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并不是每一个学生都是这样的。很多家长怕孩乱花钱，或者家里条件一般, 只给一点，还有一些会给自己的孩准备一些在学校吃的东西。所以, 每次莫凡从卖部回来, 抱着满满一怀的零食, 都会引来旁人歆羡的目光。

    一些学生家长认为这些零食是不健康的, 压根不给钱，这些学生只能挨着肚子，等中饭或者放学。

    在同龄人中，如果别人是资级别, 他们两就是富豪级别的。

    徐杰朋友多，虽然很喜欢往莫凡身边凑, 但吃饭并不会跟两人一起。

    没看顾余的眼神吗？那浓浓的警告意味。

    徐杰就不明白了，不就一起吃个饭嘛，他又不是怪蜀黍, 难道还能将人拐跑？

    不过，如果他也有莫凡这么个可爱的弟弟, 也一定将人看的紧紧的。

    食堂每到吃饭的点，队伍就排的老长。两人午饭前都会吃一些东西，不会太饿, 一般都等到人少了再去。

    两人都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在这一点上，保持着高度的默契。

    有徐杰这个活跃分子在, 班级里的同学也很快了解到，两人是从的邻居，父母关系也好，相当于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从相处中看，尽管顾余看起来挺冷漠的，但一直充当着长辈的身份。纵容、管制，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不近人情。

    每当两人话或者有所交流，就有一种淡淡的默契萦绕在周边，其余人都被隔绝在外。其实暗中，有不少人羡慕两人之间的亲密。

    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回家。

    时间一久，他们发现，顾余对莫凡真是好的过分。渴了给人倒水送过去，饿了就陪对方去卖部，家里带来的吃的，总会让莫凡先选。而实际上，这些零食都是按照莫凡的口味买的。

    “我，顾余，要不是莫凡是男的，我都会认为这是你女朋友了。”

    哪怕是女朋友，也没有这么宠的。

    发现顾余没有表面那么难接近，徐杰跟对方话的次数就多了起来。毕竟，两人好歹也算得上是“同桌”了。

    上了初中后，座位都是单人桌。他们班没有学习别的班，将两个单人桌拼在一起组成一个双人桌，而是一人一个座位。

    初中，已经对男女关系有了初步认识，有些男女生更是学着谈起了恋爱。

    学校分配按片区划分，所以不存在哪个学校好哪个学校差的法，一个学校里，常常是优劣参半，最多的是普通学生。

    对学校熟悉后，他们甚至能从学长的口中听到一些女生流产的事件。

    学校对早恋一向抓得严，但耐不住少年少女那颗骚动的心，总有人会不顾校规，做出一些不被允许的事。

    这个年纪的学生对性的认知实在太过浅薄，大致可分为两种。一种是“乖”学生，对男女关系的认知停留在牵手拥抱亲吻的阶段，另一类就是所谓的“混混流氓”，会看片，手，交了女朋友后，在没有一个正确的认知下，冲动地做出一些错误的事。

    “徐杰，你什么呢？我都听到了。”莫凡从前桌转过身。

    虽然他心里认为顾余是自己的老攻，但可没有把自己放在女性的位置上。

    “呵呵，别生气，”徐杰顺毛，得罪顾余也不能得罪这个祖宗，他算是看出来了，顾余有多宝贝对方，“我就是瞎，个比方。”

    “哼。”莫凡不看他，换一个方向看顾余，“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没有，就算是女朋友也是我。”

    “这才对。”莫凡满意了。

    徐杰懵了：什么鬼？

    放了学，莫凡家都没回，就跟着顾余回家，进了他的书房，“，，帮我做作业吧。”

    “你上课有认真听课吗？”

    莫凡一脸严肃，“听了，你坐在我后面监督我，我怎么敢不听。”

    “嗯，如果下次考试考的不好就不帮你做了。”

    “嗯嗯，最好了。”莫凡扑上去，顾余无奈地将人抱了个满怀。

    一触及离，下一刻，莫凡就扒着电脑开始玩游戏。

    “只能玩一时。”

    “嗯嗯。”

    然后，一时后。

    “时间到了。”

    “啊？”他都没玩过瘾，“，在让我玩一会。”

    “电脑看多了会近视。”

    初一下学期，顾爸爸就给顾余买了台电脑，供他学习用。莫凡缠着莫爸爸要买，莫爸爸显然知道莫凡的德行，没同意。于是，莫凡就整天往顾余家跑。

    好在，莫爸爸对顾余很放心。比起自己，对方更像是莫凡的家长，也管的住他。

    “不会的，我有好好做眼保健操。”

    他可是有外挂的，怎么会得近视呢？

    系统：……

    “~”莫凡从椅子上蹦起来，抱着顾余的手撒娇，“来么么哒。”

    “啪叽”一口亲在顾余脸上。

    顾余呆了。软软的、温温的，还带点湿润。

    “好了，就这么定了。”

    莫凡美人计得逞，又开了一把游戏。

    顾余此刻也顾不上莫凡，那一触及离的触感，如片羽飘过，抬手轻抚那一处，顾余脸上第一次出现一种称之为“迷茫”的神情。

    凡，这是什么意思？

    浑然不觉自己搅动了一个少男的心湖，莫凡玩的不亦乐乎。

    自从那次亲脸行为后，莫凡举止间更亲密，具体表现为，亲脸成了家常便饭。

    “帮我做作业。”

    “嗯。”

    “啪叽”一口。

    “帮我拿点吃的。”

    “嗯”

    “啪叽”一口。

    “我们出去玩。”

    “嗯”

    再“啪叽”一口。

    ……

    这一天，正是周末，两家家长都不在。经过几年的学习钻研，顾余的厨艺终于出师了。

    “唔，你做的真好吃。”

    “嗯。”夹了一筷子菜到莫凡碗里。

    莫凡冲他一笑，埋头吃起来。

    吃得有些多，莫凡鼓着肚子，躺在窗前的躺椅上晒太阳。一双修长的手覆上他的腹部，以一种规律轻轻按扶。

    “了，吃不下就别吃了，吃撑了？”

    “嗯……可是真的好好吃。”

    “以后再做给你吃。”

    “嗯。”

    顾余半跪在躺椅上，整个人悬在莫凡头顶，温和的阳光铺在对方身上，刺得莫凡眯了眯眼。

    少年带着吃饱后的餍足，眉宇间露出甜甜的笑意，顾余的手顿住了，上移撑在对方耳侧。

    莫凡：诶？

    距离拉近，莫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靠近的脸。

    唔，耳根红了。

    近在咫尺的距离，顾余却停了下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停下，对方的唇瓣水润艳丽，让他很想尝一口。

    初中生活过去一大半，顾余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他知道，男女间有一种关系，叫爱情，但那是男女之间，他跟莫凡，算是什么呢？

    脑中突入而来的疑惑，让他克制了自己的冲动。

    只有男生才会对喜欢的女生那么做。尽管时候他有过要嫁给莫凡的话，但那是年少不经事，根本不懂那到底意味着什么。现在他懂了，但同时，他无措了。

    他们都是男的啊。

    初中懵懂的纯纯情思，酝酿在少男少女的心中。收到过女生的情书，虽然心中不甚在意，但他会想，为什么一定要是男女。

    顾余的眼神中情绪翻飞，莫凡眨了眨眼，抬头，一口亲在对方的唇瓣上，稍触及离。

    顾余回神。

    凡，刚刚亲他了？

    那一下的触碰很轻，很柔，却又如此真实。太过于美好的感觉，让顾余顾不得想那么多了。

    管他男生女生，他只要凡就好了。

    如果不是凡，他才不要喜欢别人，如果凡有了喜欢的人……

    顾余眸色变深。

    低头，试探般的触碰。抬眼，莫凡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水润润的。

    没有抗拒、抵触。

    垂眼，含吮摩擦。

    男生似乎对这种事都有一种本能，尽管没有见过，也没有钻研过，顾余从开始只会碰触的青涩，到啜吻，再到舌尖的侵入。

    气息交接，两人呼吸都有些不均。

    “好喜欢，凡。”顾余埋头在对方肩窝，声音有些哑。

    “我也喜欢。”

    莫凡抱住对方肩膀，下巴靠在对方肩上。

    岁月静好，莫不如是。

    作者有话要：　　亲啦亲啦

    写下去之后，作者发现这个世界可能会有点慢热，不过肯定要甜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