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了郭凯威和丘林波两个人的恩怨，他皱着眉头问他：“你和丘林波之间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竟然让你堂堂一个黑社会大哥向人家下跪？”

    郭凯威低着头很不情愿的：“我早过这件事情你不要再问了，干嘛还在这里咄咄人呢？是不是你们当侦探的都是这样？”

    我扭过头：“我没有咄咄人，我只是想要帮你，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也可以选择今后把这件事情永远都烂在肚子里。

    但是你想过没有，丘林波那个子今后会把这件事情拦在肚子里嘛？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所有的人知道。

    人在做天在看，自己做过的事情如果不敢面对的话，那你的将来永远都会活在阴影里。

    郭凯威！今后你的路要怎么走就靠你自己了，现在你的三兄弟都死了，你之所以还活着就是因为你跟他们不一样，现在是你该站出来的时候了。”

    我如今的煽动能力已经是十分的强，他的好奇心促使他一定要知道到底郭凯威和丘林波之间有什么恩怨。

    郭凯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长长的喝了一口：“好吧！这件事情这些年一直压在我心里，好像一块巨石一样。

    或许出来我的心里能好受一些，但你能发誓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吗？”

    我微笑着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就好像长生湖的湖水一样，但是一会儿他就会后悔自己用这样的眼神去看郭凯威。

    他转着里的高脚杯：“你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给一个想要改邪归正的人制造麻烦的。”

    郭凯威低下头：“我们四个在年轻的时候，是一起跟青红帮的雷飞老大混的，那个时候我们四个人形影不离，以苏万春为首，我们天不怕地不怕、我们目中无人、总之没有我们不敢干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们的座右铭就是‘只要我们够狠，这天下就是我们的’。

    我们仗着雷飞老大的名头，到处收保护费、砸场子、欺男霸女，有一天，我们四个人就恰巧来到这里收保护费，那天很顺利，很快我们就完成了老大交给我们的任务，所以我们的心情都很好，就商量晚上一起到酒吧去消遣。

    正当我们走在盘山公路上，准备坐车回去的时候，我们碰到了一对母子。”

    我听到郭凯威到这里，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尤其是心里，他有一种预感，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人发指的程度一定会让他失控，所以他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口喝干：“那对母子就是丘林波母子吗？”

    郭凯威极不情愿的点点头：“是的！没错，他们就是丘林波母子，我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她虽然带着个男孩儿，那个男孩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可是那个女人却丝毫没有一般的带孩子的女人的那种俗气，相反她的身上有一种非凡的气质，我们四个人都被她这种气质的给深深的吸引了，不过她穿着很朴素，我想她应该是住在这一带的山里人，属于那种半辈子没出过山的人。”

    “当时我们四个都停下了脚步，直眉瞪眼、很没出息的看着那个女人，当时公路上既没有人也没有车，只有我们四个人还这个带着孩子的妇女，这个妇女发现了我们正在色迷迷的看着他，妇女自然很害怕，她就急忙低着头带着孩子赶快往前走。”

    “当时那个妇女很快就走到了我们的身后，可是当时除了我，他们三个都还呆在原地，享受刚才女人离开时留下的香气。

    我点了点苏万春，跟他；大哥！我们走吧！结果大哥扭过头又看了看妇女的背影，然后苏醉地；我苏万春这二十多年真是白活了，之前我觉得这世上的女人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可是这个女人，她才让我知道什么是美女，就是可惜已经是孩子他妈了，不知道是哪个窝囊废这么有下水？”

    “我当时看了看老三和老四，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和大哥一样也是一副很没出息的样子，他们附和着老大；大哥！如果你喜欢的话，我看不如咱们把她抢回来乐呵乐呵。

    我当时急忙阻止他们；我们出来是为雷老大办事的，别给老大找事儿。”

    “可是大哥竟然嘲讽我；佬儿，你怎么这么扫兴呀？胆子这么还怎么出来混呀？今天既然咱哥几个都有兴致，那咱们就一块乐呵呵怎么样？一会儿咱们几个轮流来，佬儿！你来不来？要不来你自己先回去吧。”

    “我当时并不愿意这么做，我们虽然是混黑社会的，但是我实在是不愿意去欺负一个女儿和一个孩子，可是我们兄弟形影不离在帮会里是出了名的，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跟兄弟们产生隔阂，于是我也就跟着他们去了。”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他的心中越来越恨，恨这些横行霸道的禽兽，他紧紧地攥着拳头，坐到郭凯威的身边：”那接下来呢？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郭凯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们四个人跑了上去，抓住了那个妇女，然后他们三个人轮流把那个妇女给轮了。

    当时我实在不忍心看，就躲到了一边抽烟去，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记得当时那个妇女哭天喊地的叫着、抓着，哭的撕心裂肺，他的孩子也在一边疯狂的拉着老三老四，老三当时一脚把那孩子给踢到了一边，然后老大把妇女按到身下；如果你乖乖的话，我们兄弟几个过了瘾就放你和你的儿子走，可是你要是再叫的话，我就把你的孩子摔死！”

    “对于做母亲的来，孩子才是她的佬儿，她听到我们这样，就停止了哭闹，可是她的眼泪却依然不住的掉，她闭着的嘴也不断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当时苏万春就好像一个野兽一样，疯狂的释放着。

    而老三和老四，他们这个时候，却做了一件连禽兽都无法容忍的事情。”

    郭凯威又一次停下了，看来他确实是对这件事情心有余悸。

    我此刻心中的愤怒已经让他有点控制不住了，他一拍桌子，一脸愤怒的对郭凯威喊：“！他们当时都做了什么？”

    郭凯威身子一震，然后一脸恐惧的：“当时大哥正在女人身上干着，老三老四就跟大哥；大哥，我们给您找点刺激的给您助助兴怎么样？完他们两个他们两个竟然把刚才被他们踢到一边的那个孩子给架到了老大和那个女人旁边，让那个孩子跪下，并且强行掰开他的眼睛，抬起他的头，让他让他看着他的母亲被干。

    然后就这样，老大完了之后是老三和老四，就这样每当一个人上那女人的时候，另外两个人就架着那个孩子，掰开他的眼睛、抬起他的头，让他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干。

    他们的这种做法或许一般人理解不了，但是他们的生活糜烂，一般的性生活已经激不起他们兴趣了，只有新鲜刺激的事情才能让他们觉得过瘾。

    当时我看着那女人绝望的表情，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她一定不会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看着那个幼的孩子，眼中闪烁着比我们砍人时还要凶狠的目光，嘴唇都咬出血了，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会选择羞愤的死去，还是忍辱负重将来找我们复仇。

    回来他们三个满足了之后，就提着裤子走了，我当时心里觉得好像刀扎一样，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于是我在他们三个走的时候塞给了那个妇女一些钱，然后就走了。

    可是我刚一准备离开她个妇女就一头撞到树上撞死了，那个孩子坐在妇女的身边竟然一滴眼泪都没留，他只是很冷静的对我；你记住，我姓林，将来我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一个孩子，竟然能出这样的话，给我心中带来的恐惧，这些年来我至今都无法忘记。”

    我又是大力的一拍桌子，然后站起来朝郭凯威跨出一大步，高高的举起来作势要打郭凯威。

    郭凯威虽然身强力壮，单是块头上来我就不是个儿，单是我此时气势上压了郭凯威一大头，郭凯威心虚，自然被我给吓住了，他带着椅子惊恐的往后挪了两步：“你你要干什么？你要打我？”

    我强压着心头的火，放下举着的拳头：“哼！你们太欺负人了！如果不是看在你救了苏玉函，又放了丘林波的份上，我一定要打死你们这帮丧尽天良、千刀万剐的畜生！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上天真是无眼，竟然直到现在才收了你们。

    可恨我不知道丘林波的这段经历，竟然还糊里糊涂的帮了你们，如果我早知道的话，我一定也跟苏玉函一样帮着他杀了你们！”

    郭凯威又喝了一口酒，然后长长的“啊”了一声：“那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

    我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又回过头来对他：“对于我来是，可是对你来却不是，因为今后苏玉函和苏万春的那两个儿子就要交给你照顾了，而且苏万春旗下的产业恐怕也要给你来打理了，今后你就有事儿干喽。

    不过有一件事我可要提醒你啊，那个叫海棠的，我看出来了她是个有技（妓）术的女人，你可别一时糊涂把他纳成你的第四十几房姨太太，你还是让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郭凯威扑哧一声笑了，用指点着我：“呵呵呵，你呀你呀！”我又回到了自己在三楼的屋里，站在阳台上眺望着楼下，之前几天他总爱扒在阳台上向外看，那个时候他总想赶快离开这里，可是现在真的要走了，他却有点舍不得了。

    他又拿出自己的烟点上一根，这几天在这里呆着无聊，他发现自己的烟瘾越来越大了，看来回去的时候得戒烟了。

    正在这个时候，又响起了敲门声，我头也没回，低着头笑笑：“呵呵！苏玉函来了！”

    门打开了，果然是苏玉函，苏玉函现在的精神比以前好多了，不过还是无精打采、闷闷不乐的。

    我笑着朝她招招：“来吧！玉函！坐下吧！”

    苏玉函很拘谨的坐到床上：“张大哥！你真的准备走了吗？你不打算再住几天吗？”

    我站着：“不了，我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我妈妈和思颖现在都等着急了。

    我今天下午就回去了。”

    苏玉函低着头，眼中似乎又流出了泪水，我递给了她一张纸巾，苏玉函擦了擦眼睛：“算了，你走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算你再多住几天也早晚有要走的时候，算了都走吧！我忙完爸爸的丧事我也要去学校了。

    张大哥！我问你，你现在还恨我吗？你真的觉得我是一个虚伪可恶的人吗？”

    我过来笑着按住她的肩膀：“傻丫头！我怎么会这么想呢？郭凯威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想我也会像你那样做的，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有正义感的人。”

    苏玉函破涕为笑了，感激的看着我：“张大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我微微点了点头：“当然，不过傻丫头，你太单纯了，你根本就没有想过丘林波会暗害你的爸爸，他利用了你对她的感情和同情来达到他的目的，实话他这事儿也办的太不地道了。

    对了，玉函，能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吗？你是怎么答应丘林波帮他报仇的？”

    苏玉函：“我之前的遇鬼事件我并没有骗你，只是在我和林哥这次一起回家之前，他告诉了我他们家几十年前的一桩血案，当时他告诉我，郭凯威、柳维涛和仇运超三个人当年玷污了他母亲，并没有提到我爸爸。

    当时他母亲羞愤自杀，他爸爸伤心过度，没过半年就也走了，当时他求助于他两个在江湖上混的舅舅帮他报仇，当时他的舅舅对他想报仇必须等他二十岁，能自己保护自己才帮他报仇，因为他当时年龄太，而苏万春的势力非同可，如果报仇不成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当时你同情心大起，就决定帮他报仇吗？”

    苏玉函：“我当时并没有这样，可是当时他告诉了我他的事之后，我真的很震惊，我之前只听我爸爸这几个兄弟在社会上横行霸道，可是我万万想不到他们竟然做出了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是怕林哥报仇，我是怕那几个人，我真没想到我竟然面对着这几个禽兽败类这么多年。

    当时林哥跟我，他要报仇，他要杀了他们三个来祭拜他父母，我在权衡再三之后就答应了，虽然我很害怕，但是我也很爱他，我知道他不报仇的话，他今后永远都不会快乐的。”

    我抄着：“可是你没想到，当时他父母的事情并没跟你清楚，其实当年的事情你爸爸才是主谋，他利用你的同情进入了苏家，然后苦心积虑的杀了苏万春。”

    苏玉函擦了擦眼角流下的两行清泪：“我们能不这件事情了吗？这些都过去了。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在帮助林哥的吗？”

    我笑笑：“还记得那次吗？就是我们闹别扭的那一次，当时我在你的两个弟弟面前质问他们，你以为我要朝他们动，于是你就冲进来斥责了我，还把两个弟弟抱在了你的怀里。

    当时我看着他们的眼神，觉得他们在你的怀里好像真的变成了两个撒娇的孩子一样。

    而不再像苏万春的，他们是什么黑白无常转世。”

    苏玉函疑惑的：“可这又代表什么呢？”

    我笑着点点苏玉函：“后来我很后悔，我怕你会讨厌我，就在我懊恼的时候，你竟然主动来找我道歉。

    当时我很惊讶，惊讶你怎么会转变的那么快呢？当时我想不明白，可是后来一天晚上，我看电视看到了一篇有关青少年儿童的心里问题的报道，这才提醒了我。

    玉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两个弟弟是自闭症，对吗？”

    苏玉函吃惊的把放在嘴上：“张大哥！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真是太厉害了。”

    我在屋里踱着步子：“我知道的不光是这些。

    自闭症是天生的，是受遗传、感染与免疫和孕期理化因子刺激影响的，他们可能就只会对他们生来见到的感到比较亲切的人沟通，而对其他人则会完全置之不理。

    而苏万春这个人没有文化，整天一副凶相，而陈老太太整日里板着个脸，就会吃斋念佛。

    而且他们两个非常谜信，情愿相信什么黑白无常转世，也不相信他们两个只是有病。

    所以玉函，你才是他们唯一愿意沟通的人。

    玉函！那天你来找我道歉，恐怕是丘林波叫你来的吗？那天你把我骂走，然后你肯定有些后悔，可是你却不敢轻易找我，因为丘林波正是借用你的两个患有自闭症的弟弟来捏造黑白无常的谣言，于是你跟他通了电话，他告诉了你该怎么做。

    于是你就来找我道歉，并且还跟我了一些有关苏万春和郭凯威等人之间的一些矛盾。

    当时你言语之间，其实都在将柳维涛和仇运超被杀的事情转移到郭凯威头上，你以为我真的听不出来吗？这些都是丘林波让你做的吗？在我想明白了那两个孩子不过是两个患有自闭症的孩子之后，我也想明白了其实你一直都在帮助丘林波完成他的杀人计划。”

    苏玉函吃惊的把嘴张成型，她：“你太厉害了！你太厉害了！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们两个是自闭症，我曾跟我爸爸和奶奶过，可是他们听信道士的，不相信那是病。

    后来林哥要利用他们制造黑白无常的传来报仇，就让我保守秘密，不告诉别人他们只是有自闭症。”

    我：“玉函！其实你想过没有，如果不是昨晚我们揭破了丘林波的阴谋的话，你知不知道其实死的人不会只有苏万春等四人，你还记得吗？你奶奶刚刚去世的时候，你爸爸急火攻心，要杀你的两个弟弟，当时他掏出了枪，可是我们拦下了他，把他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你的两个从来不出门的弟弟，竟然突然出现在了苏万春的面前。

    当时苏万春看见他们，本身被压下的火又一次升了起来，差点一枪就把他们两个打死。

    玉函！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苏玉函想了想，突然惊恐的看着我：“你是？难道是他？”

    我叹了口气：“没错！如果我们猜错的话，在苏万春发怒要杀他们的时候，丘林波一直躲在一旁看着苏万春，当他掏枪的时候，丘林波偷跑到两个孩子房间，告诉两个孩子苏万春要杀他们的姐姐，两个孩子只对你有感情，于是他们便相信了丘林波跑了出来，出现在了苏万春的面前。

    我想，当时的丘林波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他恨不得杀掉苏家所有人，如果昨晚我们没有生擒丘林波的话，那么我想郭凯威死后接下来就是你两个弟弟，然后可能就是你了。”

    苏玉函又一次留下了眼泪，她问我：“张大哥！为什么仇恨这个东西这么可怕？”

    我：“或许在我们每个人心中埋藏的仇恨心理都会让我们丧失善良的本性，玉函！不管怎么样，今后的日子还得过呀！曾经发生的事情，会随着时间慢慢被冲淡的，以后我还是希望你能快乐地活着。”

    苏玉函撅着嘴：“可是你都要走了，今后还能有谁让我觉得快乐呢？张大哥，你走了之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我漫不经心的：“不知道啊，人海茫茫，或徐明天就能相见，也可能这辈子都见不着了。

    你多保重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年相见，咱们后悔有期吧！”

    我完竟然站起身子，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连句再见都没跟苏玉函。

    苏玉函看着他的背影阴郁的：“你这么是什么意思？你还是不想见我了吗？算了，我自己命苦又何必连累别人呢？今后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可干呢？”

    本来苏玉函已经有了些神采，可是因为我的离开又一次变得神伤了，而且还有了像知音难觅的艺术家一样的颓废，今后她的世界还会有色彩吗？或许今后她的世界只剩黑白色了。

    就在我走到了门口，用打开了门以后，他突然又停下了脚步，然后几步又走回来，然后一只放在墙上，支着脑袋，一脸玩世不恭的对苏玉函：“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想当侦探吗？反正你要想超过我估计十年八年之内是没希望了，不过我的侦探所里还缺一个助，如果你有兴趣的话，等你毕业了之后，过来帮我的忙吧？”

    苏玉函脸上又一次浮现出灿烂的微笑，她地眼中竟然又流出了感激地泪水，她看着我，激动地答应他：“嗯！”

    我也笑着离开了，迎着温暖的阳光，吹着口哨，踏上了回家的路。

    全书完