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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这里多久啦?见过学校里的另一只猫吗?它叫神兽,是李文豪养的,一只威风凛凛的豹猫……”

    “我从就想养只猫,可惜他们不允许,猫身上有邪性,不吉利。怎么会不吉利呢,我觉得猫是最可爱的动物了……”

    南九笙絮絮叨叨了很多,黑猫就一直乖巧地蹲坐在她手上,偶尔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舔她的手指。

    “你愿意做我的猫吗?”

    最后,南九笙轻轻摩挲着黑猫的脑袋,征求它的意见。

    “我先走十步,如果你愿意,就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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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39章 黑猫天子

    南九笙把黑猫放到地上,动作轻柔。

    她站起来,开始一步一步往后倒退。

    她退一步,黑猫就紧跟着跑两步;再退一步,它再跑两步……

    退了五步之后,南九笙高兴地将它一把捞起,握住它柔软的腰肢,高高举过头顶,霸气地大喊:

    “我有猫啦——!”

    这半天的各种不愉快,都因眼前这个美丽可爱的生灵而一扫而空。

    南九笙心里的阴霾席卷而去,整个人都焕发了明媚的风采。

    她亲了亲黑猫的额头,黑猫“喵喵”叫着,任她为所欲为。

    “得给你起个名字。”南九笙托着下巴,盯着黑猫左看右看。

    她不想取“黑”这种太偷懒的名字,留意到猫额头上的白色花纹,便想从这里入手。

    “好像是个‘天’字……人家老虎额头长‘王’,是万兽之王,你头上长‘天’,那不如就叫……天,怎么样?霸气程度不输给神兽吧?”

    黑猫瞪圆了眼睛:“喵喵喵?”

    想到某只豹纹同类,黑猫很是不屑——谁要和它比霸气了,它配么?

    南九笙不会读心术,不知道猫儿在抗议,还以为它很喜欢这个名字,就摇了摇它的前爪,笑道: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哦!天,走,主人带你去找吃的。”

    抗议无效,饥肠辘辘的某猫一听到吃的,只好没出息地跟着走了。

    下午上课时,南九笙偷偷把天藏在了书桌洞里,自己开始有计划地装头晕,装感冒。

    只有一下午的时间了,再不装,等放学时,还怎么以生病的借口不去夏的告别会呢?

    南九笙自有一技能,就是会伪声、变声。

    年幼时在孤儿院,她常常受欺负,感到孤独时就一个人躲起来,没有可玩的伙伴,她就自己和自己玩,发出两种不同的声音,假装自己有朋友。

    后来到了南家,更是爹妈不疼,妹弟不爱,越发孤单。

    于是,研究自己的声音,成了南九笙过去十几年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从孩到老人,跨越男女,她的声线变化之多,堪比专业配音演员。

    有时候家里没人,她可以自己分饰很多不同角色,用声音演出一部戏来。

    装感冒,对南九笙来相当简单。

    稍加酝酿,加重鼻音,就连医生都分辨不出来。

    所以,当南九笙找到夏时,夏听到她的声音吓了一跳,真的以为她病的很厉害。

    虽然觉得惋惜,夏还是劝南九笙养病要紧,让她晚上不要去海边吹风了。

    南九笙便维持着病弱的模样,一放学就背著书包走了。

    天藏在她的书包里,露出一个脑袋,四下张望着。

    南九笙心里也警惕得很,她知道,南永泰不会善罢甘休的。

    校门口没有南永泰的车,但街角有人在不动声色地留意她。

    报刊亭旁,有个装模作样的男人偷偷看她,被她抓个正着。

    情况不妙!

    这到底是苏满堂的人,还是南永泰的人?

    南九笙习惯性地慌了神,心跳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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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40章 一位故人

    南九笙告诉自己要冷静,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谨慎地留意着身边和附近的每一个人。

    跟在人流中走出拥挤的校门口,南九笙拔腿就跑。

    她现在租住的那个区,距离启仁中学不太远,跑着的话,七八分钟就能到。

    可是刚刚跑过拐角,南九笙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一个长得很和善的年轻男人闪出来,微笑着拦下了她,礼貌地问道:“请问,您就是南九笙南姐吧?”

    南九笙以为他是苏满堂的人,整个人如坠冰窟,下意识地尖叫一声。

    男人闪电般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南姐,您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家主想见见您,他在前面的茶馆等着您呢。”

    他示意南九笙别再出声,然后松开了她。

    南九笙惊疑不定地量了他几眼,微喘了几口气,道:“你是谁?你家主又是谁?我不认识他,不想见他。”

    男抿嘴一笑,直接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张老照片,展示给南九笙看:

    “这照片上的人,不知道南姐还有没有印象?”

    他的手中,端端正正捏着一张塑封精致的老照片。

    照片中,一位气质如兰的绝色女坐在凉亭的圆凳上,一手执扇,巧笑嫣然。

    她怀里还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看起来只有两三岁。

    南九笙见此情景,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照片中的女,和她的容貌就像是一个模刻出来的,正是她多次梦见过的亲生母亲!

    而那个女孩,正是年幼的她。

    这些年,她反覆做那个噩梦,梦中的自己就大概和照片中差不多大。

    只不过,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南九笙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有关自己的身世,亲生父母,她唯一的印象,就是梦境中悲惨而绝望的母亲,冷酷无情的父亲……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怎么会有她时候的照片?

    他的主人,难道会是……

    南九笙的心狂跳起来,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年轻男收起照片,继续微笑道:“九笙姐,我家主是您母亲的一位故人。当年……之后,他以为你们母女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