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大谋士毛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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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日,冀州界桥北。
自界桥一战袁绍击败公孙瓒后,公孙瓒便收拾兵卒,在界桥北与袁绍对峙。
“本以为必胜之局,确被冠军侯重甲步兵和弓弩击败,而现在又与公孙瓒对峙于界桥,这到没什么,可是想不到那冠军侯居然能够跨海万里南下,只一月便拿下吴郡,会稽两郡,要再这样下去,又岂有我等立足之地也”
和刘范两场大战,让袁绍真正直观的感受到了和刘范在军械上的差距。
重甲步兵的重甲,重盾,以及中砍刺均可的笔直战刀,还有那快速射击的弩箭,以及之前早已传世的轻骑兵,重骑兵和那些军事器械。
一桩桩一件件,都让袁绍感觉到了威胁。
虽然刘范的军队从来都是独立作战,其中军械的具体情况,无人能知,但其军队精锐,中利器之重,还有那每战都是一边倒的战损比,这如何能让袁绍安稳。
虽然在整体实力方面袁绍自信和刘范不相上下,有些方面甚至胜出。
然那超人的军械,这可不是袁绍短时间就能够弥补的。
何况袁绍根本不知道那些军械是怎么打造出来的。
“主公务虑,冠军侯虽在军械方面远胜我军,然我军有冀州之资,主公麾下积蓄甚广,未必能输给冠军侯也,军械的差距并非不可弥补,只需我们悬赏重金,命高匠人打造即可”
许攸上前拜道。
“主公,还记得冠军侯安丰商行所打造的农具吗,那在各地安丰商行都有售卖,属下曾细心观察过那些农具,比其他的农具更加光亮,更加结实,很明显是用更好的铁来打造的,属下觉得这正是冠军侯军械更强的原因所在,也是冠军侯能够装备重甲步兵和重甲骑兵的原因所在,冠军侯一定掌握了比百炼钢更好的冶铁技术,而这正是我们和冠军侯的差距”
逢纪也起来拜道。
“那要如何是好”
袁绍听后,心中沉了沉。
现在汉代的百炼钢技术在袁绍看来已经是非常高的冶炼技术了,要是刘范真的掌握了更好的冶铁技术,那差距又如何能够弥补。
“禀主公,主公还记得冀州甄家吗,甄家现在已举家迁往了幽州安顿,甄家之人大多也在冠军侯麾下效力,甄家长女也是冠军侯之妾,主公可知否”
逢纪又拜道。
“此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
袁绍点了点头,觉得一头雾水。
好好的提甄家干嘛。
“属下之前命人调查过,当年冠军侯和甄家搭上线后,向甄家不仅购买了战马,不仅将新产品交给甄家贩卖,最重要的是冠军侯从甄家中要来了一处铁矿,一处煤矿,铁矿位于幽州南部与冀州交汇的大陆泽,煤矿位于东莱的崂山,而正因如此,冠军侯当年才想办法弄来了东莱太守一职,现在又掌控青州,属下觉得冠军侯改进冶铁技术的关键,应该就在青州崂山当中”
逢纪缓缓的拜道。
“崂山,煤矿,用煤炼铁,古已有之,然所得铁器脆而无用,根本比不了木炭啊”
袁绍听后还是一头雾水。
“这一点属下不知了,然冠军侯索要煤矿,想必肯定是用煤炼铁也,那冠军侯必然有一种新式炼铁方式,可以使用煤炼铁,又不让铁脆而无用,而冠军侯的军械,农具应是这种铁打造,这一切的秘密,应该就在崂山之中”
逢纪完,袁绍想了想。
“派出精干之人,去崂山打探如何”
袁绍问道。
“不妥,属下先前也不是没让人去打探,然所去之人无一人返回,由此可见冠军侯对崂山的看重,包括幽州的安城,工城,我们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所以我等除非战胜冠军侯,否则绝不能获得其秘密也”
逢纪接着拜道。
“来去,还是没有办法嘛”
袁绍听后,有些不耐烦的道。
“主公务虑,虽然我们不知道冠军侯所用为何,然我们可以命高匠人改进现有技术,寻找新的冶铁技术,冠军侯能找到,主公拥有天下最好的工匠,想必绝不比冠军侯的差,再下重金赏赐,若是能找到新的冶铁方式,便可与冠军侯在军械上持平,如此我等不惧也,还有,对付重甲不如多装备一些斧锤等兵器,相比刀矛,效果应该更好”
逢纪完,袁绍点了点头。
“好就按你的办,元图放心的去做吧,只要有谁能打造出和冠军侯一样的刀剑军械,我必会重赏,重重有赏”
袁绍完,逢纪领命而去。
“元图等等”
这时许攸上前叫住了逢纪。
“子远有何指教”
逢纪站定,看了看许攸。
“元图可知,冠军侯今年所发的报纸”
许攸向逢纪道。
“此事早已风靡幽州,冀州也有耳闻,我又如何不知”
自报纸问世后,不仅在幽州兴起,冀州等地也都有耳闻。
“还记得报纸上的内容吗,我曾托人打探了下,那报纸上除去冠军侯治幽诸事外,还有三大新政,元图可知否”
许攸向逢纪道。
“其一,招贤令,其二,放开矿业,其三,发行报纸,建立邮局,这早已传遍北地,我又如何不知”
逢纪完,一脸疑惑的看着许攸,不知许攸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难道元图不觉得,我们和冠军侯的差距是全面的吗,现在冠军侯还在发展的过程当中,差距并不明显,然年后,最多七八年,其便会跟整个天下拉开差距,到那时,我们就算将天下都联合起来,也不会是冠军侯的对”
许攸完,逢纪一脸怪异的看着许攸。
“子远危言耸听了吧,冠军侯在幽州数年都没有理顺,现在又新增并青二州,尚未立足,又急于南下江东,此不智之举也,若是我,首先立足青并,联合幽州一起,全力攻击冀州,就算旷日持久,也要不惜一切拿下冀州,然冠军侯舍近求远,弃冀州而攻江东,终会顾此失彼,一败涂地也,待主公剿灭公孙瓒,安定冀州,又弥补军械差距,再以精兵强将首先东占青州,切断其南北,又占并州断其双,最后北上幽州,一举而灭之,有何不妥乎”
逢纪完,笑了笑,便离开了。
只留许攸在一边,独自的站着。
同一时间,东郡濮阳城内。
“海军万里南下,这样的气魄确实只有伯玉兄能当也”
曹操听刘范万里南下,赞叹不已。
“主公何必考虑冠军侯为何,我等当为自己考虑考虑才对吧,现黄邵并未退出兖州,各地盗匪又纷纷依附,我等当先仪如何平定黄巾,然后在想其他更好也”
陈宫起来拜道。
“公台所言极是,我只是对伯玉所为钦佩不已,不自觉的赞叹一下而已”
曹操听后,笑道。
而一边一位三十多岁的谋士起来拜道。
此人正是毛玠,毛孝先。
之前毛玠给刘岱献计后,便离开了。
后来毛玠看见曹操的军营错落有致,颇有章法,便在外细细的看了几日。
见曹操麾下士卒精锐无比,英气逼人,在联想曹操之前所为,毛玠觉得曹操是安天下的英主,故而亲自前往投效。
实际上毛玠原本想着投靠刘范,然听刘范麾下已有荀攸,戏忠,沮授三位谋主,一向心高气傲的毛玠不想屈居人下,故而未北上幽州,在家中隐居了起来。
毛玠本以为天下已无人能和刘范相比,然当毛玠看到曹操军阵后,改变了想法。
加上曹操麾下谋士偏少,毛玠前往必得重用,所以毛玠决定投效曹操。
而曹操早就听毛玠大名,听毛玠来投,大喜,拜为从事。
“明公之志是在兖州,还是天下”
毛玠问道。
“孝先这是何意”
曹操听后,一头雾水。
“若明公志在兖州,请恕在下冒昧,在下只能拜辞明公,回家务农,若明公志在天下,也在下愿竭尽所能,助明公安定天下也”
毛玠上前拜道。
“孝先这是何故,我之志自然是安定天下,使天下安治,大汉再兴,此无需多言也”
曹操看了看毛玠,笑道。
“既如此冠军侯便是明公之敌也,明公当深查之”
毛玠坐下后,答道。
“这,我与伯玉兄交好,再伯玉兄无论军士,军械皆强于我,我又如何能与其一战”
曹操还是一头雾水。
“为敌,并非需要一战,明公欲取天下,则当今天下最强之二袁,冠军侯,均是明公之敌,然现在我们还不能与敌,我等现在当逐渐发展,以东郡为基,步步为营,屯田安民,而诸强之间,早晚必有大战,届时我等看准时,乘势而上,便可横行天下,开疆拓土也”
毛玠完,曹操想了想,又问道。
“孝先所言极是,然诸强强,而我等弱,又如何能缓步发展,步步为营”
曹操完,毛玠又笑道。
“属下有两人,可推荐明公,一为河内人,名韩浩,字元嗣,此人曾效力王匡,王匡死后,不肯效力张杨,便赋闲在家,另一人乃颍川人,名枣祗,字子玄,此二人皆有真才之人,若用其屯田,则可使我等无后顾之忧也”
毛玠完,曹操大喜。
“好,那就有劳先生将二人请来,我必有重用”
曹操完,毛玠点了点头。
“公欲取天下,有粮,有兵还不够,还需有利刃也,属下曾长期研究冠军侯的装备,军械和诸军战法,属下发现冠军侯所用之兵刃强于大汉现有许多,战术战法也更加新颖,正是新战法和新武器,才使得冠军侯有如今之利也,明公若能效法冠军侯,则天下不难也”
毛玠完,曹操有些犯难。
“这些我虽知晓,然我不知冠军侯军械之利的秘密,又当如何效法”
曹操完,毛玠笑着摇了摇头。
“明公缪也,想是明公未深入研究之故也,属下长期研究,已有一些心得,就比如冠军侯麾下骑兵,往往先行射箭,待敌军阵型紊乱,再持战刀砍杀,而骑兵所用战刀,乃一弯刀形制,属下虽不曾实得,然属下确可根据现有环大刀来推测弯刀形制也,且属下发现冠军侯骑兵不仅可以在马上保持平衡,双独立作战,我等皆习骑射,在现有骑具之下,别双作战,双保持平衡都很难,必须一拽马,一挥刀或射箭也,根本不可能做到冠军侯的骑兵那种作战方式,所以属下觉得冠军侯一定有更好的骑具,可以解放双,作战,甚至披重甲,成重甲骑兵也”
毛玠完,曹操点了点头。
“孝先所言极是,这些之前我也有些疑惑,不知孝先可明白个中奥妙”
曹操看了看毛玠,问道。
“在下想过许久,最后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冠军侯所用马镫,绝非绳制,而是铁制,同时在马鞍前后定有凸起,只有这样,骑才能解放双,在马上保持平衡”
毛玠完,曹操想了想。
“铁制马镫,凸起的马鞍”
曹操想了一会,忽然眼冒金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奥秘竟在鞍镫之上”
曹操完,毛玠点了点头。
“正是,有了此鞍镫,冠军侯的骑兵才有了如此强的战斗力,同时加上新的冶铁技术,冠军侯才能打造现在我们所看到的无敌军队也”
毛玠完,曹操笑道。
“若非孝先,我必不知个中之妙也,我有孝先,何愁天下不定”
曹操完,对屋外大喊。
“来人,告诉子和,命其按照孝先所想,打造新式鞍镫,装备我部骑兵上,我部骑兵名虎豹骑,先选两千人,由子和统领,配发新式鞍镫,效伯玉兄骑兵方法来训练”
曹操完,门外传令兵立刻前去传令。
“孝先真乃吾之子房也”
曹操完,毛玠一拜。
“明公谬赞了,在下岂能与留侯相比乎”
毛玠完,曹操只是笑了笑。
就在各地诸侯为刘范南下江东而商议之时。
吴郡富春县西南部富春山北的一处茅庐内,一位十六岁少年正与旁边的人商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