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难产
传宗接代继香火,有女无男愁心窝。
生女扔她火盆过,产男皆是全家宝。
都知男子接家业,世上无女怎可活?
“公子,我家老爷已经喝完一盏茶,可是我一口热水都还没喝上,我这也有一个故事,也想跟你唤一盏茶,可否?”跟随建安的侍从道。
他的模样不过十七八岁,用年轻气盛的寿命去给我的妻子做补给是再好不过的事儿,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我端起李建安喝完的茶盏就朝里屋走去,安歌一蹦一跳地就要跟在我后面,我凌厉地瞪她一眼。
她识趣地站在原地不在往前,嘟囔道:“那么凶干嘛,人家不就是想帮你嘛!”
我再次把生盎然的茶叶给了妻子,凝视她好久之后才端出另一盏新茶。
随从客气地从我中接过茶盏,得到李建安的同意之后在另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
他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赞叹道:“真是好茶!”
“哎呀,你别管什么好茶不好茶,赶紧开始你的故事!”安歌一边嗑瓜子一边道。
正当我好奇她中的瓜子从哪儿来的时候,我就发现我木架上留来开春种向日葵的种子不见了,这个死丫头,真是个麻烦鬼,我冷冰冰的看着她,我是不会在春天来临之前开口把你赶回去,但是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自己走。
安歌发现我看她,笑嘻嘻地回视我,“公子,要吃吗?”她把中的瓜子问我。
我冷哼一声,做到了属于自己听故事的最佳地方,是我亲做的一个竹椅,上面铺了一张毛茸茸的兽皮。
见我没搭理她,安歌又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到侍从的身上。
侍从名叫古吉,今年十七岁,三年前卖身进入李建安的府中,因为做事麻利,聪明警,他很快就被李建安选为贴身侍卫,成为李建安的得力下。
古吉要的是他家乡的一个故事。他的家乡是在一个偏远的山村,名叫古村,村里面有三十多户人家,一百多口人。古村里面几乎所有的人都姓古,古村虽然偏远,但是地广物博,土地肥沃。村民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过得也算是还可以,最起码一家人的温饱不成问题。所以很少有人会背井离乡讨生活走远门,也没有姑娘外嫁,也只有极个别的男人会娶进来外村的女子。
当然,无论是在哪个地方,哪个地方是如何的富饶,这贫富差距总是有的。就算是在京城这么一个繁华的地方,都会看见满街的乞丐和被饿死冻死在街边的人。
同时古村里有一个极为腐朽的思想,那就是——重男轻女!
古村里面的居民,无论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们都一致认为,生孩子必须生儿子。往的,只有儿子才能传宗接代,才能传递香火;往大的只有儿子才能使古村世世代代的繁衍下去,永不断后。
所以只要在古村里,哪家若是生不出儿子,是会被嘲笑死的。
这就导致了古村里那些生不出儿子的人就会一直生,不管是生了多少个女儿,不管家里是否还能负担他们就是会一直生,直到生出儿子为止,而且很多时候,一个儿子都是远远不够的,生得第一个儿子之后,他们还会生第二个,第三个
古村位置偏远,没有专业的大夫,如果遇到病危了都只是用土方法随便凑合一下,更何况是对于生孩子这种有许多不确定因素在的事,所以古村里的女人生孩子都是大命换命,儿奔生,娘奔死的情况。
古吉就曾亲眼看见隔壁家的二婶生孩子过。那天晚上,古吉的娘亲在缝衣服,缝到一半发现绣线不够了,便让古吉去隔壁二婶家借绣线,古吉去到隔壁二婶家,发现她家的门是大开着的,但是房间里却没哟点灯,黑漆漆的一片,就像是没有人在家一样,但是古吉清楚的记得他在傍晚的时候看见二婶回来了的,二婶怀有孩子,一般晚上是不会到处跑的。
“二婶,二婶!”古吉轻轻的喊了几声,就听见黑漆漆的屋内断断续续的传出一两声微弱的呻吟声。古吉当时只有五六岁,还以为二婶的家里面不是闹鬼就是有强盗,孩子的想象力总是比较丰富,他就想到二婶已经被人杀了,正奄奄一息,不然怎么会有微弱的呻吟声呢?而且这个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痛苦。
古吉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一边进屋,一边吹燃刚才出门前偷拿的火折子,在微弱的火光下,古吉看到了他今生最难忘的一幕!
他只见二婶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头微弱的来回摆动着,瞳孔放大,双唇紧咬,血和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衣服,而且那血液还流到了门边,有些地方又不是血液,看起来像水一般。而那时候的古吉,根本不知道那就是羊水!
“阿吉乖,快帮二婶去喊人。”古吉的二婶看见他之后虚弱地道。
如果不是当时是晚上太过安静,古吉根本就听不清楚她在什么。
古吉赶紧跑回家去喊自己的娘亲,娘亲高声呐喊又召唤来不少的人。只不过全部都是女人,这段时间是进山打猎过冬储藏食物的日子,村里的男人基本都上山去了,古吉也有好几日没见到自己的阿爹。
古吉曾人多事乱就趴在窗户上往里面看。此时的房间已经亮起来,好几个大人包括古吉的娘亲在内,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二婶抬到床上,里面的人忙脚乱的,一会儿喊道剪刀,一会又热水古吉在觉得可怕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将要多一个伙伴了,他看着二婶昏死过去好多次,到深更半夜的时候才将婴儿弄了出来,是个女孩,她就微弱的哭了几声。
有人在帮婴儿清洗身上的血污时,他娘亲大惊失色地叫起来,“快来帮忙,她二婶血崩了!”
好不容易松一口气的她们马上又忙脚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