱废废人,又有谁会意他们死活,对于天域修炼者来,这样人便与蝼蚁无异,谁愿意浪费时间学习医术,浪费他们身上?

    “那,那可怎么办啊,我何家就这一个独苗,这岂不是要我何家断子绝孙吗?”何母着着,就号淘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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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东狮吼

    ?

    “何夫人,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不要影响少坊主休息,至于这个传宗接代事,大不了,让坊主大人娶一门妾事就好了。”金丹师道。

    何夫人一听这话,神情一变,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道:“金满山,你是不是故意留手,不愿意治好我孩儿,好让何四州那个老五八蛋得偿所愿,娶个狐狸精回来?”

    “夫人,老夫不是这个意思啊,你误会了。”金丹师一见何夫人有撒泼架势,连忙解释道。

    “还敢没有,这秀州城谁不知道你金大丹师本事,又有谁不知道你和何四州那个老王八蛋是穿一条裤子,你分明就是故意耽误我孩儿,好让那老王八蛋趁机娶妾。”何夫人横眉倒竖,继续破口大骂。

    “夫人息怒,息怒,我这就去想办法,一定会治好少坊主,我向你保证。”金丹师一头冷汗,逃也似离开了房间。

    其他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插嘴,就连玉丹坊坊主何四州都畏缩站一旁,一副受气包模样,嘴都不敢多插一句。

    玉丹坊原本是何夫人家产业,家中只有她一个独女,而何四州以前只是坊中一名炼丹学徒,老坊主看他资质不错,人又机灵,便将女儿许配给他,何四州其实是入赘上门,地位可想而知。

    虽然熬了好多年,终于熬到老坊主去世,他也当上了坊主,可是玉丹坊,何夫人才是真正太上皇,只要母老虎一发威,连坊主都要退避三舍。

    何道嘉之所以那么纨绔败家,也跟她娘宠爱和强势不无关系。

    “都还愣这里干嘛,还不都给我滚出去,若非你们也是一样心事,想看着我孩儿死你们面前,好让那王八蛋趁心如意是吗?”何夫人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一声。

    所有掌柜执事都脸色大变,连滚带爬般逃了出去。

    “道嘉,你好好休息,娘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何夫人安慰了儿子一句,也走了房间。

    “这个凌楚汐,果真是没有将我玉丹坊放眼里吗,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竟敢下此毒手!”出了房间,何夫人才咬牙切齿道。

    她虽然脾气不好,但并不是无脑之人,当初何道嘉重伤之下被司徒狂剑送回来,她就已经问过出手人是谁,知道是丹心阁近聘请,风头正盛灵丹师之后,便将那口气暂时先压了下来,想等何道嘉伤好了之后再去讨个法,索要赔偿。

    玉丹坊虽然有些实力,但和丹心阁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就算丹心阁被兴丰商会压得举步维艰,但底蕴那里摆着呢,不是他们玉丹坊可以抗衡。

    但是试过很多灵丹,就连金满山都束手无策之后,她压抑怒气也终于爆发出来了。

    “不错,我们玉丹坊虽然不如他丹心阁,但也不能任由他们如此欺负。”一名掌柜附和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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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冲动啊

    ?

    “马上召集人手,我们这就去丹心阁,敢将我孩儿伤成这样,不管那凌楚汐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一定要百倍奉还。”何夫人道。

    “等等,夫人,这事冲动不得啊。”何坊主终于开口,苦着脸劝道。

    “冲动不得?何四州,儿子都伤成这样了,你居然还要做缩头乌龟,难道还真是算娶一房妾再生一个算了。”何夫人骂道。

    “夫人,你这又到哪里去了,道嘉是我亲生儿子,我也想替他报仇,但是这事不同寻常啊。”何坊主道,“司徒狂剑这一次伤也不轻,以他那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性子,报仇两字却连提都没有提,老老实实赶去和家族汇合,你可知道其中缘由?”

    “什么缘由?”何夫人问道。

    “我听过了,那凌楚汐是缥缈宗府府君师妹。”何坊主道。

    “原来是缥缈宗府人,难怪如此嚣张,不过,穿了只是一个过气宗府而已,难道我们这就怕了她。”何夫人道。

    “如果只是缥缈宗府这重身份,我们就算找上她师门,也要讨个法,但是我还听,就连云岭秦家秦少仲,都她手上吃过亏,还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何坊主又补充道。

    “你是,那个兴世家年轻一代中,天赋声名仅次于岳剑晴秦少仲?”何夫人皱了皱眉,问道。

    “不错,现你该知道司徒狂剑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吧,连秦少仲都拿着没办法人,他哪里得罪得起。”何护主叹气道,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话没有完,连他们都惹不起人,我们玉丹坊又怎么惹得起,这话太伤自尊了,他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