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用魂抵押
白衣女鬼这话我确实接不过来,眼看着我就要被她掐窒息,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便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句:“我知道杨奇的生魂在哪里!”
“你什么”白衣女鬼果然把从我脖子上松开,就连周围的女鬼都一并围了过来,全部都死死的盯着我。白衣女鬼继续问道:“你凭什么你知道他的生魂在哪里?要是不出来,我马上就掐死你!”
好几次她都差一点把我捏死,所以她这话并不只是用来威胁我而已,我相信她随时都有可能掐死我。
“七天前我在尚书府的柴房里见过,是一个坛子,龙婆从柴房里抱出来的,听她是为了吸阳气。”
白衣女鬼有些迟疑的看着我,“继续!”
我努力的咽几口唾沫星子,方便润一下我今天总是受虐的喉咙。
“那个坛子上面封有两道黄符,坛身被密密麻麻的红线捆绑着。据龙婆所,坛子也是公鸡血和朱砂混合而成的,里面藏的就是杨奇的生魂,如果你们相信我,我可以帮你们找到他的生魂!”我使劲儿的努力回想起七天前龙婆所的那些话,以及我在阁楼里遇见的事,但是惊吓过度,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想到这么多。尤其是对着这些显出原形的女鬼,个个都是脸色惨白,眼睛瞪得老大,大多数的瞳孔都是血红色的。
能想到这么多,完全都是依赖求生意志。
听我完,女鬼们开始叽叽咕咕的讨论起来,大概的意思是要不要相信我,有的我得有模有样的,应该是真的;又有的,龙婆把生魂藏得那么神秘,她们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为什么我偏巧知道。
既然她们争论,那就明我有一定的希望,于是我赶快补充道:“如果我骗了你们,就让我天诛地灭,恶鬼缠身,不得好死。”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相信你!只不过要扣住你的两魂,如果真能找到杨奇的生魂,我们就还给你,用杨奇的生魂来换你的生魂,这算是一个公平的交易。”辛一月开口道。
几乎所有的女鬼都默认了她的法。
我有些为难,但是横竖都是死,只不过是在赌一赌有没有生还的会,既然有会,就必须要去赌。也许有的人会觉得我就这样出卖杨奇不够道义,但是杨奇真的如她们所的一样,是那般残忍至极,我与他就没有道义可谈。
“秋,去拿三炷香,一张黄纸,一根红线,一碗清水,我要把他的两个生魂牵出来。”辛一月跟白衣女鬼道。
“一月姐姐,干嘛还这么费力,让我直接进去拽出来不就好了?”白衣女鬼道。
“这样很容易折损他的阳气,让你去就快点去!”辛一月瞪了白衣女鬼一眼。
片刻的功夫,白衣女鬼就把辛一月要的东西全部备齐。
辛一月对着我将三根长香点燃,插在我脚下成一条线的形状。然后将黄纸点燃扔到清水中,她喝一口含在嘴里,‘噗’的一下喷得我满脸都是,最后用红线绕着三炷香,在缠绕在我左的中指上。嘴里飞快地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
念完咒语,她从发髻上拔下来一根簪子,轻轻地刺破我捆着红线的中指,血液很快就冒出来,但是这些血液像是有什么牵引着似的,形成一股细流沿着红线一直往下淌。
血液经过第一柱香时,香上面的红光瞬间变成蓝光,第二柱也是一样的。还没等到第三柱,辛一月立刻剪断红线,原本涓涓细流的血液瞬间也止住,她弯腰把便成蓝光的两柱想拔出来,对着自己腹前的曼陀罗花,之间轻飘飘的两股青烟被曼陀罗花吸了进去。
“我的三魂现在是被吸去俩魂了吗?”我顿时虚弱地问道,感觉身体被抽空。
“你放心,只要你离你的俩魂不要太原,就不会有什么事,只不过偶尔自己做了什么也会不知道,就像杨奇那样。”辛一月轻声地道。
“你的意思是我要一直跟着你?”我看着她那如同曼陀罗花一样妖娆的脸庞,竟然有一些兴奋。
“现在你能不能走出去都还不一定。”辛一月冷酷地道:“龙婆既然能把你送到这儿来,明她早就想到了把你封印在这儿的办法,我想正因为如此,她才会什么都告诉你,可能早在某一天,你就成了她早已经选中的替死鬼。我现在试着送你出去,看看能否行得通。”
辛一月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我有些绝望了,就算我摆脱了这里的鬼,却仍旧没有摆脱算计的人心。
“她曾对你做过什么?仔细想一下!”我竟然心辛一月的眼里看到了着急。
现在知道她们不会再伤害我,面对她们我心里平静了许多,于是便从头开始一五一十地道。
“她曾在你的额头上点过朱砂?”辛一月问道,眼睛闪烁不定。
我点点头,道:“不过我一出门就檫掉了。”
“那就还有得救,老妖婆在你的额头上点朱砂就是为了封住你的命门,幸好你擦掉了,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去。现在应该是天黑。可要快些出去才行,”她回头对其她女鬼道,“可以开始了!”
她的话刚落音后面的一群女鬼便张牙舞爪的大叫起来,如龙卷风一般的黑色阴风顿时狂躁起来,吹得我不得不紧闭眼睛,紧捂住耳朵。
我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当我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才慢慢睁开眼睛,一看,我已经回到了阁楼里。
外面天已黑,房间里只有一盏油灯。我看见一抹红色的倩影站在一幅穿红色衣服的美人图下面,她看着墙上的自己,眼里都是让人心疼的悲伤和落寞。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你都还是那样的美若天仙。”
“是吗?”她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竟会落到如此下场。”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肉皮被剥下来挂在墙上当艺术品,遇见这么残忍的事,世上没有任何语言能安慰到她。
她伸,想摸一下自己,但是又停留在半空中,转头道:“走!”
我对她笑了笑,跟着她的后面走出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