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避鬼灯

A+A-

    “不!”木路平赶紧否认,“我不要死!”

    “哈哈哈”阿娜轻蔑地笑道:“这男人都是一个样子,贪生怕死,偏偏还要装着很有气魄的样子。幸亏从的时候我就睿智地选择跟着师父修习巫术,不然也跟那可怜的丫头一样,被你们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这个时候,与她平日里亲近可人的模样简直是大相径庭。

    木路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好不尴尬。

    阿娜把上编织好的草人摆在他的面前,道:“滴一滴你的血在它的脑袋上。”

    “为什么?”木路平疑惑地问道。

    “没有为什么,想活命就听我的。你招来的这只杀身鬼可没有那么容易对付,总要使一些段才行。”阿娜话的时候总有意无意地带着一点笑。

    木路平对这种笑容很是不舒服,但还是悻悻地咬破指,挤了一滴血在草人的脑袋上。

    “你在这儿哪里都不要去,我出去一下!”阿娜道。

    “你要去哪里?万一那那鬼又来了怎么办?”木路平担忧地问道。

    阿娜从自己红色的布包里掏出一颗灯芯,挑去油灯上原来的灯芯把这颗灯芯换上,让木路平对着油灯吹了三口气之后再慢慢道:“这是避鬼灯,只要灯不灭,任何鬼怪都不能靠近你。”

    “就换了一颗灯芯而已,有用吗?”木路平质疑地问道。

    “你可别瞧了这颗灯芯,它可是由七七四十九具夭折的婴儿的尸体炼化的,既费时又费力,我好不容易才得这么一颗,给你用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四十九具婴儿的尸体”木路平喃喃地道,瞬间觉得这灯芯也与那所谓的杀身鬼一样恐怖。

    阿娜看出他的恐惧,嫌弃地道:“瞧你这点出息!”然后她把灯芯点燃,拿着草人就走出去了。

    她出去并没有关门,屋里灌进来一股冷风,吹得那油灯上的火苗一闪一闪的,瞬间黯淡下去。

    木路平心头一紧,不好,避鬼灯就要灭了。他赶紧用把火苗围住,待灯火稳定一些之后,又以最快的速度把门关上。避鬼灯上的火苗很快又平稳起来,木路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一对木偶人还是在原来的地方,一眼看去似乎也没有刚才那般恐怖了。

    木路平抬头向窗外看了看,木府大宅里一片寂静,仿佛一个人都没有。

    他又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避鬼灯看,眼神越看越迷离,脑袋貌似还有些恍惚。不得已之下,他使劲儿地摇摇头定定神,这一摇头反而把脑袋摇得更沉了。他越来越想睡,但他知道绝对不能睡,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

    没一会儿就像钓鱼似的钓着个脑袋,直到眉毛被避鬼灯的火焰烧着,他才吃痛的一下清醒过来。

    看一下周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他才略微松一口气,心里却还是忐忑不安,也不知道阿娜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她去了哪里?新婚之夜,她为什么把东西准备得这么齐全?

    忽然,窗外响起了猫叫的声音,认真听起来,像是婴儿在哭。

    木路平感觉到温度一下子就诡异地下降下来,他身上又开始莫名的发冷,冷得刺骨他把衣服裹紧了一些,还是冷,只好去盘算床上的杯子,就在他起身去那被子的时候,从外面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

    “咚,咚咚”

    木路平心里一紧,是阿娜回来了吗?

    可是他朝门口喊了半天也没有回应,那只能证明,敲门的人不是阿娜,那会是谁?

    木路平脑海里闪现过诡异的木偶、吓人的黑影、可怕的声音这个时候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避鬼灯的上面。

    “避鬼灯,避鬼灯,你可一定要避鬼啊”木路平胆战心惊地念叨着,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生怕又会看见什么恐惧的东西,随着他的念叨,门外的猫叫声没了声音,敲门声也没了动静。

    木路平深呼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但他的这一口气还没有舒完,如婴儿哭声的猫叫声又叫唤起来,敲门的声音比刚才更猛烈,就像是要把门敲破一般

    “咚咚咚咚咚咚咚”

    木路平捂住耳朵想当作没听见,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就站起来去打开门。

    刚打开门,那敲门声就突然消失了,四周一片漆黑的外面一片寂静,也没有发现什么猫。

    他看了良久,只有一股寒风吹进来。

    “阿娜怎么还不回来?”木路平自言自语地道,直到身后明显地一下子暗下去之后,他的心就像是漏跳了一个节拍。

    回头一看,避鬼灯果然灭了!

    平静总是短暂的,避鬼灯灭了之后,四面八方传来的都是猫叫的声音。

    木路平一直在寻找猫的身影,足足环顾了一圈之后,他才一下子恍然大悟,抽风似的就往房间里面钻。

    这声音那是像婴儿哭的猫叫声,明明就是像猫叫的婴儿哭声。

    就见他转身进房间的那一刻,放有避鬼灯的桌子上有一个模棱两可的婴儿影子,它就坐在那里,好像在瞪着木路平。

    “咯咯咯咯父亲!”婴儿尖厉的声音喊道,同时还发出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的笑声。

    木路平的脑子里顿时嗡的一下,和思思腹中的婴儿!

    “嘻嘻嘻”喜台上摆着的一对木偶娃娃也笑了起来,它们两个同时面朝木路平,那生硬又有两个大红点的脸,渗人程度丝毫不亚于桌上看不清形态的婴儿。

    木路平吓得面色如土,心脏像要爆开似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几乎都在颤抖,脚变得比冰还要冷。

    他想跑,两只腿却像打筛糠似的,抖动着根本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