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A+A-

    咳咳,大家好。

    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江临。

    首先,申明一点,你没有走错文,我也没有串错场。

    因为,我爹就是前面正文里的青阳真君临江仙,应知清。

    (声)据很厉害,但是他很怕我娘。

    而我娘,就是曾经还算厉害,但现在是天上地下唯一一个法力低下的女武神。

    (声)我怀疑她的法力还不及年仅三百岁的我。

    其次,虽然我们家并没有人姓江,然而我不负责任的爹娘还是给我起了这么一个随意的名字。

    所以就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叫这个名字。

    我家大概是住在临江河边的。

    为要大概?

    主要还是因为我爹娘,作为神仙,不爱住天宫,偏偏就喜欢晃荡在人间。

    反正自我出生以来,我就是住在临江河边的。

    因此,我怀疑我的名字就是来自这条河。

    临江,江临。

    很随便,真的。

    我爹娘的故事,前文已经大篇幅的讲过了。

    至于我为什么要在番外出场,主要是因为本文作者想不出别人来水字数了。

    下面进入正文。

    ……

    听当年我娘差一点翘辫子,但是我爹还是想尽办法把她救了回来,不过就是留了个后遗症——我娘从此以后便成了这天上地下法力最弱的神仙,而且还是唯一的女武神。

    能做什么?

    这个问题就问到点子上了。

    答案就是,啥也做不了。

    所以我才她那点法力,还不如年仅三百岁的我。

    虽然我是装不起来被我爹拆散的我娘的那把伞。

    到这个就很不服气了,我娘那把伞,她竟然还可以闭着眼装回去。

    总结起来,应该就是熟能生巧。

    我爹跟我娘的法器原本就是出自同一样宝贝,作为不招他们待见的宝贝我,在我一百岁的时候,我偷拿了我爹的笛子。

    导致噪音差点轰塌了整个天界,于是,一百岁的年幼的我遭到了来自我爹的第一顿爱的教育。

    我两百岁的时候,我娘帮我给她那把伞认了住,于是悲剧又发生了。

    伞柄伞面一拆为二,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伞柄在我手里直接化成了剑,并且差点拆了我爹娘定情的这间临江筑。

    于是,两百岁的年幼的遭到了来自我爹的第二顿爱的教育。

    眼下,我正承受着来自于我爹的第三顿爱的教育。

    给大家介绍一下,在我正对面坐着的就是我的娘亲。

    貌美如花,倾国倾城,我见犹怜……算了,不夸了,太假,你们就当我词穷吧。

    在我娘旁边坐着的,就是我爹了。

    貌似潘安,风度翩翩,仪表堂堂,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太多了,夸不完,你们还是当我词穷吧。

    回归正题,这第三顿爱的教育是什么呢?

    那就是——我最讨厌的拼伞。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特别崇拜我娘,据当年每月都要被我爹这么折腾一回。

    我也不太清楚,我娘到底是看上我爹啥了,大概是……长得好看?

    -

    屋外正下着雨,淅淅沥沥的已经下了几日了。

    江临今日调皮,拆了土地公公家的灶台;前一日玩闹,毁了洛倾原本准备送给应知清的礼物;再往前推几日,偷了来拜访的龙王的法器,还好他法力不高,这几日连绵不断的雨,就是被他搞出来的。

    洛倾非常严肃的把应知清教育了一顿。

    她自己法力不高,有点时候真的管不住这个捣蛋鬼。

    为何他们不住在天上,主要就是因为这个祖宗。

    他出生,刚学会走路,就踢翻了天君最爱的花瓶;刚学会分辨东西,就差点一曲笛音毁了天界……

    虽然应知清已经极力挽回了,但是洛倾依然不好意思再住下去了。

    于是,他们一家三口便又搬回了这临江筑。

    然而,这捣蛋鬼依然很捣蛋。

    “他到底像谁?”洛倾敲着桌子,审视的目光看着应知清。

    洛倾非常清楚的记得,自己时候要多乖有多乖,从来没有像他这般闹腾过。

    至于应知清,在遇到她之前的事洛倾自然是不知道的。于是,这怀疑的由来便有了。

    应知清也很无奈,他时候也是有点捣蛋的,但是肯定没有像他这儿子一般。

    “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应知清抬手摸摸鼻子,“我也不知道。”

    江临朋友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见爹娘这般公然嫌弃他,但是依然很不开心。

    作为一个已经三百岁的孩,江临朋友有了自己的情绪。

    肉嘟嘟的手拍着桌子,奶声奶气地断他们,“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坏话的时候不要当着我的面好吗?”

    应知清转头看他,“面子值几个钱,能吃吗?”

    江临朋友:“……”这么就过分了,我朋友不要面子的么!虽然的确不能吃!

    父子俩正深情对望着,屋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土地公公带了几只妖来身上皆是伤痕累累的模样。

    “怎么了这是?”洛倾慌忙起身讲他们迎进门。

    自从他们一家三口在这定居开始,这座山上不少草木精怪都化出了灵识。

    就因为江临。

    江临是他们的儿子,但是也是生而为仙之人。

    他身上,从便带着仙气。

    随着年岁的增长,这仙气会愈加浓烈。

    他又还,若是真遇到了厉害的妖魔,怕是要吃亏。

    这也就是应知清为什么要让他拼伞的缘故,学会如何灵活的运用灵力法术,是很重要的事情。

    两只妖第一次见应知清,战战兢兢都不敢话了。

    土地公公只好帮他们转达,“也不是什么大事,山脚下最近来了个道士,不分青红皂白就喊喊杀的。这些妖都是刚修成人形,根本敌不过那人。”

    “山下的村子里,还有不少村民受其蛊惑。组了个什么猎妖队,今晚就要上山来。”

    闻言,应知清眸光微眯。

    实话,他是神仙,这山上的居所肯定是设了结界隐藏的。

    但是就算凡人看不见,也有不少人是知道他在这山上的。

    是这时间久了见不到人,都觉得是传言不可信了?

    听见有事发生的江临朋友,瞬间眼神发亮。

    大眼睛炯炯有神望着应知清,看我看我。

    “怎么,你要去?”

    朋友疯狂点头,“爹爹不是,我作为天上的殿下,要学会独当一面嘛。虽然我现在只有三百岁,但是深得爹爹真传,法术有了些进步。孩儿想随行,去见见世面。”

    看看,这话的多么的冠冕堂皇。

    信了这兔崽子的鬼话。

    应知清瞥了两眼门口站着瑟瑟发抖的妖,又看了眼洛倾,再回头看看自己儿子。

    “行,你想去,那我便陪你去。我不插手,你自己量力而行,做不到了随时可以喊救命。”

    江临朋友非常不满意他爹的措辞,撅着嘴哼了一声。

    他是不会喊救命的!

    然而,当夜,他就后悔了。

    这道士不知是什么来头,法力还真不一般。

    “哟,哪里来的娃娃,不要挡了爷爷们的去路,快些让开。用不用我们帮你找娘亲,好送你回去喝奶啊?”

    一群人,哄笑一片。

    应知清隐在他身后茂密的树枝顶间,好整以暇看着下面的儿子,他倒想看看,他这个儿子能有多大本事。

    江临生而为仙,与常人便是不同了,仙气更是纯然,而且灵力充沛。

    如今的他年岁尚,若是大一些,怕会成为第二个应知清。

    下面站着的江临朋友,矮矮的个子,两手抱着一柄长剑,挡在路中间。

    “尔等宵,岂敢造次。伤天害理,残害生灵,罪该万死。”

    这话若是从一个成年人口中出来,估计震慑力更明显一些。

    可偏偏是一个看上去刚掉呀的黄口儿口中出来,奶味十足,就不免大折扣了,连着意味都有些变了。

    那为首的道士是个识货的,一眼便看出他手中抱着的长剑是神物,四下巡视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同伙的气息或是踪迹。

    犹豫着要不要下手,不下手白白放过太亏,若是下手却有隐在暗处的帮手,就怕他不赢人家。

    既然有这等神物,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可若是真的让他就这么错过了,又实在是不甘心。

    “孩,口气这么大?你若是今日能赢了老道,那我就放过你。若是不能,你便是为虎作伥,公然维护妖怪!”

    道士随即反咬一口,江临稚嫩的脸上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好,那便来吧。”

    那道士一甩手中拂尘便扑了上来,江临自然是拿不动红莲剑的,但是他御剑术却是同应知清学了个十成十。

    手中长剑祭出,带着隐约红光飞向那道士。

    江临灵力虽然充沛,但是他还不能灵活运用,这也是为什么他拼不起来伞的原因。

    偏偏这孩子还总偷懒,不爱修炼。

    应知清在上头,下面的事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这御剑的手法同他是如出一辙,但是没把剑上灌注的灵力却不同,驾驭起来,有的灵活,有的却滞涩。

    总之,问题漏洞百出。

    那道士自然也看见了,方才还惊讶,这孩子竟然会这等御剑之术。结果几番斗过后发现,这所谓御剑术,徒有其表而已。

    华而不实,真找到的漏洞,也是极易攻破的。

    手中拂尘甩出,击散了其中一柄剑的幻影。

    紧接着,一道又一道的幻影接连被击散。

    江临到底还是不敌对方,来时话得那般好听,如今若是就这么喊应知清来帮忙,总觉得失了他天族殿下的面子。

    然而在眼下这种危难时刻,面子是什么,不重要。

    “爹爹——救命啊——有人欺负你的宝贝了——”

    应知清:“……”真是不消停。

    那道士也是一阵惊讶,方才明明没有感受到这附近有其他人的气息。

    眼前翩然从空中落下一男子,稳稳落在那孩身边,两人面容有七八分相像。

    而且,这男人身上带着极其浓重的仙气。

    方才,定是故意隐去了气息,所以他才察觉不到。

    这般浓烈浑厚的仙气,看来这回是遇到对手了。

    应知清扬手一挥,将那道士同身后的村民本用结界分隔开。

    那道士同他们被圈在了同一个结界里。

    而身后的村民,早在江临御剑时便看呆了。

    应知清又是一挥袖,村民们便一个个倒了过去。

    做完这些,他才有空低头看江临,“下次记得,有凡人在场,不得乱用法术。”

    江临瘪瘪嘴,点头,并且指着不远处站着的那道士,委屈道,“阿爹,他欺负我!”

    应知清叹气,袖中青音笛飞出,在他手中化作长剑。

    两指在空中比划了几下,这剑就自己飞了出去,化作无数虚影,将那道士团团围住。

    “你这御剑术,样子学得倒是不错,可惜空有其表,华而不实。让你好好修炼你不听,如今倒是知道要喊救命了。”

    被批评了的江临朋友非常不服气,但是奈何他斗不过自己亲爹,只好忍气吞声。

    好吧,你厉害,你了算。

    那道士手忙脚乱应付着,偏偏应知清这头双手环抱于胸前,好整以暇的看戏,根本没有在施法操纵这神剑。

    所以,儿子跟老子,到底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不消片刻,那道士就被制服了。

    江临大摇大摆的走上前,掏出捆仙锁,将那人捆了个彻底。

    “臭道士,敢我是孩,本孩三百岁了,见过么?哼!”

    狐假虎威,的就是江临了。

    围着那道士就是一阵嘲讽,实在应知清听不下去了,拽着他后衣领给他拉回来,“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好话没有,废话一堆。”

    被亲爹拉着后衣领的感觉并不好,江临晃悠的两下,不满地抗议,“啊,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告诉娘亲你欺负我!”

    应知清蹙眉看着他,一阵头疼,“走走走,赶紧回家,少在外头丢人现眼。”

    背后那道士由应知清带来的武神接管,他只管带着儿子回家。

    到家跟洛倾讲了刚刚发生的事,江临又受到了来自她娘亲的一通骂。

    孩委屈的涨红了脸,抱着手里的红莲剑,“娘亲,决斗吧!”

    为什么要选洛倾而不选应知清?

    他又不傻,柿子当然是捡软的捏。

    但是,他忘了一件事。

    他手里的红莲剑,那可是洛倾的宝贝。

    于是,江临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击。

    被他一直觉得法力低甚至不及年仅三百岁的他的洛倾,竟然轻而易举就把他撂倒了。

    洛倾收回红莲剑,化作了伞柄装回伞上。

    唇角微扬,“老子跟儿子,始终是有区别的。”

    江临:“……”

    爹,你看到了吗?

    我那都是跟谁学的!看看你们俩为人父母的!

    -

    我,江临,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时不时被迫吃狗粮,还要忍受来自亲爹亲娘的各种冷嘲热讽。

    被迫学会了嘲讽技能,却惨遭秒杀,弱的心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击。

    但是!

    作为这天族的殿下,我会屈服?

    开玩笑!

    当然会啊!

    于是,今天我就要纠正一个事情。

    我的娘亲,她并不是这天上法力最低的神仙。

    对不起,我才是!

    年仅三百岁的我,天族殿下,竟然不过全天界公然的法力最低。

    对不起,我给“法力最低”这四个字丢人了。

    以后,法力最低的就是我,谁都不要跟我抢!

    我娘亲也不行!

    还是,顺便一下,我娘亲是倒数第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