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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断界谷练出来的肌肉早没啦,软得要命,动辄几下就累极了。
尤其跟阿珠采露,得守她的规矩,断然不能借助武者力量的。
只能走体力。
娘娘快趴下,好在,这时,她瞧见远处躲在树后踌躇的身影。
她喊道:“锖色,这儿这儿,快来。”
锖色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过来。
“幺姨。”
她轻声叫道。
并没有去看另一个人。
好在玲珑珠没和娘娘靠得太近,而是在树的另一侧,没有正面对上。
她可以感受到,有一道视线,落在她的背上。
娘娘握住她的手,朝玲珑珠招手道:“阿珠,快过来。这是锖色,你女儿呀。”
锖色:“……”
玲珑珠:“……”
她们还能不知道吗?
只是太陌生了。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初次见面。
本以为没见面机会的人,见了面。
听到脚步声,锖色身体发僵。
怎么呢?
近乡情怯。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这种感觉?
她突然就释然,对方没有第一时间找自己,而是找上娘娘的原因。那股闷气,也随之散去。
娘娘像感受不到氛围,还解释:“阿珠,早知道你会教育我,哈哈哈,我就趁洗脸时,把锖色找来啦。聪明吧?”
玲珑珠:“就你最鬼灵精怪。”
锖色蓦然就轻松了。
她听到了声音,语气,多少能揣测出对方的性情、姿态。
而不是靠旁人的三言两语,去做虚幻的想像。
是真实的。
她终于接触、感受到了。
只是,她该作何反应呢?
世上最该亲近的人,可她们这样的陌生。
玲珑珠道:“你也一起来采露吧。”
锖色就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的。
她喉间上下一动,转成一个字。
“好。”
娘娘锖色不会采露,就要教她。
但她自个儿还时常弄错呢,玲珑珠看不过眼,接替了她的位置,亲自教锖色。
锖色学得很快。
娘娘很吃惊地:“锖色,过去我咋没发现你有这天赋?”
锖色抿唇一笑。
她:“是幺姨你不会教。”
娘娘无语。
她采露可比阿珠简单多了,没那么多条条框框,按更容易学吧?
她:“你们两采着吧,对了,我跟花颜学了种新花酿,给你们做着尝尝?”
着,她收了些花瓣,到另一边去了。
第4895章 大结局之三(17)
等娘娘提着花酿回来,那两人还没歇息呢。
她也不确定,这娘俩儿开了没有。
似乎偶尔着话。
声太轻了,她偷听都没听见!
娘娘特地空出和阿珠的独处时光,将锖色唤来的。若没开,她觉得亏大了。
不过,她也知道,感情的事没法一蹴而就。
好在往后还有大把时光。
“来,你们来尝尝,休息一下。时间还早呢,阵外这会儿天都没亮。”
娘娘将那两人叫过来。
她在桃树下摆出软毯。
放一桌。
将花酿放在上面。
三人围桌而坐。
娘娘倒花酿时,听阿珠还在指点锖色,便嗔道:“阿珠!干活时好好干活,做别的事也要专心,不是你的吗?现在,尝花酿了,不要别的!”
玲珑珠方才罢休。
“你倒是会对我教了?”
娘娘得瑟道:“那是,我现在混江湖的经历,可比你多多啦。”
玲珑珠无奈地摇摇头,捏过杯子,袖子虚掩着轻抿一口,细细品味。
婉约而不做作。
很令人赏心悦目。
娘娘则牛饮而尽,豪放派。
“爽!”
锖色抓着杯子,感觉自己都不会喝东西了。
以什么姿态啊?
娘娘见状,哈哈一笑,:“锖色,你平时啥样,就啥样啊。你娘不敢批评,谁叫她没教你啊。”
锖色就正常人地喝了一口。
她从就和冰狼一样,多在军营走动,人称锖王,做派自带飒爽。
娘娘顿时笑起来。
恶作剧地:“完了,阿珠,你所托非人啊,我没把锖色教成淑女!”
锖色正喝着呢,闻言被呛着了。
酒气在肝胆间肆泄。
面目热起来。
臊得慌。
玲珑珠很快过来帮她拍背。
锖色受宠若惊。
“谢谢……”
玲珑珠没什么,看她气顺了,便坐了回去。
见阿珠看过来,娘娘赶紧:“可不关我事啊。锖色好强,性子倔,其实和你本质是一样的。强扭的瓜不甜,我自己都做不好的事,怎么教她呢?自由生长最好了,免得最后教得不伦不类啦。”
她的阿珠,别看柔和如水,其实刚直得像铁。
认定的事,只能断,不能弯。
娘娘就没见过,比她更强的人。特别会钻牛角尖。
她看锖色也有这倾向。
锖色解释:“幺姨教过我,只是我学不好。”
玲珑珠道:“这就很好。装腔作势的做派,有什么学的呢?舒适最重要。”
娘娘瞪大眼睛。
“什么啊。你变了,阿珠!你从前可不是这么教我的,什么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我学不好,急了你还不理我呢!”
“我知道了,你偏心女儿。不行,我吃醋了。我过去在你手下的苦都白吃了。”
锖色声抗议:“幺姨,我站姿和坐姿,都是严格的军姿,挑不出错的……”
娘娘瞪眼道:“锖色,你叛变得也太快了。以前你可都是向着我的啊。唉,我要吃双份醋了。”
玲珑珠摇了摇头,评:“促狭鬼。”
娘娘嘻嘻一笑。
指着锖色,道:“阿珠,你知道我遗憾什么不?锖色连长相都不像你。多好的孩子啊,整日不知倒腾自己,在军营里都混野了,了也不听,嫌麻烦。你得管管了啊。”
第4896章 大结局之三(18)
闻言,锖色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玲珑珠就知道桃幺又要闹了,反正不闹腾,她是不会罢休的。
果然,娘娘就:“你看她眉毛多粗多乱啊,好听点叫眉若刀裁,可那是形容男人的,该修修了吧?我早想动手了,可按不住这孩子啊。”
“还有头发,本来一根根像琉璃线分着,底子多好,现在毛毛躁躁的,浪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