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外国人的家(一)
“你一怒之下杀了养父母,可是你怎么忍心把他们分尸了?”雪儿怒斥道。
陈智聪忽然嚎嚎大哭起来,大叫着:“我不知道啊,我怎么这么丧尽天良啊,我怎么能把他们给杀了呢?”
莫其然则对着两只鬼道:“你们的天灵盖都找到了,按道理你们可以该去你们该去的地方了。只要你们不要再留任何执念在人间,你们毫无疑问是可以轮回转世的。”
“我们怨恨啊,怨恨自己的儿子如此残忍把我们给杀了。我们之间多想等他回来,把他也扯到地府陪我们。可是我们看他现在的样子更生不如死了。”男鬼的眼睛里尽是慈父的眼光看着跪在那悲痛欲绝的陈智聪。
“其实我怀疑他是得了严重的忧郁症,甚至有点精神错乱。不然他也绝对不可能对你们下如此残忍的手段的。”莫其然完本就是一个神经科医生,对陈智聪的表现就可以七成判断出他是否患病了。
“智聪时候虽然内向不爱话,但是他确实心地善良的,我记得初中的时候生物课老师要求剖白鸽,他还为此哭了很久。所以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他怎么能人心把我们给杀了。原来他有病。”女鬼哀怨地着,还飘到了陈志从的跟前抚摸着他的头着:“孩子。别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陈智聪竟然能抱住了女鬼的身体,哭得就像一个幼儿一般,男眼睛十分无助地看着女鬼寻求着她的原谅。
“他竟然能摸到女鬼了?”雪儿惊讶地道,莫其然道:“我们现在就在两只鬼设立的空间里,他们的磁场一样,自然能触摸到彼此了。”
“难怪我一直觉得这里怪怪的,原来我们进入了双鬼的空间里了。”雪儿环视着四周道。
“他会收到他该有的制裁了,你们还是放下心事走吧。”莫其然好言相劝着。
“是啊,我们现在对这里也没有什么执念了,起码我知道智聪为什么要把我们给杀了,虽然我们死得很无辜很悲惨,但是命运如此,我们又能怨谁了。老婆,我们走吧,无我们该去的地方吧。”男鬼把跪在地上抱着智聪的女鬼扯了起来。
陈智聪拉着女鬼的手,依依不舍地道:“妈妈,对不起。爸爸,对不起。”
“智聪,虽然你不是我们亲生的,但是我们从心里一直把你当儿子看的,可惜你并没有发现我们的真心啊。你做错了事就好好在人间赎罪吧。我和你妈就先走一步了。下辈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我们不会憎恨你,却永远不想和你再有什么交集了。”男鬼豁达地道。
“对不起,对不起...”陈智聪无言以对,只能跪在那儿,哭得像泪人。
两只鬼就在众人面前慢慢变得淡薄起来,最后消失在空气中。屋子便立刻恢复了正常,温度又变回三十多度,窗外猛烈的阳光又能透了进来了。陈智聪看见自己的养父母消失无踪后,卷缩着身体在地上又哭又笑了起来。作为一个警察赵一俊本能地上前,拿起手扣扣住了陈智聪的手,还使劲把他扯了起来:“走,和我们回警局。李,还楞在那干什么。快过来帮忙!”
李经历这场鬼怪陆离的事件整个人都想丢了魂似的,不是赵一俊这样大声一吆喝,估计还傻乎乎的。他立刻跑上前反扣陈智聪的双手。赵一俊随即放手,了个电话给警察局报告发现了犯人,还有发现了死者的头颅。
“这里也没有我们什么事,我们先走了。”莫其然和赵一俊挥了挥手就拉着雪儿向大门走去了。
“这么快就走了?”赵一俊喊道。
“是啊,有事,不了,再见。”完,莫其然头也不回走出了大门来到了电梯处。
雪儿却拉住了莫其然,道:“我们先不要走,去找找那个外国人。那对鬼夫妻不是,吸取外国人阳气的不是他们而是另有其鬼吗?可能我们不用白走这一趟呢。”
雪儿一言惊醒梦中人,莫其然立马拿出罗庚看了看,果然指针定定指着外国人住的屋子。“他家果然有问题,我们去看看?“
“洛特,你在吗?”莫其然一边叫着,一边使劲按着门铃。
可是良久都没有回音,此时,莫其然和雪儿却注意到了门缝里渗透出了一股浓浓的阴气,莫其然担心地道:“里面不会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很难了。”雪儿回应道。
“那我们把门撞开进去看看。”莫其然退后了几步,鼓足了劲道向大门撞去,可是就差一厘米就碰到门的时候,门却自动开了,他便由于惯性摔了进去黑漆漆的屋子里,雪儿也随即跟着走了进去。
就在他们都进了这屋子的时候,大门就“砰”一声给关上了。
屋子里面伸手不见五指,雪儿一边摸索着一边叫喊着:“其然,其然,你在哪?”可是她叫了许久都听不到莫其然的回应,反而听到了自己喊叫的回音。她提高了警惕了,这里不是外国人的屋子,她已经不知不觉中掉到了另外一个空间里了。
雪儿灵机一动幻化出自己的九条尾巴出来,白绒绒的一条实体尾巴外包围着另外八条透着幽幽蓝光的半透明狐狸尾巴。哪怕这只是一点蓝光,雪儿那敏锐的眼睛还是能靠着这点光芒看清周围的一切。她如履薄冰地慢慢向前走着,环视着四周,这里似乎就是一个没有出口的空间,了无生气还雾气重重。
忽然雪儿感觉背后给一样被冷的东西触摸了一下,她瞬间转过了头,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之后她的脚和手也被冰凉的东西摸了一遍。按道理她这样身手敏捷的狐狸,不可能察觉不了有人接近自己,哪怕是再厉害的鬼祟,她平常都能靠灵力感觉到磁场的不对。可是这次她敏锐的听觉,高超的灵气却派不上用场了。
由于根本不知道敌人究竟在何处,她有点惊慌失措了,但她还是努力着保持一副镇定的面容,她心想,绝不让敌人觉得自己怕了它,失了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