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上班一年多, 林薇存下了些钱,趁中午休息时拿上去银行, 准备换成外币给樊先鸣带上。除了让樊先鸣多带点钱,让他在异国他乡能过得好一些, 她能做的好像只有这些。
跑了几次银行, 一定要学校开证明才给兑换, 如果能拿到学校的证明她就不会跑几次了。几次和樊先鸣证明的事, 樊先鸣不让她换,他有钱,还换了他也不会带。
钱不要,就帮他多准备些衣服, 买了时下最流行的带轮大行李箱,给樊先鸣准备了一年四季新衣服全都放在里面。等樊先鸣来了, 她会一件件拿出来给樊先鸣看,让他试下合不合适。
林薇的每一次强颜欢笑樊先鸣都看在眼里,他马上要离开了, 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没有办。
“薇薇,你哪天能请假, 我们去把结婚证领了。”沈老师帮他弄的介绍信就在怀里。他还是学生,照理不能开证明,特事特办才把这张能让他们领到结婚证的纸拿到手。
背过身抹眼泪, 她以为樊先鸣忘记了,原来他还记得,还记得他们没有领结婚证。
一张纸就能把两个曾经毫不相干的人, 牢牢的栓在一起一辈子。林薇拿着结婚证宝贝的不行,只是一张纸却能证明他们是夫妻。
年后来省城一个多月,只有领证这天媳妇笑得最开心,那张宝贝纸,媳妇只在领回来时给他看了一眼就收起来了,生怕被他弄坏。
抱着眼里只有结婚证的媳妇,该是宣誓归属权的时候了。
“现在证也领了,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人,不许朝三暮四,要乖乖等我回来。”
儿子六岁半是大孩了,找人做了一张床放在卧室的另一边,中间还挂上了帘子,樊先鸣早就暗搓搓的想着那件事。这一别三年见不到媳妇,要在走之前把份额都提前预支。
晚上奋力拼搏,直到两人都累的不行樊先鸣才缴枪。每个周一的上午,是一周最累的时候,媳妇热情,他也不管不顾,只想一遍遍的征服,总是运动到半夜才睡,第二天清还要早起赶回学校上课。
为樊先鸣准备的东西已经装满了行李箱,还担心会有遗漏。日子一天天的过,她一日比一日焦虑慌张,就算等儿子睡着了,拿出那张结婚证摸了又摸,看了又看心底的慌张焦虑没有少上半分。
一次视察工作,听来了一批国外很流行的西装,按照樊先鸣的尺寸为他买了两套。一套就要来她大半月的工资,这次她没有半点不舍,就算把全部的积蓄花在樊先鸣身上也嫌不够。
上周末他们一家三口去照相馆照了照片,这周末他们一起把照片取回来了,担心樊先鸣把照片弄丢,洗好的照片林薇放在樊先鸣行李箱的夹层里,还嘱咐他记着拿出来看。
出国的日子早就定下,去首都的火车票都给他了。还有三天,沈老师提前放他走,和室友吃了最后一餐饭,收拾好行李离开宿舍,离开生活学习了近五年的学校。
媳妇见他大包包出现在宿舍门口,没有接他手里的行李,站在门口不动,眼睛却红了。
是不是不让开,他进不去就不会走。她的伤感被儿子的举动破,儿子心疼樊先鸣,帮樊先鸣拿东西进来,还叫林薇让开。
故意不看堆在角落里的行李,假装不知道樊先鸣要离开了。
“薇薇,大后天…”媳妇捂住他的嘴不让他,他配合的没有再张嘴,她不想听,他就暂时不。
第一次主动的抱他,主动的脱他的衣服。儿子刚睡着,房间的灯还没有关,趴在他的身上,从唇吻到胸前,热泪滴在了他的胸上。
“别哭,三年很快,学成了我马上归来。”一遍遍的摸着她的头发,被动着承受她的吻,没有升起一点欲望。
“不是的,三年一点都不快。”三年太长,她一刻都等不了。生气的咬上樊先鸣的胸口,她觉得漫长,樊先鸣不能觉得很快。
“嘶,不快,一点都不快。”
樊先鸣的痛呼出声,换来了媳妇的怜惜,帮他舔着胸口,舔起了他的欲望。
“什么时候走。”掩耳盗铃,他始终都要走,知道了剩下的时间,她要好好珍惜最后的日子。
“大后天上午的火车票,先去首都集合,再坐飞机出国。”擦着媳妇眼角的泪,媳妇突然坐起来脱衣服,拉着媳妇的手,就算有欲望他也不想。这样的情况下不适合,手却被媳妇生气的甩开了。
“别脱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他的恳求媳妇不仅不听,媳妇自己脱了个精光,他的neiku也被她脱到了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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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鸣,不管你在哪,都要记着我还在等你。”樊先鸣抱她到床上,她拉着樊先鸣不让他走。灯还亮着,看着樊先鸣的裸、体,她不再回避害羞,只想把这个男人的一切都刻进心里。
“放心,我们领证了,是合法夫妻,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无论走到哪里,我的心都在你的这里。”手附在媳妇的胸上,没有□□的味道,想让媳妇更直观的明白他的心意。
按着樊先鸣的手,一点点的挨近,亲上了薄唇。长久的亲吻,交换了彼此的津液。
“记住我的味道,我也记住了你的味道,如果让我发现你忘了,我就让坤不认你。”今夜的她也许有一些放荡,只要樊先鸣喜欢,她都愿意。
“放心,忘了谁都不会忘记你,你的味道已经刻进了我的骨子里。”两人抱在一起,眼里都只有彼此。
“我喜欢听你这些话,很喜欢,你会只对我一辈子吗?”额头碰着额头,此时已是凌,樊先鸣明天就要走,她一点睡意都没有。不想浪费最后的三十多个时,想在有限的每分每秒里都能感受他的存在。
“必须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睡吧!”抱着媳妇的头枕在他的颈窝,想看着媳妇睡觉,他此刻也睡不着。
两人话到天明,天渐渐亮了才穿上衣服,他们就这么赤、裸着抱了一夜。
一起送儿子去幼儿园,又送媳妇到办公楼楼下。
“上去吧!等你回来一起吃午饭。”
都走了,宿舍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坐在桌边脑子木木的,什么都没有想,太阳照进来了,他突然站起来。
扫了宿舍,该洗的衣服床单都洗了,买了一年量的蜂窝煤放在厨房,松了的床和椅子都加固了钉子。离媳妇下班还有十分钟,拿上碗去食堂饭菜。
整个上午都昏昏沉沉的林薇,回来见摆好碗筷还有等待她的樊先鸣,立刻精神百倍。
两人谁都没有不开心的事,吃过饭又躺在床上,樊先鸣着话,林薇认真的听着,听到平稳的呼吸声,樊先鸣止住了话头。
仔细量着怀里的人,她还是这么漂亮,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变化,还好他变了,变得渐渐能配得上她。
中午休息的时间很短暂,上班预备铃响了。
“薇薇,该起来上班了。”媳妇醒了闭着眼不愿意睁开,抱着媳妇慢慢坐起来,给她穿好衣服穿,送她去上班。
还有不到二十个时就要走了,整理了一遍行李,该带的资料认真检查了一遍收好。给儿子准备的作业,还有留给爹娘的种植养殖资料,都在原来嘱咐过林薇的地方。一切都准备好了。
上午林薇在办公室接到了一个特殊的电话,大伯来爷爷不行了,嘴里一直念叨着樊先鸣的名字,大伯的意思想让樊先鸣请假回去一趟。
她沉默着不知道怎么答复大伯,爷爷疼樊先鸣众所周知,这个时候樊先鸣应该回去尽最后的孝道。她还没想好要怎么措辞,那头的电话已经挂了,直到下班大伯都没有再过来。
回到宿舍见了樊先鸣,她选择把这件事瞒下,不想让樊先鸣左右为难,是她没有告诉樊先鸣,就算被骂不孝,该骂的也是她。
等在办公楼楼下,媳妇要下班了,他们要一起去接儿子,也要让媳妇的同事多见见他。谁敢肖想他媳妇,他的块头不是白长的。
林薇请了明天的假,也帮儿子请好了假,还有十多个时,眼前的这个男人就要走了。
想像昨天那样聊天到天明,运动过后林薇支撑不住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亮,床上只剩她一个,鞋都没穿好就下床,见角落里的行李箱还在,她定了定神,叫醒了儿子。
樊先鸣买好早点回来,媳妇和儿子坐在桌边等他。
祈祷着时间慢点过,它还是走的那么快。
“都收拾好了吗?”
儿子在看书,她和樊先鸣对坐着,离发车时间越来越近,樊先鸣还坐着不动,她先开口了。
轻轻的一声“嗯”,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对面的人。
“坤,把书收起来,我们要送爸爸去车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