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短说
宋薇光的这一句长话短,沈逸骄果然长话短:“在这之前,还有一个中年男人,还是扬州这一块的佃农。在这里也有一些年头了,为了他的一家老,好不容易存了一些钱,买了三亩地。为的就是能给一家老有一个奔头,有一些良好的生活。这原本就没有什么错。”、
宋薇光看着沈逸骄继续下去,并没有打算阻止。
“可是在新的知县上任了以后,对当地的各种经济治理非常地不满,于是对这里进行了一系列的指画脚的改革,这个佃农好不容易才有了独立农民的身份在这次又一次地回到最开始的起点。”
宋薇光问道:“怎么了?他又变成长工了?”
“这位知县老爷花了一两银子强行地受够了这些年他努力辛苦买来的地皮,现在又一次地把土地收购上去,并且雇用他们来给自己打工。”
“那个农夫在没有了赖以生存的土地自然是非常地生气,并且扬言要告诉官府但是很遗憾,这个背后指使之人就有这官府的一份功劳。”
“又或许是冉中年,家里有一家老,他实在是不能继续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他的大儿子还要成亲,女儿又是要嫁妆,年迈的母亲又是身体不好,所以在这次知县的决定中,他努力地反抗,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处,丝毫都没有结果,最后他们还因为寻衅滋事被关入牢郑”
“再次从牢房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一声的伤病,那次有好几个人都故意地去找官府的麻烦,在后来虽然出来,但是免不了被官府的秋后算账。如今那些初期反抗的人,也是零零星星的几个,再也没有看见关于他们的消息了。”
对于这样的回答,宋薇光更加关心那个中年的农夫:“后来他去了哪里?”
“死了。”沈逸骄道。
“怎么会死了呢?”
沈逸骄道:“因为在牢房里的遭遇,已经家境贫寒,为了生活的奔波,身体本就不好,一大家的压力轰然倒下。最后因为病死在贫寒的家里。”
“那他的儿子和女儿呢?”
“儿子自然是顶上家里的家里的责任,女儿因为家里实在是太贫穷,嫁给了一位外地商人,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也算是另外一种解脱。”
宋薇光听着,这样一件家破人亡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还是在自己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
或许走在一个平凡的村庄里,你只是路过了一户人家。
可是他们对这一户人家丝毫不了解,不知道人家家里的成员多少,为什么会以这样的结构呈现出来,也不知道在此之前,这样的家庭到底在经历着一些什么。
沈逸骄的也是,就算他带皇帝去了那里也不知道在那里发生的事情,那么在最后还有可能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给利用,与其这样,倒不如让皇帝自己发现这件事情,如果不能发现,事情的篓子已经这么大了,他们又还怕这一点事情闹的不够大吗?
不过是加上一片雪花的事情,这点雪上加霜,锦上添花的事情,沈逸骄做的一向比较的顺并且熟练。
“我这些日子,听官府倒是和那位毕老板闹的挺不愉快的。平日里我也不曾去和他们打交道,不知道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和他闹得这么不愉快吗?”宋薇光看向沈逸骄,眼里全是询问。
要是道这样的八卦,那么沈逸骄可就一点都不困了。“这不是关于那次毕老板和官府的衙役闹得不愉快,其实我在想,他哪里是拿不出这一笔钱,就是不愿意缴纳这一笔钱而已。”
尤其是上次的费用缴纳以后,原本就不情愿,现在不过在好好营业一个月而已,现在又和自己要钱了!这次的要钱理由远远要比前两次更加地荒唐!
“你知道是什么理由么?”大家都在一条街上做生意的,要什么都不知道,那真的是不太可能的了。
“不会是因为知县老爷女儿满月,为了要庆祝,所以让众商家出钱庆祝他女儿的满月?”宋薇光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沈逸骄点头:“不错,就是这个。各家缴纳一两银子就可以了。到时候知县还会在外面摆上流水席,让所有人去知县府外面吃他女儿的流水席。”
宋薇光问沈逸骄:“你不会真的要去知县他家的流水席?”
沈逸骄听了以后道:“那是当然的了,既然我出钱了,我不得要看看这个知县老爷给我们这些平民吃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流水席,好歹我这一两银子也花出去了,总不能不值当,你是不是?”
沈逸骄的很有道理。
“不过,我并不想去。”
上次交了钱的宋薇光,现在想来,这不过是那个知县老爷变相讹钱的一种,要是不给钱,他们这些商饶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既然打算在这地方站住脚,宋薇光自然是对方要什么都给什么,但是如果超出磷线,那么她没有盈利,资金链一旦断裂,这个铺子也就不能继续经营下去,那个时候就算是负资产,她也会选择毫不犹豫地抽身而去。
“我以为你会去。”
宋薇光笑了笑。“我让掌柜的去,毕竟都是一群男人出息的地方,我去那边,只会徒增烦恼,倒不如不去,这样也好省了心才是。”
毕老板的粥铺因为在和官府之间的拉锯战中,最终还是选择了向现实低头,交了这一两银子!
这一两银子也不是白交的,皇帝已经把他们的名字一个个地记在了记仇的本本上去了。
京城那边的官老爷因为皇帝不在京城,他们全部都是在忙,这个时候也是他们能统领全国展现自身实力的时候,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把自己里的权利下放出来,每个人都要把自己所有的决策传达给左右丞相。这个时候国家的权利又从皇帝里,太子监国,左右丞相从旁辅佐。
如此一来,太子自身的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同时也是在给太子本身的一个考验,如果太子自己本身扛过了这个考验,对他的未来也是有极大的帮助的。
毕老板还是交了钱。
沈逸骄在外面流水席的席面上看见了前来拖家带口来吃饭的毕老板。
“哎呦!好久不见啊,毕老板。”
这个粥铺的生意其实并不怎么好,如果不是毕老板开这个铺子,如果是别人开的这个铺子,就连这是哪个月能坚持下去都是不容易的。
沈逸骄看着在毕老板身边的宋朝戈。“我就知道在这个酒席上能看见你这种趋炎附势的商人。”
毕老板明显已经对沈逸骄的态度越来越差,如果以前他是有首富的光环,那么现在就有一种莫名的厌恶。“毕老板,您不能这样单方面就只责怪我一个,对于发生这一件事情,又不止我一个人,你看着来这次席间吃饭的人,不是我一个人,还有这么多的人,您看还有这么多的人都来吃饭了。为什么你偏偏就责怪我一个人呢?”
毕老板道:“我以为你会和他们不一样,你会拒绝,为他们出头!”
沈逸骄听着,都觉得是方夜谭。“我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我既然想要在扬州做生意,那么我就要学会尊重这里的规则。我只是一个商人,我不能和官府的权利去做一个决斗,我要做的是顺从官府,不是么?”
沈逸骄直直地盯着毕老板,这句话不是给作为一个粥铺的老板听的,而是给他的另外一个身份听的。
毕老板:“”
“我是商人,商人自然是做好作为商人本分的事情,如果超出了我本分的事情,那么我最后一定会被官府追究。不是么?”
确实如此,作为握权力的人,他要做的就是自己底下的民众要百分之一百地对自己的服从,顺从,绝对不会对他有什么反对的心思,这些都是他不要的。
因为这样会让他的权利不再集郑毕老板也在这个时候发现了沈逸骄的能言善辩。“你确实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错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他”这次毕老板也不什么其他的了。
扬州的知县,上任不足两年,在这两年里不停的敛财,连年的政绩都是郑所以一直都不能得到升迁,这原本也没有什么,因为大量的人员流失,整个扬州都有颓废的趋势。没有帘年百家兴旺,欣欣向荣的景象。
要是继续这样,这个扬州只会越来越单一,整个城会像是一滩死水,所有的能源全部都朝着那一个地方输送。
百姓人民没有一个安居乐业的生活,最终只会拿起里的武器造反,这样的生活不会有人愿意承受。
吃饭间,毕老板和其他的几个商铺老板准备聊,想要听听他们对于知府对扬州这一代的贡献。
但是他们在吃饭的时候除了夸赞,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在席间走来走去的知府笑眯眯地非常地高兴,于是又入席和大家吃了几杯酒。
“多谢各位如此赏脸来我赵某女儿的满月酒,这些年非常感谢各位对我赵某的支持以及信任。”
在席间喝着闷酒的毕老板里的酒杯差点被他甩在赵知县的脸上,还要沈逸骄拦的快。“你以后总有会的,现在先忍住。”
同桌的其他的几个商人自然也发现了毕老板这个烈性子。“哎呦!我的!你看看,咱们别和他计较,这狗官过两年就会被调走了,你又何必这样费力气呢?咱们就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其他的几位商人也是拉着毕老板。
毕老板原本以为这些官员原本都是非常地满意,没有想到他们其实对于这个赵知县也不满意。
“既然你们不满意为何不推翻他!”毕老板都要气出血了。
“这个方案我们当然是想过的,但是你也知道这个地方不是我们这些人的算,而是其他的人的算,是当官的的算。”
毕老板继续道:“他?去上面告!”
“别了,别了!人来了!”有人道。
大家一边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一边安抚着情绪有些激动的毕老板。“好了,好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生气了。”
现在就这样安抚过去了以后。赵知县很快端着里的酒杯走了过来。“各位员外!我赵某人今日能有如今的成就,还是靠着各位员外的衬托!”一边一边走,看他现在的样子明显是喝高了。
步伐虚浮,摇摇晃晃。
“各位!咱们干杯!”
众人都端起酒杯,声音里透露出了愉快的气息:“干杯!”
沈逸骄拉着毕老板起来,一同敬酒。好在所有的人都非常地热情,把丝毫不热情的毕老板给掩盖了过去。
他们这一桌酒席吃过了以后,很快又换了下一批酒席。赵知县也因为今高兴喝了太多的酒被下人扶着下去。
口中时不时念念有词。
沈逸骄站的比较近自然是把他口中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在众人散了酒席以后。
毕老板孤身一人气愤地在路上走着,明显地非常不高兴,甚至还非常地恼火。“哼!”
刚才在席间就发现毕老板是一个怒气值高却又冲动的人。毕竟皇帝在当官的时候,要是哪里生气,开始还会影藏,在对方完全暴露,之后怒气值飙升之后下旨一道轻飘飘的杀头就,可以完成了。
“这位粥铺老板,我很早就听了,你和衙役对抗的事情,还为了这样,封了好几次店铺。”一位布庄的老板过来友善地和毕老板道。
毕老板在听了以后,道:“哼!其实是不想来的额!”
沈逸骄从后面窜了出来,一把就勾住了毕老板的肩膀道:“我老毕!一开始好答应我不要出去的,你非要出去!”
布庄老板原本还想点什么,但不再继续,他主动的转移话题。“恩?毕老板,你和沈老板很熟悉?”
沈逸骄听了以后立刻推辞道:“我哪里是什么老板,不过是做的纷风筝生意,这几个月都没有什么收入,倒是交了不少银子。我那个铺子还不知道能经营多久,不定哪铺子就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