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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莞宁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嗲声嗲气,看得乔云思一阵恶寒,差点吐了。
南莞宁都十六岁的人了,穿衣扮还整天搞萌系少女风格,一年四季离不开公主裙洋装,言行举止也总装可爱卖萌。
最关键的是,她长得一点都不可爱,天生的大脸,五官扁平,皮肤稍黑,根本不适合公主风。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乔云思真的是无力吐槽,避之不及。
相反,南莞宁却总爱巴着乔云思,想和乔云思做朋友。
看到乔云思站在栅栏门外,南莞宁着招呼迎上去,脸上笑着,心里却嫉妒的不行。
虽然她总是很热情地讨好乔云思,却也能感受到乔云思并不喜欢她,反而和她那个草包姐姐南九笙关系很好。
每次乔云思来南家,必然是来找南九笙玩儿的,这真的很让她郁闷,进而发展到愤愤不平。
她所就读的启仁中学,是全国最好的贵族学校,每个学生的家庭都非富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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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全都瞎了眼
因此,学生们在学校里的交往普遍是带有目的性的,根据父母的身份,潜在的合作和利益,学生之间的阶层泾渭分明。
通常富家弟和富家弟玩,富贵的则抱成一团。
只见过富贵的学生巴结大富大贵的,却几乎没有见过大富的主动结交富的。
所以,南莞宁是真的想不通,她才是南家正儿八经的姐,将来的出路一定比南九笙广,接替爸爸的事业,进入商界也不是没有可能,按理,乔云思应该和她做朋友啊。
南莞宁仔细想想,好像不止乔云思,就连顾少等人,对南九笙的态度,也都强过对她南莞宁。
凭什么?
就凭南九笙长了一张狐媚的脸?就凭南九笙惯会装柔弱博同情?
南莞宁越想越气,觉得这些人都是瞎了眼。
可是,想到爸爸妈妈的叮嘱,她不得不掩饰起自己真实的想法,对乔云思笑脸相迎。
乔云思不知道南莞宁心里想什么,也懒得费心思考,而是淡淡问道:“是莞宁啊,你姐姐呢?”
南莞宁的笑容一滞,瞬间又恢复完好,看似无奈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乔云思装作不知情,好奇道:“怎么了?”
“唉。”南莞宁露出担忧的神色,“昨天我爸爸带姐姐去参加酒会,结果爸爸喝醉了,姐姐却不知道去哪儿了,一夜没回来,不知道在哪里过的夜……思思姐,我姐姐有去找你吗?”
乔云思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连连摇头,“没有啊!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南莞宁继续叹气,“我们都正担忧呢,你姐姐长这么漂亮,万一落到坏人手里可就……不会不会,姐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看似善良担心,实则包含着对南九笙满满的恶意。
乔云思知道,南莞宁心里巴不得九笙落难,要多惨有多惨呢。
她懒得和这种口是心非的人废话,直接道:“九笙这么好,肯定不会有事的。莞宁,我上次来,有件东西忘在九笙房间里了,可以进去拿一下吗?”
南莞宁没有多想,一口答应下来,急忙邀请乔云思进来。
进到房里后,乔云思看到南永泰和褚红敏都在客厅里坐着,一个双眼通红,一看就是整夜没睡;一个满脸憔悴,气色很差。
看来,南九笙昨夜逃掉后,夫妻俩这一夜很不好过。
活该!
乔云思暗暗幸灾乐祸了一番,乖巧地问了好,明自己的来意。
南永泰此时焦头烂额,没有什么心情招待她,勉强了几句客气话,便让南莞宁带她去九笙的房间。
乔云思以想喝水为借口,支开了南莞宁。
按照南九笙的叮嘱,她很快就找到了目的物——装有身份证银行卡的钱包、高考要用到的各种个人信息资料,火速塞进自己的书包。
然后,她神情如常,离开了南家。
电话向班主任给自己和南九笙请了一天假,乔云思直接开车去了自家的珠宝店。
半时后,她捏着一张大额支票走了出来,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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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 梦中所见
乔云思回到家时,南九笙还没醒。
她把南九笙的东西存放好,开始去忙自己的事。
过针吃过药的南九笙,体温已经差不多恢复了正常,安静地在床上睡着。
美丽无死角的脸因为病痛而多了几分苍白,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偶尔轻颤一下,像一把扇,掀起直抵人心的风。
忽然间,南九笙眉头微皱,表情痛苦,不自觉地开始抽搐,她没睁眼,眼角却慢慢渗出泪珠来。
睡梦中的她,并不安稳。
手腕上的砗磲珠,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又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
风雨交加,漆黑的夜,唯有惨白的闪电偶尔划破长空,冰冷而又无情,默默地注视着人间。
风雨中,一个身穿破败衣服的年轻女,抱着一个年幼的女孩,艰难地行走在天地雨幕之中。
这么恶劣的天气,路上没有什么行人车辆,只有母女二人,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又再爬起来。
一路跌跌撞撞,终于来到了一幢雄伟的建筑前。
女去拍门,门口很快喧哗起来。
人影攒动,出来了很多男男女女。
南九笙极力想张开眼睛,想看清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可就是睁不开。
一道尖酸恶毒的女声如炸雷般响起:
“永哥,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又抱着野种找来了!这婚还结不结了!?”
然后是男人讨好的声音:
“阿纯别生气,我这就让人赶他们走!来人呐,你们都是死的吗?快把这娘儿俩弄走!”
……
衣衫褴褛的年轻母亲被佣人们掀翻在地,女孩也被摔在了地上,哇哇大哭。
大门合拢,女跪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绝望的眼中是无尽的恨。
风雨声,呐喊声,孩的啼哭声,交织成一支无人聆听的悲曲,久久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