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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竺天凌阴晴不定的神色,一旁的慕太妃不由得低声问道,“皇帝,这是怎么了?”

    竺天凌抿了抿嘴,只是把手中的那封信递给了慕太妃。带着疑惑拆开的信,略略一看,慕太妃的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可却仍然只字不提信中的内容!

    此时,周围安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后好奇着事情的发展。

    终于,高公公带着人,从芳华斋内走了出来。只见高公公的手上拿着一个精美的匣子,匣子上仍然带着锁。

    看到那个匣子的一瞬间,华妃已然软了双腿,呆坐在地上,甚至连一句哭诉的话都说不出了。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找到这个?!脑海中反反复复重复着这句疑问,可无论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究竟是为何,高公公居然如此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她放在床榻下隔层内的东西。

    只见高公公在竺天凌的示意下,当着众人的面撬开了那个匣子。

    匣子中没有贵重的珠宝与银量,有的只有一个精巧的小瓷瓶。打开瓷瓶,高公公倒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看到这个瓶子,再看华妃呆若木鸡的样子,竺天凌知道这事华妃绝对不冤!顿时怒不可斥的骂道:“华妃,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冤枉!口口声声的诬陷!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朕?”虽然尚未查验瓶中的粉末,但竺天凌此时已然相信了信中所写。

    信是华妃的贴身婢女冬梅写的,里面详细叙述了这些年,华妃是如何从自己手上获得皇帝在何处就寝的消息,又是如何下药致使后宫的女子们无法生育。信中甚至阐明,自知可能逃不过一个死字,只是不忿于华妃的凶狠,故而留下信言明华妃藏匿药粉的地方为自己报仇。换而言之,倘若冬梅还活着,这信自然就到不了皇帝的手中。

    竺天凌自认这些年华妃入宫后待她不薄,两人虽无爱恋,但毕竟也是多年夫妻情分。她虽没有实力强悍的娘家,但也是尚书家的女儿,为人懂事聪慧又低调,加上又诞下了皇子,所以,他一路将她从秀女提至了妃位。谁想到,她竟是如此丧心病狂,一张美丽的脸皮后,藏着这样的一副蛇蝎心肠。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算无遗策

    此时,华妃已经反应过来,信中写的是何事了!她猛得向青砖上重重得叩首说道:“皇上,臣妾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臣妾真的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臣妾,求皇上明察啊!”此时的华妃知道,此事哪怕证物就在眼前,也不能认了下来,只有百般的抵赖哭诉,才有可能换得皇上一时的心软。

    “高然!立刻找人验验,今天朕就要她死个明白!”看着直到现在,华妃都抵死不认。竺天凌的心中,除了愤怒,更多的是黯然。

    话一出口,华妃就知道此事已经再无回旋之地了,如今只能希望皇后遵守承诺保全自己的一条性命!此时皇上的心中已经认定了是她下的毒手,哪怕这个药验不出,竺天凌对她已经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了。只是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明明前些时日皇上还常常来她这里,她还能感受到他的温柔,怎么突然事情就一件件的发生,似乎每一件都是冲着她而来的?

    华妃再是聪明,也不会想到萧贵妃花了重金,让芳华斋内的婢女贿赂了敬事房的人,悄悄地把其他妃子的牌子全都改成了华妃。冬梅虽是程公公的人,但手再长也伸不到敬事房,反倒是通过婢女贿赂敬事房的人,更不容易惹人怀疑。毕竟,这宫中,不知有多少想要侍寝的妃子,走的都是敬事房的门路。

    看到事情完全按照自己预想中的发展进行着,萧贵妃心中得意的很!华妃啊华妃,哪怕是死也太过便宜你了,我一定要让你活的生无可恋,比死还不如!

    “皇上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萧贵妃故作不解的问道。

    看着眼前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只怕今天的事情跟眼前的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竺天凌连和她做戏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说:“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即日起华妃禁足芳华斋,任何人都不得入内探望。”

    闻言,已经看了一场好戏的众人明白,这次的事情大条了,于是纷纷告罪打道回宫。

    回到了泉秀宫,萧贵妃开心的忘乎所以,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如此顺利!先是闹鬼,然后走水,再请慧禅大师入殿,然后透露一丝不祥征兆,最后,借法清寺的大弟子云阳道长的口说出事实!这一环扣一环,虚虚假假真真实实,哪怕是华妃如此这般聪明的人,也被绕了进去。

    整个计策最高明的地方就在于它讲述的是一个事实,只要是事实,再怎么查,总是会有蛛丝马迹的,那么,有了事实为基,之前发生的所有的事就是可信的!期间,为了迷惑华妃,她还三番四次的深夜派人去芳华斋埋藏所谓的证据,再假意被华妃的人发现。最后通过那封冬梅的亲笔信,让高公公进去搜查,自然,是找到了所谓的证据。

    一想到自己的计策进行得如此顺利与完美,萧贵妃的心头就抑制不住的得意。几次声东击西的做法,更是让华妃摸不清自己的真正一击在哪。可惜的是这次的事情没把玉贵妃给绕进去,反倒是皇后看到那个童鞋的失态,让她收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程旭

    御书房内,竺天凌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人,一句话都未说,只是自管自的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足足一个时辰之后,竺天凌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程旭,这些年,朕待你如何?”

    “皇上待奴才好的很。”虽然跪的双腿发麻,但是程公公仍然不卑不亢地说。

    “既然朕待你如此之好,为何你要背叛朕?”在竺天凌看来,程旭的所作所为毫无疑问就是背弃了自己这个主子。

    “皇上,老奴知道,如今无论说什么皇上都不会再信,但是,在老奴的心中,皇上,永远是老奴唯一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