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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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一眼辛一月的背影,杨奇的正搂在她的腰上背对着我离开。她也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已不如早些时候的那般娇媚,反而给我更多的感觉是无助和落寞!

    我回去之后,连着几天几夜都没有睡好觉,脑海里翻来翻去都是辛一月的一颦一笑和每一个眼神。

    终于,我忍不住了,心里一直有一股执念要我去见她。

    我思来想去,寻着点官场上的由头,便再次去到杨府。

    那一晚的天气非常不好,天空黑漆漆的一片,伸不见。一片漆黑中就只有杨府大门前的两个红灯笼随风摇摆,看上去犹如鬼眼一般,阴森而又恐怖。

    我出门只带了一个随从并没有叫马车,随从打着灯笼跟着我进到杨府,两人谁都没有话。

    只不过我的眉头紧皱,怎么也舒展不开来心中总感觉有些不安。走到杨府的大院门口,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吹的院子里的树叶呼溜溜的打转,在黑夜里看的就像是扑向我一般。

    “来者何人,竟敢闯我尚书府!”有一大汉突然叫道,吓得我一大跳。

    “麻烦这位大哥回禀一下你家尚书,就是李太傅来了!”跟着我的随从道。

    “原来是李太傅,失敬失敬。禀报就不用了,我家尚书正在阁楼里,太傅直接过去找他便可。”

    我跟着随从来到阁楼,我让他在楼下等着,自己独自走了上去。

    杨奇的这个阁楼是我在他家唯一没有来过的地方。这阁楼四处通风,灯火也还算明亮,但就是给人一种莫名的阴森感,就好像你一进来,就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你看一般。

    我注意到,这阁楼里的摆设虽然不如外面那些楼里的豪华贵气,却也算得上清新雅致,尤其是墙上订着的几十幅美女图,每一个都神态各异,每一个女子的美都别有一番风味。更值得赞许的是这画工,栩栩如生,简直就跟真的一模一样。

    不知道杨奇什么时候跑到我的身后,里端着一碗水,又拿着一根柳枝,用柳枝把水撒到我的身上,边洒边低声念道:“天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视我者盲,听我者聋。敢有图谋我者反受其殃。”

    “杨兄,你这是干嘛?”我疑惑的问道。

    他看着我的表情非常的严肃,只了两个字:“驱鬼!”

    恰好有一阵风吹进来,把书桌上的纸吹得漫天飞。我有些害怕,一脸紧张的望着杨奇“这世上哪儿来的鬼?你别开这种玩笑!”

    “你们这些个不中用的东西,生前是我杨奇的人,死后自然也是我杨奇的鬼,有本事给我出来,我倒要看看这你们变成鬼以后长什么样子!”他直接忽视我的话,对着阁楼里的各处大声叫道。

    我忙脚乱的从后面抱住他,尽量不让他动来动去去,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就敢笃定他一定是喝多了,他越是满口胡言的挣扎,我就越是急的满头大汗。

    一阵阴风吹过,把桌上的灯吹熄灭了。

    “鬼!”杨奇突然抱蹲在地,吓得脸都白了,碗也摔碎,颤抖着。

    “一阵风而已,你用不着这么大惊鬼的?”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只能想办法去把油灯点燃。

    “你不要去,不要过去,这些个畜生就在这房间里面,她们会吵死人的!”杨奇拖住我的腿道。

    还没有等他完,桌上的油灯呼的一下就点燃了着了。

    我明明还没去点,它怎么就燃了呢?这屋子也就我和杨奇两个人,杨奇喝多了胡话抱住我的脚就没撒,那这油灯是谁点的?我就那么疑惑地看着油灯,灯芯上的火光像在跳舞似的扭动着,光线也越来越暗,越来越暗,然后由明皇转变成了深蓝色。

    “呜呜呜呜呜呜”,突然一个女人的哭声响起,非常的悲伤。

    我顿时汗毛炸起,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紧接着又是笑声:“哈哈哈哈哈哈”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我顿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吵死了!你们能不能安静点,别以为我打不着你们就不能那你们怎样!”杨奇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杨兄,你在指什么,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我紧张地四处张望,扯着杨奇的衣袖不停的问道。

    “哪儿有一个,哪儿还有一个,还有哪里”

    我毛骨悚然地听着这些鬼哭狼嚎的声音,一眼看去还是什么都没有。

    杨奇醉醺醺地把他打洒的柳枝捡起来,上面还有一些水,他粗鲁地抹在我的眼睛上,道:“你看看,她们都是我的家妓,只可惜我现在打不到她们,不然再吵人,我让她们好看!就你,还哭什么哭,在哭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指了指桌子上。

    我睁开眼慢慢地朝桌子上看去,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看到了一个女人正坐在桌子上哭,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白衣服。

    “杨兄这是怎么回事?”无论我拽住他怎么问,他只是捂住耳朵不停的大吼大叫,就是不肯回答我的问题。

    蓝色的灯火跳动得很是厉害房间里的阴风呼呼吹,更多的女鬼冒出来,白衣服的、黑衣服的、绿衣服的、红衣服的披头散发的、七窍流血的、缺胳膊少腿的什么样式的女鬼都有,或哭,或笑,或唱歌,或跳舞、又或弹琴整个房间就好像阴曹地府一般,森冷的寒意刺得我骨头都痛了。

    我额头上冷汗直冒,只能好好的拽住喝醉酒的杨奇不放,还一边盯着有意要向我们靠近的女鬼。

    “有人吗?快来人啊!快来人!”我脸色发白,喊话牙齿都在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