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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提侧妃的事情,就这样被耽搁下来了。反倒是朵朵听到皇后的意思后,安慰竺朝阳,只要能够日日陪伴皇子,那提不提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的识体和大度,自然更赢得了竺朝阳的疼爱。
其实,朵朵成为侍妾也并非他的原意,去年,他参加翰林院士周大人的寿宴,期间,周大人为了讨他欢心,献宝似得送出了朵朵。朵朵的样貌颇有西域风味,眉眼深邃,舞姿妖娆,别具风情。只是这样的女人,在竺朝阳的府里也并不少见,本想着当普通歌姬处理,没想到当夜醉酒,便同她睡在了一起。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睡了也就睡了,送上来的女子图的不就是这一日?可问题是,自从这一睡,竺朝阳无论去谁的房都觉得索然无味,时时刻刻都想着上她这。
其实也不怪他,府中的几位侧妃大都是世家嫡女,样貌和家世样样都拿的出手,从小就受了良好的栽培,教养和规矩学了十成十,这床笫之事更是被教导以男人为主,因此大多时都颇为娇羞和被动。
反倒是朵朵,出生低微,从小就看着身边的女人如何笼络男人,自然更放得开些,尤其在床上,更是热情主动,大胆奔放,这巫云楚雨之事,次次都让竺朝阳感觉食髓知味,要不是府中还有几位侧妃,容不得他如此放肆,只怕他恨不得日日都歇在她那。
但是,这宠爱的时间久了,歌姬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再用了,皇子独宠歌姬?这话传出去实在过于难听。于是,一顶小轿抬进侧门,朵朵一跃成为了侍妾,也从府中的奴才变成了主子,现在要被尊称一句朵夫人。这样的转变不知羡煞了多少人,这也是她自己始料未及的。
如今,她又一举诞下了长女,居然超过几位先入门的侧妃,地位更是与众不同。虽然只是个庶女,但毕竟是皇子府的第一个孩子,只要能抓住竺朝阳的心,还不是一样恩宠加身?倘若自己能再接再厉,生下长子,只怕侧妃都不是梦。想到这一层,朵朵这几日更是翻着花样霸占着竺朝阳。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哑婆婆
“小姐,”暗月低声禀告,“这是刚送来的急件。”
自从暗钉计划开始后,玉朝云就安排了暗影负责,宫内的事逐步由暗月接手。
打开一看,玉朝云大吃一惊,随机吩咐:“把近两年来,孟御史的折子都拿来,一本都不能少。”
“是,小姐。”找孟御史的折子并不难,但一本都不能少,那却是不容易的。
去年,玉朝云在京郊的大街上碰到了一个60多岁的哑婆婆。这个哑婆婆摆的摊和别人与众不同,别人是卖物件,而她却是卖手艺。
哑婆婆天生生着一双巧手,这双手能把女子的头发盘成各种各样的形态,无论你是娇俏可爱的未出阁姑娘,还是富贵逼人的商甲太太,凡是经过她的手,就再也不想找其他人为自己束发了。
可惜哑婆婆天生不识说话,而那些由哑婆婆盘发的人自然也不愿轻易把她介绍出去,因此,除了京郊那一带,京城中倒真是没有人听过哑婆婆的巧手。
这次若不是哑婆婆的孙子生了重病,需要筹钱,她也不会上街摆摊卖手艺。
当时的玉朝云便起了为我所用的心思,她以治好孙子为代价,把哑婆婆收入了自己的麾下。经过刻意的宣传,让哑婆婆逐渐在京城里显露名声,那些贵族女子和夫人们自然也会想要试一试他的手艺,这就给了玉朝云埋下暗钉的机会。
而这一封信便是哑婆婆托人传来的口信。
数月前,孟大人的千金请哑婆婆过府为其束发,而后每逢有宴请,孟小姐都会请哑婆婆上门。而这一次的消息就是哑婆婆在束发时听到的。
孟大人老来得女自然对这个女儿异常的宠爱,这次就是孟夫人与女儿起了争执。孟大人为官清廉,这些年以正直,敢说,不怕权贵而闻名,家中和其他府邸相比,自然也就清贫了些。一些寻常女儿家常见的胭脂水粉在孟家就显得略微的捉襟见肘了,就更别提玉药坊那些精贵的美容品了。每次出席宴会,孟小姐看到其他府中一些受宠的庶女用的物品也好过自己,心中自然是愤愤不平。
这次,母女俩就是为了这水粉钱起了冲突,孟小姐非要换了这每月府中例行派发的胭脂水粉,可孟夫人却死咬着不肯松口,情急之下蹦出了一句:“早晚你也会用上白玉嫩肤膏!”
虽然只是说了这一句,孟夫人就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这说出口的话却再也无法收回,哑婆婆当时正好在一旁,听到后就及时上报了。暗钉派出去之前,便已告知,凡是话语中包含四大家族的,无一例外必须上报。更何况这哑婆婆的孙子现在已经入了玉铁寒的门下做起了药徒,自然对玉家的事,有着12万分的上心。
玉朝云心中明白,孟夫人绝不会随随便便说出这样的话,必然是孟大人参与了什么。御史大夫最厉害的就是两张嘴皮子,那么只要细心查找他这些年多的折子,必然会发现端倪。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相处自如
连着几日,玉朝云都在紫云殿内一本本翻看这2年来孟大人上的折子。内容无外乎就是弹劾了这个,批评了那个,对京城发生的事指手画脚一番,倘若说是特别针对于谁或者特别亲近于谁,单从折子上还真的是看不出。
这怎么可能呢?玉朝云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翻开眼前的这些折子了,怎么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萧家也好,纳兰家也罢,甚至两位成年皇子的行事,这位孟大人都批评过,哪怕连一丝的维护之意都没有表现出来。
连着十多日,慕衍瑾都没有去紫云殿,今天刚踏入房内,就看到了眉头紧锁的玉朝云。
“怎么了?”慕衍瑾自顾自的踏入了玉朝云的房间问道,“你也有不明白的时候?”
自从上一次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离开后,今日是他第一次出现在这,不仅完全没有不告而别的尴尬,反倒是自在的很。此时的玉朝云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去和他计较了,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只是摆摆手让他随意,就是自顾自的沉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